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少而學問,長而議論,老而教訓,斯人也,其不虚生於天地間也乎!余友江陰趙敬夫先生,方嚴有氣骨,與余遊處十餘年。八十外就鍾山講舍,取宋本《顔氏家訓》而爲之注。余奪於他事,不暇相助也。又甚惜其勞,謂:“姑置其易明者可乎?”先生曰:“此將以教後生小子也。人即甚英敏,不能於就傅成童之年,聖經腎傳舉能成誦,況於歷代之事蹟乎?吾欲世之教子弟者,既令其通曉大義,又引之使略涉載籍之津涯,明古今之治亂,識流品之邪正。他日依類以求,其於用力也亦差省。”書成,未幾而先生捐館矣。余感疇昔周旋之雅,又重先生惓惓啟迪後人之意至深且摯,烏可以無傳?就其孫同華索是書,一再閲之,翻然變余前日尚簡之見,而更爲之加詳,以從先生之志。則是書也,匪直顔氏之訓,亦即趙先生之訓也。先生之學問,先生之議論,不即於是書有可想見者乎?嗚呼!無用之言,不急之辯,君子所弗貴。若夫六經尚矣,而委曲近情,纖悉周備,立身之要,處世之宜,爲學之方,蓋莫善於是書,人有意於訓俗型家者,又何庸舍是而疊牀架屋爲哉?乾隆五十四年歲在己酉,重陽前五日,杭東里人盧文弨書於常州龍城書院之取斯堂。
[1]見本書《風操篇》:“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稱。”“五白”,古時博戲采名。五木之制,上黑下白。擲得五子皆黑,叫盧,最貴;其次五子皆白,叫白。《楚辭·招魂》:“成梟而牟,呼五白些。”王逸注:“五白,簙齒也。”沈揆所見閩本,校勘不佳,不知何謂“五皓”,將“博有五皓之稱”誤作“傳有五皓之稱”。
[2]按“之”後疑當有“弗”字,手民偶誤。
[3]“環”,當據顔如瓌序作“瓌”,手民偶誤。(www.xing528.com)
[4]“環”,當作“瓌”,手民偶誤。
[5]“環”,當作“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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