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汪宗翰担任了敦煌县长。汪的文字功底比较好,对历史文物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他听说莫高窟发现了藏经洞后,便派人向王道士索要了几份,他亲自撰写了公文,向甘肃当局作了报告。一直到1904年3月,才接到甘肃当局的一个命令,让他负责清点后,就地封存起来,妥为保管。
汪宗翰想,此事非同小可,不能马虎行事。首先,要有一个组织,至于这个组织叫什么名称,以后再说,但一定要有一个组织;其次,得建立一个目录,这样以后就便于管理了。他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后,便邀请了敦煌县城附近的一些有识之士和乡绅代表,去到千佛洞察看和鉴赏。王道士陪同县长和各位名流,详细地参观了藏经洞。
参观毕,汪宗翰县长把大家请到一起,协商成立千佛洞管理藏经理事会和登记建立藏经洞经卷、绘画、法器等文物目录的问题。经过大家协商讨论,成立了一个人员数量相当的千佛洞管理藏经理事会。汪宗翰县长兼任理事长。下面又搞了一个副理事长,就是藏经洞的发现者、莫高窟下寺的住持道士王圆箓。并确定,今后有关藏经洞保护、管理的具体事宜,仍由王道士负责。
接着又议论了建立目录的事。大家一致认为,藏经洞出土的东西确实很多,而且都要建立目录。但目录的名称不宜太长。因为藏经洞写经居多,大家一致认为叫“写经目录”比较合适。至于由谁来负责建立目录,大家认为:曾经为王道士抄写经文的杨先生,为人诚实,办事公道,字也写得很好,决定就由杨先生负责建立目录。杨先生也是应邀参加会议的人员之一,听了大家的发言后,愉快地接受了这一繁重而光荣的任务。杨先生说:“只要大家信得过我,我一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担当起来,善始善终地完成好。”
大家说,我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样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经过杨先生将近半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建立起了一份相当完整的写经、绘画和法器等各种文物目录。汪宗翰县长亲自检查验收后,基本上作了肯定,但同时指出了需要补充和修改的地方,叫杨先生修改后,和王道士一起送到县上来,他再作最后审定。说毕,又索要了一幅绢画记载了检点情况。在后来发现的一幅出土于藏经洞的绢画,正是汪宗翰题字的那一幅。题字是这样写的:“甘肃敦煌县千佛洞宋初石室藏唐画大士像。光绪三十年四月朔,奉檄检点经卷画像毕,迎归中署供养。信士敦煌知县汪宗翰谨记。”
这汪宗翰县长也是湖北人,与王道士是同乡。王道士曾给汪宗翰送过写经和绘画,他们进行过长谈,而且很投机。汪宗翰对王道士的发现以及他对藏经洞所采取的各种措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一天,王道士和杨先生将已造好的《藏经洞写经目录》送往县城请汪宗翰县长审阅。汪宗翰经过详细审阅后,认为很好。他对王道士和杨先生进行了表扬。汪宗翰说:“你们二位发现了藏经洞,功不可没。现在又建立了这样一份完整的《藏经洞写经目录》,这就更加完善了。王道士,现在我决定,把这个目录交给你妥为保管。你要将藏经洞的洞门重新封上,不经管理藏经理事会的同意,不准随便启开。”王道士听后,点头称是。(www.xing528.com)
王道士回去后,为了预防不测,又马上派人用砖块把藏经洞的门砌了起来。
汪宗翰县长开始对藏经洞的古物还比较重视,遗憾的是,以后由于忙于公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既没有再去莫高窟检查,也没有亲自对手中的写经进行深入的研究和鉴定,而对它们只限于玩赏,或作为礼物转赠给了别人。
金石学家叶昌炽,那时担任甘肃学政。叶是个有学问的人,他听到敦煌藏经洞被发现后,便托汪宗翰代求几份写卷、绘画,以便补入他的《语石》一书。
汪宗翰接到叶昌炽的索经函后,认为此人既是上司,又是名家,千万得罪不得。于是他就有求必应,如实地满足了叶的要求。
据叶昌炽在《语石》卷一中记叙:“敦煌县千佛洞,即古之莫高窟也。洞扉封一丸泥,十余年前土壁倾移,豁然开朗,始显于世。中藏碑版经像甚多,楚北汪栗庵大令宗翰,以名进士作宰此邦,助余搜讨。先后寄贻宋乾德六年水月观音画像,写经卷子本,梵叶本各二。笔画古拙,笔为唐经生体,与东瀛海舶本无异。”
叶昌炽收到汪宗翰寄来的写经,一看便知道这些经卷、绘画是无价之宝。除作为他的《语石》一书的补充外,为了安全起见,并立即建议甘肃当局把这些写经、佛画运到兰州保管。叶是第一位对敦煌卷子进行鉴定和评价的学者。当局以“运费需要五六千两银子,难于筹集”为由,只命令敦煌县令就地妥为保管。可惜的是,这个甘肃省令饬县衙“石室秘籍就地封存”的命令,迟迟于1904年才到达敦煌县衙。
那么,敦煌莫高窟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藏经洞呢?又是谁把这些佛经、绘画、法器等等,存放在这洞里的呢?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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