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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荆益,鼎立风华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占有荆州,有了立足点后,诸葛亮把目标放在了西南的益州。因此,诸葛亮在《隆中对》中提出了西进战略,占据益州,割据一方。关于这一战略的缺陷,前文已讨论过“跨有荆、益”的现实可能性,同时也要注意另一个重大制约,四川在乱世容易建立分裂政权,但没有任何一个政权完成过统一大业,这与四川的地理特征不无关系。

跨越荆益,鼎立风华

在占有荆州,有了立足点后,诸葛亮把目标放在了西南的益州。荆州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所辖区域有限,且水路、旱路皆易受到攻击,要作为徐图霸业割据一方的基地,经济和军事上远远不够。因此,诸葛亮在《隆中对》中提出了西进战略,占据益州,割据一方。地理位置上,“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35]。而从当时的可能条件来看,“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刘璋在益州统治不力,又有张鲁在北面相威胁,后方不稳,刘备夺取益州是有成功的可能的。而一旦夺取了益州,也就能够利用其物产丰饶、地形险峻的优势,巩固赤壁之战后孙、刘的联盟,平定西南少数民族,形成牵制和抗衡曹操之局,即“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36]。有了稳定的局势做保障,通过加强内外建设,可增强国力和军事实力,为统一战争积蓄力量。赤壁大战后,曹操引军回到了邺城,刘备趁机占据了荆州。荆州下辖八郡,刘备征服了武陵(治临沅,今湖南常德西)、长沙(治临湘,今湖南长沙)、桂阳(治郴县,今湖南郴州)、零陵(治泉陵,今湖南永州北)四郡,任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负责督促零陵、桂阳、长沙三郡缴赋税,以保证军事供应。[37]至此,刘备集团占据了荆州及江南四郡,可谓是赤壁之战的最大赢家。此时,刘备集团一方面要在荆州站稳脚跟后图谋西进取蜀,另一方面还要提防其他集团觊觎蜀地。此时曹操新败,各争霸诸侯也都兼并得差不多了,最有可能与刘备竞争蜀地的也就只有东吴孙权了。

孙权对于大战后刘备集团的扩军占地已有防范之心,并采取措施,一方面是“进妹固好”,将妹妹嫁给刘备巩固联盟关系,另一方面既然不能“越荆有蜀”,那么就遣使与刘备相约共击刘璋,由此制造占据蜀地的机会。于是,孙权派遣使者游说刘备:“米贼张鲁居王巴、汉,为曹操耳目,规图益州。刘璋不武,不能自守。若操得蜀,则荆州危矣。今欲先攻取璋,进讨张鲁,首尾相连,一统吴、楚,虽有十操,无所忧也。”[38]如果让孙权派兵进入四川,那后果就很严重了,诚如荆州主簿殷观所言:“若为吴先驱,进未能克蜀,退为吴所乘,即事去矣。”[39]刘备和诸葛亮对东吴的要求委婉地予以拒绝:“益州民富强,土地险阻,刘璋虽弱,足以自守。张鲁虚伪,未必尽忠于操。今暴师于蜀、汉,转运于万里,欲使战克攻取,举不失利,此吴起不能定其规,孙武不能善其事也。曹操虽有无君之心,而有奉主之名,议者见操失利于赤壁,谓其力屈,无复远志也。今操三分天下已有其二,将欲饮马于沧海,观兵于吴会,何肯守此坐须老乎?今同盟无故自相攻伐,借枢于操,使敌承其隙,非长计也。”[40]孙权见商量不成,就派遣孙瑜率水军驻夏口,刘备集团也做了针对性部署,“使关羽江陵张飞秭归,诸葛亮据南郡,备自住孱陵”[41]。孙权怕硬来引起战争破坏联盟体系,为随时可能南下的曹操所乘,“因召瑜还”,于是就放弃了。在抵制了外来的竞争后,刘备要攻取四川就易如反掌,只需等待时机和借口。建安十六年(211),益州牧刘璋因张鲁的军事威胁,特意派遣法正迎刘备入川,为刘备创造了良机。(www.xing528.com)

中国地理走向呈西高东低、归流入海之势,四川和关中地区据有黄河长江上游之势,攻时可东出南下北进,守时可依托险要地形,自秦汉以来就是兵家形胜之地。“夫江南所恃以为固者长江也,而四川据长江上游,下临吴、楚,其势足以夺长江之险。河北所恃以为固者黄河也,而陕西据黄河上游,下临赵、代,其势足以夺黄河之险。是川、陕二地,常制南北之命也。”[42]四川江河水系密布,土地肥沃,物产丰饶,被称为天府之国。特别是秦汉以后,北人南迁使得江南得到了经济上的开发,政治军事上的重要性也随之上升。诸葛亮知道,一旦鼎足之势形成,刘备集团就占据了地理上的优势,因四川和陕西是上游之地,可以凭险据守伺机东出,荆州又有水上之利,一旦局势有变,可立即从荆州和秦川两地出兵,一统中国。即“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43]。这里可以看出,要想最终实现两路齐出统一中国的目标,还是要有外部局势大的变化才可能,这就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了。关于这一战略的缺陷,前文已讨论过“跨有荆、益”的现实可能性,同时也要注意另一个重大制约,四川在乱世容易建立分裂政权,但没有任何一个政权完成过统一大业,这与四川的地理特征不无关系。然纵观当时的整个形势发展,也实属无奈之举。最让诸葛亮没有想到的是,他制定的三步走战略第一步比较成功,但第二步在实施中就出现纰漏。一是关羽在镇守荆州时刚愎自用,不但没有夺取襄阳和樊城,反而使脆弱的孙刘联盟解体,孙权夺取了荆州;二是关羽死后刘备急于为兄弟报仇,举兵伐吴,夷陵兵败,既破坏吴蜀联盟,又元气大伤,此后仅能自保。后来诸葛亮只能以攻为守,连年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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