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任队长——马永祥的十几年工程经验和人脉收获

马永祥被村里人称呼为“马队长”，除了因为他当过生产队长外，更主要的是因为他搞过承包建筑工程，当了十来年的工程队长。1989年，马永祥不再养鸡后，仍然与当初帮助支持过他的畜牧站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也正是这层关系使得他开始正式承包建筑工程，再一次当上了“队长”。回忆起第一次接手的建筑工程，马永祥脸上还是有些感激的神色。我们问他后来怎么会想起来搞建筑工程？他说了当时的一些情况：

就是咱们这里畜牧站的大夫（告诉我的）嘛。他们说咱们这里有个工程，（交给）你慢慢地做。（这个工程是）修（盖畜牧站的）房子么。这么着我（就）找了几个人（一起来做）么，就这么三间土房子么，活也不大。我找了几个人（一起做），咱们这个房子就做妥（盖好）了么。（这个工程就是）国家掏钱，我做活么。这么是（后来），县上的一些畜牧站的房子（我）也做（盖）了，咱们到东乡（县）的龙泉（乡上的）这些畜牧站的房子也做了。那个时候是（畜牧站）给我给的工资，他们（畜牧站）给我（工资），我（再）给他们（招来的工人）给（工资）。^[1]

马永祥搞建筑工程慢慢出了名，承包的工程也越来越多了起来。不过据他回忆，他搞工程一开始也很艰难，到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

马永祥在开车（2014年7月27日摄）

那会主要在东乡（县）、临夏（市）、永靖（县）搞建筑么。最多的时候（我）带着100多（工人）。那个时候工资低么，搞建筑什么（工资）低得很么，全部（用）土办法（建筑）么。那会赚的（钱）不多，可能没有赚。那个时候工程造价低得很，工资也（给工人们）好好发不出去。（我）一（每）天破烦（烦恼）得很，（到）家里来要账的人也多得很。（后来）这个时候比较好一点了，反正外面也不差（欠）帐，（找）咱们要账的人也少，（向信用社）贷款也多不贷了。不过咱们沾沾（身边的）朋友都可以（帮忙），那个时候他们干部们的工资（每个月）才四五十元，他们能用积（攒）下的工资给我借着，这么帮助（我）。这么下以后是，他们机关单位上有工程给我，（对我说）这些工程，那些工程（让）你搞。（后来我做的）大的（工程有）学校，（例如）有（东乡县）汪集中心小学，县上的学校基本普及了（都参加过修建）。再（还有）那个农行的，邮电系统的，信用联社的（建筑工程）搞得（比较）多。那个时候投资不大，（修建）一个学校（投资）两三万元、（或）七八万元、十几万元，汪集中心小学的那个（投资）比较大一点，五十多万（元），（还有）咱们县邮电局的邮电大楼啊，是个五六十万元，再没有五六十万元的工程了。（就这样）我搞建筑搞到2000年。^[2](www.xing528.com)

马永祥的建筑工程队长当了十来年，大大小小的工程建了有多少他也说不清了。这十几年的“队长”经历无疑给他增加了不少人脉。我们在访谈中也多次听到他谈起自己在当“工程队长”时曾经得到过不少朋友的帮助，感觉到他对于自己能够结交到这些朋友而颇为自得。此外，从他这些年承包建筑工程的量和造价来看，他应当是赚了不少钱的。2000年的时候，因为建筑市场竞争激烈，钱不好赚，马永祥便决定不再继续搞工程了，开始琢磨下一个生意。而此时正值国家提出西部大开发战略，积极推进西部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面对这一有利形势，马永祥又一次抓住了机会。

【注释】

[1]马永祥访谈录，2014年7月28日。

[2]马永祥访谈录，2014年7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