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程序对法律效力的影响及其限制

ADR的效力涉及三个方面，即ADR启动协议或法律规定的法律效力、ADR程序的法律效力、ADR解决结果的法律效力。^[18]调解的法律效力亦可依据以上三个方面展开论述。

首先，关于调解启动协议或法律规定的法律效力。在比利时，当订立调解启动协议或在合同中包含调解条款的情形下，当事人在依约进行调解之前不能提起诉讼或仲裁，以便经济地解决纠纷。倘若一方当事人未遵守调解启动协议或条款，法庭或仲裁庭必须在任何一方的要求下，暂停审理程序直到调解程序依约启动并终止^[19]，即产生妨诉抗辩效力。根据《司法法》第1725条的规定，这一要求应当在其他纠纷解决程序启动之前及时向法院提出。

其次，关于调解程序的法律效力。其一，调解程序启动的法律效力。根据《司法法》第1730条的规定，在当事人就调解程序启动达成协议之时，诉讼时效自动中断，直至调解程序终结。其二，调解程序过程的法律效力。学界普遍认为，为了鼓励当事人通过ADR解决争议，当事人在ADR程序中提出的主张或承认的事实在后续诉讼程序不得作为对其不利的证据。^[20]《司法法》规定了完备的调解保密制度，以此规范调解程序所涉信息、资料的使用。(www.xing528.com)

最后，关于调解协议的法律效力。调解协议是在具有一定权威性的调解组织主持下达成的，必然耗费、使用了纠纷解决的社会公共资源，故有必要通过司法确认制度来强化调解协议的执行力。《司法法》明确规定由专职调解员主持达成的调解协议均可以申请司法确认，经确认后具有与判决同等的法律效力。经司法确认后，一方不履行协议的，另一方可以申请直接强制执行。当然，经审查后，法院对违反公共政策、损害未成年子女利益的调解协议不予确认。为规避当事人通过司法确认来侵害社会公共利益或第三人利益的风险，《司法法》规定，凡是申请司法确认的调解协议都须在专职调解员主持下达成。这是因为专职调解员的职业素养与职业纪律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保证调解协议不危及社会公共利益或第三人利益。如果当事人的调解及其达成的协议可能损害社会公共利益或者第三人利益，调解员应当及时终止调解并通知法官恢复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