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刊記可知,天王寺屋市郎兵衛刊本《王昌齡詩集》五卷初刻於享保十八年(1733)。原書首有伴省希曾序文,正文又有淀府菊隱先生訓點。二人身份不明,應該是當時活躍於京阪地區的文人。[3]
享保本各卷内題以下均有“明長洲許自昌玄祐甫校”一段文字,與現存許自昌刻本《分類補注李太白詩》、《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相同。[4]由此可知,享保本應當是以明代許自昌刻本爲底本刊行的。許自昌是活躍於明代末年的文人、出版家,因《太平廣記》的校訂、刊行而名顯於世。然而,許自昌校訂本《王昌齡詩集》似乎早已散佚[5],只有通過享保本的存在方才爲人所知。根據享保本所提供的内容,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恢復許自昌本《王昌齡詩集》的原貌。
明活字本《王昌齡詩集》,是現存較早、且較爲有價值的一種王集刻本。[6]明活字本在刊刻時間上與許自昌本相去不遠,又與享保本同樣採用了分體編集的形式。爲了便利起見,僅以明活字本作爲參照,製作篇目對照表。(www.xing528.com)
根據篇目對照表可見,明活字本爲二卷本;享保本雖然名義上分爲五卷,實則版心標記作上下卷。二本所收的作品數量、順序大致相同。由此可以推測,享保本所採用的底本,即許自昌本是一種接近明活字本的二卷本。而天王寺屋在重新刊刻之時,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在許自昌本的基礎上進行重新分卷排列。具體説來,是以卷上“五言古詩”部分爲卷一,“七言古詩”部分爲卷二,卷下“五言律詩”、“五言排律”部分爲卷三,“七言律詩”、“五言絶句”部分爲卷四,“七言絶句”部分爲卷五。即便如此,享保本、許自昌本依然與明活字本屬於同一版本系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除去一小部分排列順序稍有差異的作品以外,享保本所收的作品數量較明活字本多十一首,即《贈史昭》、《出郴山口至疊石灣野人室中寄張十一》、《别劉諝》、《山行入涇州》、《小敷谷龍潭祠作》、《初日》、《失題》、《行路難》、《謁焦鍊師》、《宿京江口期劉昚虚不至》、《同王維集青龍寺曇壁上人兄院五韻》等等。這些作品可以在現存的唐宋典籍之中找到文獻來源,没有超出已知的王昌齡作品的範圍[7];同時,又散見於享保本的各個卷次,顯然不是一人一時輯佚而得,而是在最初的底本之中便已存在。由此可知,許自昌本《王昌齡詩集》雖然與明活字本屬於同一版本系統,但是其收録的作品數量要多於後者,或許是來自於同一系統中某個更早、更優的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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