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河南开封,很多人想到的是八朝古都、曾经的河南省省会,或者“开封有个包青天”……这些概念,对应的都是现在的开封市,其实“开封”这个地名,最早来源于春秋时的“启封城”,西汉时的“开封县”。
启封故城的文保单位标牌。
春秋时期,诸侯林立,列国争雄。祥符区(原开封县)古城村一带当时恰好是郑国的边陲,出于战略上的考虑,郑庄公命大将郑邴在此屯兵筑城,并取“启拓封疆”之意,命名为“启封”。
战国时,启封城成为魏地,是国都大梁城的南大门。
直至西汉,因汉景帝名刘启,为避讳,启封改“启”为“开”,“开封”始名,但启封故城仍在。
而后,由于京杭大运河的通航,汴州一跃成为繁华鼎盛的水陆大都会,相距数十里的启封城却逐渐褪掉了往日的荣光。
唐延和年间,开封县治移至汴州,成为现在的开封城。启封故城却日益荒废,在历经水患之后,早已从城变成了村。
启封故城残存的城墙。
指着残存的启封故城,当地文物保护管理所所长陈文斐介绍:“启封故城的西侧城墙,就是夯层,是一层一层的土堆上去的,很坚硬。”(www.xing528.com)
不过原本周长四公里的城墙,现在只剩下西北角一百多米长,高低不平的一段,远看去更像是土丘。
这来源于自然损坏、黄河淤积还有人为的破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启封故城所在处曾建了一个窑厂,故城残存的城墙被烧掉一截,城墙也就因此毁坏。
这段古城墙的遗迹,2013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过现场立起的,还是十几年前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没有更新。
陈文斐指着地下的陶片说:“看到没有,两千多年前的陶片,地上随便捡一块就是——郑庄公的。这证明,这个城池当时经济、军事、文化比较发达,建筑物也很多……”
现在开封城最热门的,是十几年前根据《清明上河图》新建的“清明上河园”,门票100元。而眼前这一段残破的城墙,并不是景点。
城墙周围是平坦无边的农田。田边新打了井,千百年来黄河泛滥淤积的泥沙刚刚被深挖出沟槽,埋进了灌溉用的塑料管道。
隔着雾霾,可以直视城墙上空的太阳。
将近一千年前,北宋诗人梅尧臣路过这里,写下过类似的场景:“荒城临残日,鸡犬三四家。岂复古阡陌,但问新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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