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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蒋、王三人各抱己见的心思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晚,在斯坦因的帐篷里,斯坦因和他的师爷蒋孝琬在进行激烈的讨论。蒋孝琬遵照斯坦因的旨意,和王道士进行了整整两天的谈判。他们三人,扛着斯坦因弄到手的卷捆,在深夜偷偷地进行转移。经过三个人两个晚上的奔波,斯坦因帐篷中的窃获物,已经被搬运一空。甚至连斯坦因自己的其他随行人员,对此也一无所知。他最担心的是,斯坦因等人阅读、挑选经卷、绘画之事,是否引起施主们的怀疑,或者被乡民们发现。

斯、蒋、王三人各抱己见的心思

斯坦因一边小心翼翼地阅读这些经卷和绘画,一边挑选,心里想的是如何把这些经画全部弄到手。

道士一边搬运,一边思谋,这些经卷是十分神圣的,绝不能让他们全部带走。他们口头上说要捐赠银子,可是这么多天来,一直未见到实际行动。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抗议、反悔,甚至公开向蒋孝琬说:“你们看一看可以,但是要把这些‘经’交给斯坦因先生带走,那是坚决不行的!要是你们把这些经卷和绘画拿走了,施主们知道后,我就活不成了。”但他们还是执意要带走。以后怎么办?这就要看他们捐不捐银子和捐多少银子,然后再说。

蒋孝琬也有他的想法:这些经卷、绘画加在一起,是相当大的一堆,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即使全部弄到手,运输也是个大问题。因为这些卷子和绘画,要用车拉的话,就得装好几车。弄不好就会使整个事件公开。若是把整个秘密公开了,恐怕只能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的下场。这样不仅弄不到这些东西,而且还会影响到斯坦因先生下一步在中国境内的行动。

恰巧在这时,斯坦因接到敦煌县城驻军首领林大人的来信,信中说,本县的社会秩序近来不太好。主要是由于某些不安定分子对当局的某些措施不满意,蠢蠢欲动,准备闹事云云,建议斯坦因先生谨慎行事,以防不测。

当晚,在斯坦因的帐篷里,斯坦因和他的师爷蒋孝琬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斯坦因:“蒋师爷,王道士的态度最近怎么样?”

蒋孝琬:“他还是那样,阴阳怪气,反复无常。一会儿好像是同意交给我们;一会儿,又说要同施主们商量商量,真是捉摸不透。”

斯坦因把林大人的来信交给蒋孝琬说:“你看看,现在又出现了社会秩序方面的问题。”

蒋孝琬接过斯坦因的信说:“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还想到另外一件事。就是你把这些经卷、绘画弄到手,是相当可观的一大堆,简直就像一座小山,你怎么拿走?运输就是一个大问题。”

斯坦因说:“我的好师爷,你别发愁,世界末日还没有到来。咱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千方百计地把这些东西搞到手。至于如何运输的问题,那是下一步才应该考虑的事。”

顿了一会,斯坦因又说:“蒋师爷,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不管前面还会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问题,我们当前的目标,就是要把这些经卷、绘画搞到手。如果能把这些写经、绘画全部弄到手,我愿出相当于5000卢比的40块马蹄银。如果这个代价还不行的话,还可以把这个数目翻上一番!”(www.xing528.com)

蒋孝琬:“这银子确实不少。可是,王道士的恐惧心理……”

斯坦因:“他怕什么?如果王道士的确因为这事在敦煌待不下去的话,他可以将这笔银子带上,回他的湖北老家去,这些钱足可以使他享一辈子清福了;或者,他可以将这笔钱全部用来维修洞窟或寺院,这样他也可以功德无量而光宗耀祖了。施主们还会有什么话说?”

蒋孝琬遵照斯坦因的旨意,和王道士进行了整整两天的谈判。他竭力奉劝王道士,把这些经画全部交给斯坦因,让他带到印度和西方佛教老家的圣寺去,借以真正体现王道士对玄奘的虔诚。

开始,王道士根本不买他的账。王道士极其认真地说:“只要这些‘经’有所短少,施主们肯定是会发现的。而且,施主们和我自己一样,也是有权处理这些‘经’的。我必须去和施主们商量商量。在此之前,谁也不得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在蒋孝琬和王道士谈判期间,斯坦因对新近打开的混合卷捆继续进行翻阅和清理。

一天早上,斯坦因利用散步的机会,到藏经洞门口,隔着窗子向七佛阁下窟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里边什么东西也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立即让蒋师爷去打听。蒋孝琬找遍了整个窟区,就是不见王道士的面。原来王道士在头一天晚上,连夜把他从藏经洞搬出来的那些“经”,又全部搬进了藏经洞。他想先了解一下施主们的反应,然后再作决定。

斯坦因不知道王道士的想法,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同时,他也暗自庆幸,他原先挑选的那些所谓要作“待后研究”的、数量可观的珍贵写经和绘画,仍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通过这次变故,斯坦因想,还得再发挥金钱的威力。他让蒋孝琬和王道士交涉,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起码还要再弄到50捆写经和绘画。不然只有“待后研究”的那一小部分,那就太不合算了。结果协议达成了,斯坦因只用不多的马蹄银,换得了50捆汉文写经和5捆藏文写经。

斯坦因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决定将已经到手的宝贝从帐篷里搬运到他自己的临时仓库里去。蒋师爷一个人胜任不了这一繁重的任务,斯坦因便派出他的忠实可靠的随员伊不拉辛·贝格和提拍·拜去协助他。他们三人,扛着斯坦因弄到手的卷捆,在深夜偷偷地进行转移。经过三个人两个晚上的奔波,斯坦因帐篷中的窃获物,已经被搬运一空。甚至连斯坦因自己的其他随行人员,对此也一无所知。

王道士把搬出来的经卷、绘画重新搬进藏经洞以后,对洞门加了锁。第二天,他就带领徒弟去寻找他的施主们化缘去了。表面上是化缘,实际上是去探听消息。他最近虽然人在千佛洞,但心里一直很不安。他最担心的是,斯坦因等人阅读、挑选经卷、绘画之事,是否引起施主们的怀疑,或者被乡民们发现。他急于到施主们中间了解情况,看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出卖经卷、绘画的事。因此,在斯坦因的翻检工作刚一结束,他马上不辞而别,偷偷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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