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研究院文献研究所前身为敦煌遗书研究所,原只研究敦煌遗书。李正宇认为,敦煌遗书是敦煌学研究的主要内容,以它为研究对象是对的。但不能光研究敦煌遗书,还应研究敦煌遗书以外的所有敦煌文献。如史志群籍中涉及敦煌的资料,敦煌汉简,洞窟题记等,应该进行全面研究,全面利用,打通关联,打通古今,这是必要的,必须这样搞。所以经院里研究并报有关部门批准,于1995年春,正式改名为敦煌研究院文献研究所。
李正宇自来敦煌,孜孜矻矻,投身学术,潜心钻研,成绩卓著。他学识渊博,出入文史,文学、文献功底深厚。许多人只知道他发现的敦煌古代硬笔书法,却不知那只是水下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一小部分。他的写作方法,一般是重点史料引用原文,以通俗语言述说事实,画龙点睛,适当评议。一篇文章,一个命题,一段史料,常常是推敲再推敲,核对再核对,直至准确、精当、得体为止。他认为质量是论著的生命,粗制滥造,难谢古人,愧对今人,有负后人。
由于他的辛勤劳动,1986年元月受任为敦煌遗书研究所副所长,1994年2月任所长。1988年1月被评为副研究员,1993年4月被评为研究员。他从1993年10月份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并获得了由国务院颁发的“证书”。
目前,该所共有12人,其中正研2人,副研5人,助研3人,初级职称2人;还有院外兼职研究员11人。专业配置方向,已形成敦煌文献、敦煌史地、敦煌文学、敦煌民俗、敦煌民族、敦煌宗教以及敦煌古卷识别鉴定7个方向。
在他领导下的文献研究所,研究气氛越来越浓。全体人员都以出成果、讲贡献为追求,不为金钱冲击所动。他为本所提出的成果评定标准是:学术论著,A.新资料、新发现,B.新论证,C.论证有据有理;学术资料,A.基本齐全、无重要遗漏,B.校勘精、无重要错误,C.便于检索利用。这个标准成为该所评价个人业绩的共同准则。由于他能够身为士先,本所人员都能够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历年来,文献研究所发表成果最多。
从1990年到1996年底,该所人员已发表论文100多篇,百余万字,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被视为国内或国际敦煌学的重要成果,引起国内外敦煌学界的注目。
此外,该所人员还出版专著5册,与人合著书4册,主编或与人合编专业论著4册,又编写出敦煌学通俗读物10册,在学术界和广大读者中,产生了良好的影响。他们的论著,为敦煌学增加了积累,常见于国内外同行的引用和评论。该所几位高级研究人员,已成为国内外知名敦煌学专家。先后已有9人次应邀出国或赴台港访学及出席学术研讨会。(www.xing528.com)
此外,他们还团结联系了国内国外敦煌文献研究方面一批著名专家,积极支持帮助所外人员出成果,为他们提供咨询,提供文献资料。
当我们问及他对敦煌研究院的看法时,他说:水平是好的,段文杰院长把敦煌研究院的研究工作推进到一个新的水平,在国内国际上争得了一席之地。但目前的主要问题是,后备研究力量跟不上,年轻人成长不快。
在他递给我们的名片上,一串流溢着书香的职衔接踵而来:诸如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理事,语言文学委员会委员,敦煌民俗学会会长,甘肃敦煌学会常务理事,甘肃省方志学会理事,甘肃省文化艺术研究所兼职研究员,九州硬笔书法家协会高级学术顾问,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甘肃省七届政协文史委员会委员等。
随着知名度的提高,李正宇又多了一份出访任务。他曾访问过台湾、香港和俄罗斯,1992年9月,他同院内另外两位专家赴台湾参加敦煌学座谈会,蒋纬国先生在圆山大饭店设宴招待他们。席间,张岳轩将军(台湾黄埔同学会秘书长)端起酒杯,向坐在他左侧的梁肃戎先生(前台湾“立法院长”,时任台湾“总统府”资政)说:“我敬你一杯,去年你那一巴掌打得好,打出了民族的志气!”他指的是1991年台湾“立法委员会”上,一位民进党“立法委员”叫喊“台湾独立”,梁肃戎先生怒不可遏,上去给那位“委员”一个“嘴巴”。反对民族分裂,拥护祖国统一,对知识分子来说,大概是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吧!李正宇在米泉县当农民时,可以毫不惭愧地说:自己是爱国的。他在“夜走麦城”的处境中,仍以古人的爱国思想激励自己并教育子女,曾为陆游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动人诗篇谱了曲子,经常吟咏,并教给儿女们唱。
在谈到今后打算时,李正宇虽已年逾花甲,但他壮心不已,抱着老骥仍征万里途的决心,计划撰写几本书:《敦煌名胜古迹导论》《中国硬笔书法史》《唐宋敦煌民俗佛教研究》。后一本,是国家社科基金资助的项目,已拨款2.5万元。他是课题组长,自1995年开题,预计1997年年底完成。
李正宇除了自己的本职外,还为兰大中文系三年级部分研究生讲授敦煌曲子词。学生们反映:李先生讲课思路异常清晰,但绝不刻板。由于浸淫于敦煌文学研究多年,他对敦煌文学的起源、流变、特征的了解相当透彻,授课时显示出一种举重若轻的风范。李先生是知名的敦煌学研究专家,在海外也有相当的影响,所以讲课之中,能不断地以自己对该领域的精深造诣,来指陈前人研究中的得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李先生将古乐谱《念奴娇》写了一段,轻轻吟唱,同学们也轻声唱和,严肃的课堂便立刻呈现出活跃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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