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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阶级:邓拉普的信条及其胜利的空间战战利品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邓拉普所考虑的当然不仅仅是用另一个名称来指代纯法律范畴的所有权问题。邓拉普想当然地认为,他这句话说明的道理已久经考验,我们这个时代的经济、政治、社会以及任何别的事实都证明了它的可行性。也就在这时邓拉普宣布了他的信条。他们是唯一真正不受空间局限的因素。这些是胜利的空间战最重要的战利品。

时间与阶级:邓拉普的信条及其胜利的空间战战利品

“公司属于投资者——而不属于它的雇员和原料供应商,也不属于它所在的地区。”著名的现代企业“合理化”倡言者艾伯特·邓拉普(用全国科学研究中心社会学家德尼·杜克洛风趣而准确的称呼,他是把肉切成碎块的人——“切肉者”、“分割者”、“肢解者”)在那份有关他生平活动的沾沾自喜的报告中是这样总结他的信条的。时代图书出版社为了启蒙和教诲所有寻求经济发展的人们出版了这一报告。

邓拉普所考虑的当然不仅仅是用另一个名称来指代纯法律范畴的所有权问题。这个“归属”问题没有什么争议,故而不需要再作什么说明——更不用说这种郑重其事的重申了。邓拉普所考虑的主要是这句话的其余部分的含义:即,雇员、供应商及社区的代言人对“投资者”作出的决定没有发言权,而真正的决策者,也就是投资者,则有权利不假思索地对这些人就其经营公司的方式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加以拒绝或宣布为无关和无效。

请注意:邓拉普的话并不是一个意向的声明,而是对事实的陈述。邓拉普想当然地认为,他这句话说明的道理已久经考验,我们这个时代的经济、政治、社会以及任何别的事实都证明了它的可行性。如今它已经成了真理大家庭中的一员,这些真理都可以用来解释世界而它们本身却不需解释;它们可以帮助我们断言世界上的事情,而它们本身却不再被视为断言,更不会被视为是有争议的、可辩驳的断言。

曾几何时(要不是我们大家的注意力持续时间急剧缩短,使得一个星期不但在政治上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在人类记忆中更是极长的一段时间,你也可以说是“不久以前”),大家似乎都觉得邓拉普的宣示很不明了:它听起来倒更像是一个战斗口号或一份战场报告。在玛格丽特·撒切尔针对地方自治发起歼灭战的早些年间,商人们一个个都觉得有必要登上保守党年会的讲坛,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出一条讯息。他们认为有必要再三讨论是因为这条讯息在耳朵还未调音的人听来简直是太离奇、太不可理解了:一些公司乐意支付地方税收,以支持他们需要的道路建设或下水道维修,但是它们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得为失业者、残疾人和其他被遗弃的人付税,他们不想为这些人的命运承担任何责任或义务。但那是在那场战争的早期岁月。那场战争只过了24年就几乎取得了胜利。也就在这时邓拉普宣布了他的信条。他完全可以期待每一位听众的认同。(www.xing528.com)

争论那场战争是在无烟的公司董事会议室恶意而秘密地策划出来的,还是由于新的科技和新的全球竞争的神秘力量带来了很多变化,使得原本坚定不移地热爱和平的工业领袖感觉到了战争的必要性;或者它到底是一场预先策划、及时宣布、目标明确的战争,还是只是一系列分散的、常常是出乎意料的类似于战争的行动(每一行动都有各自的原因),似乎并没有多大意义。不管属于哪一种情况(它们都可以提出很好的理由,但是这两种理由极有可能只是互相较劲而已),完全有可能的是,本世纪的后四分之一将作为伟大的空间独立战争而载入史册。在那场战争的进程中,决策中心及这些决策中心赖以作决定的计算,为了从地域束缚——即地方束缚——中解放出来进行了持续不断的、不屈不挠的斗争。

我们不妨更仔细地看看邓拉普的原则。雇员是从当地人中间招聘来的——他们可能受诸如家庭义务、家庭财产等的负累——很难随公司迁往别处。供应商得运送供给品,一旦公司易址,当地供应商低运输成本的优势马上就消失殆尽。至于“地方”本身——显然,它只能留在原地。不管公司新址在哪里,它都无法改变它的位置。在所有对公司经营有发言权的人中,只有“投资者”——即持股票者——才根本不受空间约束;他们可以在任何一个证券交易所,通过任何一位经纪人购买股票。地理位置的远近及公司的距离是决定他们购买或抛售股票最次要的考虑因素。

原则上,持股者的分布根本不由空间决定。他们是唯一真正不受空间局限的因素。公司属于、也仅仅属于他们。因此,他们可以决定换一个他们探明或预测将有机会分得更高利润的公司,而把舔伤口、修复损失及处理垃圾的任务留给别的人——那些受地域限制的人。公司是可随意迁移的;但迁移的后果则注定会遗留久远。无论是谁,只要能自由地逃离这个地点,就能自由逃离这种后果。这些是胜利的空间战最重要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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