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蓬是非洲的一个贫穷国家,最大的港口利伯维尔也只有一条街。当地的土著居民生活都很困苦,但那些从欧美来的白人,多数都很富裕,其中最富有的是法国移民斯蒂尔,他拥有一家利伯维尔最大的商行,几乎控制了这个城市的日用商品。
然而,斯蒂尔有着比他拥有的金钱更多的烦恼。这个非洲国家的炎热天气,固然使他苦不堪言,使他更感不安的是他经常受到意外的袭击和骚扰。这一天他又来找警长贝尔达,叙述他最新碰到的不幸遭遇。
斯蒂尔是个相貌丑陋的胖子,讲究的衣着反而使他更显丑陋。他举着一只铁锅时,忽听到枪机的声音,赶忙将锅子挡住脸部,结果子弹打在锅子上,真险啊!”
贝尔达警长是个很富有幽默感的人,接着他的话说:“由于你的脸被铁锅挡住了,所以没看见开枪的人。”
“对,这样的事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知道,前两次的事,你已经向我叙述过了”,警长又接着说,“一次是你坐在汽车里,有人向你射击;一次你睡在床上,又有人射击,都像这次一样,你都没有看见枪击者。”
斯蒂尔高兴地说:“有你这样明白事理的警长,看来我的安全没问题了。”
“不,这点我不能保证。”贝尔达改变了幽默的语调,严肃地说。他的理由是斯蒂尔的仇人太多。一是因为他的商行发了财,这势必侵犯了别人的利益,譬如说大路易被斯蒂尔搞得破了产,能不仇恨他吗?二是斯蒂尔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太太,引起了许多人的垂涎,譬如说大路易的儿子小路易正当风华盛年,能不嫉护他吗?所以贝尔达警长奉劝斯蒂尔要避免危险最好的办法是关闭商行和休掉漂亮的夫人。
斯蒂尔听了警长的话,气急败坏地说:“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那你应该尽量避免出门,”贝尔达警长建议说,“万一需要出门,要请人保护。”
斯蒂尔这才转怒为喜:“我听从你的劝告,出门时请舒万大夫保护我。”他沉思了一下又说:“如果我再碰到袭击,可以自卫吗?”
“当然可以的,但最好不要打死袭击者。”贝尔达也沉思了一下,“你有枪吗?”
“我没有枪”
贝尔达交给斯蒂尔一把自动手枪,“你可以用这支枪进行自卫。这枪是登记过的警察用枪,一旦发生事件,你用这支枪自卫比较方便。”
斯蒂尔满意地走了,警长贝尔达望着他背影,觉得暗暗好笑,在利伯维尔港几乎谁都知道舒万大夫是他年轻漂亮妻子莎洛特的相好。他居然要自己的情敌来保护,岂非咄咄怪事。但警长从中乎觉察到了什么,他要静观事态的发展。
不久,有人告诉贝尔达警长,斯蒂尔自从拿了他的那支自动手枪后,经常在公共场所炫耀,说他有权自卫,可以用这支枪射击对他安全有威胁的人,贝尔达警长听了也没表示什么,因为,斯蒂尔的这种举动原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那个被斯蒂尔搞得破了产的大路易来到了警察局,要求警方逮捕他,这样可使他避免遭到斯蒂尔以“自卫”的名义枪击的危险,贝尔达当然不能平白无故地逮捕他,他竟然采取了非常措施,举枪来打警察,他咆哮着:“我持枪行凶,总可以将我逮捕了吧?”但他的计划没能成功,贝尔达敏捷地握住他的手。大路易顺势发了一枪打中了自己的脚,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仍高兴地说:“既然进不了监狱,就进医院吧!同样可以说明我无法袭击斯蒂尔,也可免除了遭他的袭击。”
至于那个大路易的儿子小路易,则写了一封信给贝尔达警长。说他为了避免嫌疑,到法国去了。其实贝尔达也知道小路易离开利伯维尔,自有原因。主要是那位年轻漂亮的莎洛特,当初曾一度同他要好,自从大路易破产后,她已移情别恋,把注意力转向到舒万身上去了,所以他“知趣”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www.xing528.com)
作为商场和情场上的对手大小路易都已不能对斯蒂尔构成威胁,所以斯蒂尔的行动比较大胆了。他约请了舒万大夫一同到树林里去打猎。
舒万大夫正热恋着斯蒂尔年轻漂亮的太太莎洛特,所以不太好拒绝斯蒂尔的邀请,欣然陪同斯蒂尔到树林里去。斯蒂尔交给他一把枪作为防身武器。
两人游兴正浓时,斯蒂尔忽然说,“林外好像有人在跟踪,快开枪将他吓跑。”
舒万不知是计,就对天发了一枪,他的枪响过时,斯蒂尔从袋中取出警长给他的枪,连连向舒万射击,舒万当场昏倒在地。
这时,贝尔达警长出现了:“发生了什么事?”
斯蒂尔说:“舒万向我袭击,我进行了正当的自卫!”
贝尔达说:“据我所知,舒万大夫并没有枪!”
斯蒂尔匆忙回答:“他的枪是我给他的。”
贝尔达立即抓住话头,你不是说你没有枪吗?为此,我还交给你一把自动手枪进行自卫的。”
“这个……”斯蒂尔一时语塞了。
贝尔达揭露道:“事实上你的三次遭到袭击,都是你自己玩的花样,目的是造成舆论,取得自卫权,而你也深知舒万大夫与莎洛特相恋,所以你要除掉这个情场上的真正对手!”
斯蒂尔还要狡辩:“警长先生,是你给了我手枪,给了我正当自卫权的。我不能对舒万的死亡负责。”
“这正是我设下的计策。”贝尔达又显示了他的幽默感,“我给你那支手枪的子弹都是橡皮头的。”
果然,那舒万只是吓得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伤害,而老奸巨猾的斯蒂尔本想害别人,结果却害了自己。
故事哲理
想方设法挖空心思去诬陷打击迫害他人的行为不仅不会成功,而且会自我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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