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煌研究院不论是领导、学者、专家,还是一般同志,只要是有求于他,而他又能干得了的,他就毫不推辞,积极去干。
新中国成立初期,勘察全国四大石窟之一的炳灵寺石窟时,携刻在三四十米高的窟崖上的曹子元造像铭,是利用窦师傅用四根橡子接成的悬梯拓下来的。勘察素有东方雕塑馆之称的麦积山石窟时,他和木工文得权在六十米高的空中几乎快要糟朽的木桩上,架板开路,进行探测。一次梯子倒下,砸坏了他的腿。要他去治,他也不肯,继续坚持工作,致成终身残疾。
新中国成立初期,莫高窟的条件异常简陋。由寺庙及马棚改做的宿舍里,一切家具都是用土做的,土炕、土桌子、土壁橱,一切皆土。窦师傅对土并不陌生。不论是盘土炕,打土墙,还是安炉子,搭桌子,砌火墙,他都随叫随到,而且是只尽义务,从来不收任何回报。有时简直固执得几乎有些迂腐,连人家倒的茶也不肯喝一口。
他就是这样不图吃,不图穿,不为名,不为利,只讲奉献,不知索取的“老黄牛”。
在敦煌研究院,由于艺术交流、巡回展览、宣传敦煌等需要,临摹壁画的任务是很繁重的。美术工作者临摹壁画,都喜欢请窦师傅搭脚手架。在二至四米高的三维空间里,他搭的脚手架不同寻常:一能看得清,二能站得稳,三不损坏壁画,四是上下不摇晃。大家说,窦师傅搭的脚手架就是好。
窦师傅既保持了敦煌农民勤劳朴实的优秀品质,又具有手脑并用、胆大心细的苦干精神。他配得上“伟大的敦煌人”这六个大字。(www.xing528.com)
他对自己的要求从来是很严格的。过去提工资时,他老是说,我的工资高,不要给我提,给别的同志提上。
根据老同志回忆,过去每次鉴定,大家都说老窦对工作认真负责;在工作中能吃苦耐劳,克服困难,不分上下班,星期天,工作抓得很紧;能开动脑筋,想办法,完成各项任务。
窦师傅不大识字,不善言谈。他为人耿直,心地坦白。对几十年来政治上的风风雨雨,他有明确的是非观念。他心里有一本明细账。
窦师傅的一生不为名,不求利,无私奉献,光彩照人。他虽然远离我们而去了,但他的这种精神,将在莫高窟永远闪光,激励无数的后来者,更加热爱敦煌文物事业,为保护和发扬民族文化遗产而进取、奋斗!
(1994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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