一艘在英吉利海峡航行的英国货轮“基卡”号,一天中午,在附近洋面上发现另一艘无人驾驶的游艇在盲无目的地漂泊,船长派人跳上游艇一看,发现上面仅有的两个人都已被枪杀,血在甲板上流得到处都是。他们立即将此事通知岸上的警察局。
经过查明,游艇上两个死者,是因经济萧条行将倒闭的摩克森公司的总经理和副经理。两人都是头部中弹身亡,不是自杀,也不是对射致死的。
负责侦破此案的探长弗兰奇第一件事就是走访了摩克森公司的最高负责人监察兰诺先生。据兰诺介绍,总经理和副经理原是驾驶游艇去法国借款的,后来才得知他们携带了价值150万英磅的票据出走。谁知总经理和副经理两人在海上死于非命,票据也悉数不见,这样公司立即就要宣告破产。他也要求警方迅速侦破此案,为经理他们雪冤,也可挽救公司的信誉。
“还有谁给他们一同前往借款的?”弗兰奇问。
兰诺答道:“本来还约定我同会计师埃德一同前往的。可是到了约定时间,我赶到港口,并没看见一个人影,只隐隐看见游艇在远处行驶,当时,我估计他们搞错了时间,提前出发了。也就乘车回家,这一点,汽车司机可以证明。”
弗兰奇想,既然兰诺没有赶上游艇,当然不可能在海上作案。现在只要找到会计师埃德就会真相大白。
于是,弗兰奇向全国及邻国发通缉令县赏缉拿会计师埃德。不久他接到一封电报,是一艘常年在海上搞运输的货船船长打来的,他声称他船上不久前录用了一名锅炉工,长相极像通缉中的埃德,该船将于早晨抵达英国海岸,请警方作好逮捕准备。
早晨,弗兰奇来到那艘刚抵岸的货船上,那个新来的锅炉工果然是会计师埃德。他立即将埃德作为杀人嫌疑犯逮捕起来。
在回伦敦的途中,埃德迫不及待地向弗兰奇解释。那天总经理让他带了公司的票据跟随他们一同去法国借款。这些票据按规定是由会计师保管的,即使是总经理也不得随意取动。他当时还问,携带票据外出是不合制度的,但总经理说,如果不给对方看看这些票据,证明公司的监察兰诺先生同行,作为这些票据的保护人和借款的监督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按总经理的指示办事,在约定的时间,他来到码头,总经理和副经理已在游艇中等候,但兰诺先生直到游艇开走还没有来。在海上,副经理驾驶游艇,总经理同埃德两人守护着票据,由于寂寞,两人就喝起了酒,可能是疲劳的缘故,埃德只喝了一杯白兰地就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躺在一个从未到过的海滩上,他就步行到附近的海岸去吃早饭,从报上得知总经理和副经理被杀了。他想回国的话肯定要被作为杀人嫌疑犯被捕,所以就化装到一艘货船上当锅炉工。他强调说:“总之,我不是杀人凶犯,我是无辜的,你们可去调查,是谁把我送到海滩上去的。”
弗兰奇觉得埃德所说的话,很难辨其真假就去广泛调查,果然有一艘渔船的渔夫告诉他,这个渔夫曾碰到过这艘游艇,游艇上两个衣冠楚楚的人给他一笔赏金,让他把一个醉汉送到附近的海滩上,他认为这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就答应办理了。谁知竟牵扯到了一件重大的谋杀案,为此他很后悔。弗兰奇请他去拘留所辨认埃德,渔夫证明他运送的醉汉正是这个人。(www.xing528.com)
这时埃德似乎也明白了,“总经理和副经理为了要鲸吞这些票据,引我上船后又把我打发走了,我真是冤枉啊!”
看来,那渔夫和埃德都是无辜的,从调查中,也没发现海盗行凶抢劫的痕迹。弗兰奇只得从头做起,到摩克森公司来找线索。这时总经理的游艇也被驾驶回来靠在公司的码头上。和这艘游艇靠在一起的还有几艘同样的游艇。他无意识地一艘艘观察着,猛地他发现其中有一艘游艇的尾部有两个明显的小坑。这是曾经附加过马达留下的痕迹。这个发现使他惊喜若狂。他终于知道凶手是谁了。他表面上仍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放出风声,说他要认真地逐艘检查这些游艇,使得公司的监察兰诺先生和其他员工莫名其妙,他们纷纷议论,弗兰奇病急乱投医,检查这些游艇有什么用呢?
晚上,一条黑影来到了那艘留有小坑的游艇跟前,当他正要修复这些小坑时,早隐藏着在此守候的弗兰奇一把抓住了那人,看清了那人面目后,断然喝道:“兰诺先生,你是杀人凶手。”
兰诺强辩说:“你诬赖好人!”
弗兰奇说:“那天你确实没有赶上总经理的游艇,但你是故意拖延了时间,并且能让司机证明你没有赶上总经理他们,迷惑了大家,使警察不怀疑你在现场。你回家后,又立即悄悄地来到码头,乘上你事先附加了马达的游艇。原先你的游艇的速度并不快,但加了马达后,速度快了近一倍,就很快追上了总经理的游艇。那时,会计师已被渔船送走,你出其不意地枪杀了总经理和副经理两人。抢走了价值150万英磅的票据。这条属于你的游艇上的坑凹说明了你曾经做过手脚。当你发现我开始检查每条游艇时,就慌了手脚,企图来消除这些痕迹时,已为时晚了。”
当弗兰奇诉说兰诺的罪状时,警察已在兰诺的家中搜到了那150万元票据。兰诺在事实面前,只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故事哲理
假象往往最先被披露出来,为的是转移视线,而智者恰恰能利用假象的起因中找到制造假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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