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宋鉴:《清儒学案》中的儒学先驱

宋鉴:《清儒学案》中的儒学先驱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清儒学案》卷三十九《潜丘学案·宋先生鉴》:宋鉴,字符衡,号半塘,安邑人。《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宋鉴,字符衡,山西安邑人。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五:宋鉴,字元衡,安邑人。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下:宋鉴《说文解字疏序》曰:“经学不明,小学不讲也;小学不讲,则形声莫辨,训诂无据。说文者,小学之祖也。”宋儒所说大义义理皆为凿空,故深以为之罪。

宋鉴:《清儒学案》中的儒学先驱

《清儒学案》卷三十九《潜丘学案·宋先生鉴》:宋鉴,字符衡,号半塘,安邑人。乾隆戊辰进士,选授浙江常山县知县,调补鄞县。在任七年,以廉能擢广东南雄府通判,历署连州知州、澳门同知及潮阳县事,所至有政声,士民为立生祠,颂遗爱焉。以亲老乞养归,囊无长物,惟携书数千卷而已。先生生而颖悟,善读书,湛深经术。尝以潜丘所著《古文尚书疏证》文词曼衍,而文不尔雅,因重辑为《尚书考辨》四卷。尤精小学,谓:“经义不明,由小学不讲也;小学不讲,则形声莫辨,而训诂无据矣! 《说文解字》乃小学之祖也,取而疏之,治经者其有所津逮乎!”乃采经史、《方言》、《释名》、《玉篇》、《广韵》、《水经注》诸书,为《说文解字疏》,而以附借备三门增益之,详赡博辨,甚有条理。他所著有《易见》、《尚书汇抄》、《汉书地理考》及诗文集。子葆淳,字帅初,号芝山。乾隆癸卯举人,官隰州学正,后改国子监助教。学问淹通,究心金石,于隶书、行、楷、山水皆入能品,能传其家学。(参史传、《汉学师承记》)

《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宋鉴,字符衡,山西安邑人。乾隆十三年进士,官浙江常山知县,调鄞县。莅鄞七年,以廉能升广东南雄府通判,署连州知州,又署澳门同知、潮阳知县。所至有政声,以亲老告归,囊无长物,惟书数千卷而已。鉴经术湛深,尤精小学。尝以阎若璩《古文尚书疏证》文诃曼衍而不尔雅,重辑《尚书考辨》四卷,又以经学不明,由于小学不讲,乃采经史、《方言》、《释名》、《玉篇》、《广韵》、《水经注》诸书,为《说文解字疏》,益以附、借、备三门,详赡博辨,甚有条理。他著有《易见》、《尚书汇抄》、《汉书地理考》、诗文集。子葆淳,乾隆四十八年举人,隰州学正、国子监助教,能传其学。

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五:宋鉴,字元衡,安邑人。乾隆十三年进士,浙江常山知县,量移于郑,擢判广东南雄。好言小学,尝谓:“小学不讲,则形声莫辨,训诂无据。”乃采经史、《方言》、《释名》、《玉篇》、《广韵》、《水经注》诸书,为《说文解字疏》,甚有条理。更为益以附备二说。……鉴又有《易见》、《尚书类抄》、《尚书考辨》、《汉书地理考》及诗文集,藏于家。

周春《耄余诗话》卷一:乾隆癸酉四月,余谒安邑宋半塘夫子于鄞署,食奉化江珧柱[1],观范氏天一阁藏书,有诗纪之。时野栢太夫子迎养署中。太夫子以少鸿胪致仕,家居,讲明理学。晚年撰《忆往编》,即年谱也。是年云:“癸酉五十九岁,海宁周春来问学。”(载余临别五古一篇)夫子戊寅,迁南雄郡倅,癸未告养,己亥年五十有六而卒。夫子精《说文》之学,所著书未刊行。已刊者《尚书考证》四卷,盖不信《古文尚书》者也。世兄葆淳,字帅初,号芝山,以孝廉官广文,壮岁弃官遨游,庚子主余家者半月,为余作画甚多,嗣后足迹遍东南,晚携妾侨寓邗上,不复归晋,湖海间莫不知有宋芝山也。

杨钟羲《雪桥诗话》三集卷八:安邑宋野柏少卿在诗服膺曹月川之学。子半塘通判鉴传潜丘之学,著有《周易见》、《尚书考辨》。芝山助教葆淳,半塘子也。乙巳赴隰州学博任,翁正三送以诗云:“京华十载客,司铎万山中。蒲子传尧迹,桑津考晋宫。雪融泉水合,春伫涧花红。待尔研经切,来披杏苑风。理学兼经义,趋庭早得师。独推书画艺,未尽友朋规。衣袖千峰挹,家园万里随。不徒过古绛,为我剔苔碑。”江子屏称芝山淹通,工诗古文,爱金石书画,皆入能品,能传其家学者也。

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卷一、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三十二皆有传,存目。(www.xing528.com)

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下:宋鉴《说文解字疏序》曰:“经学不明,小学不讲也;小学不讲,则形声莫辨,训诂无据。说文者,小学之祖也。”○今世学者奉此为宝训,海内治《说文》者,专门异派,纷然并作,无虑数十家,所以标宗旨,峻门户,示信学者,上援通儒,下震流俗,无过此学矣。夫谓治经不可不先通小学,及《说文》之有功于小学,诚不易之论,顾吾独疑小学之书盛于秦、汉之际,传注先师亦在是时,故称汉儒于名物训诂最得则是,是时无不明之小学,即无不明之经义。经义、小学既明矣,又待于后来之许叔重,何也?借谓西京诸儒皆不能明,则《说文》既作,魏、晋以下,六朝南北诸儒所得应无不精详,唐人悉取而订为义疏矣。而经义至今犹有未明者,何也?谓今学者须讲明小学,以求通经义,则是汉、魏以来诸儒于小学经义均尚未明也。汉儒于训诂既尚未明,则何以又谓之汉儒训诂名物制度尽得圣道之传也?反复详究,进退无据。夫训诂未明,当求之小学是也。若大义未明,则实非小学所能尽。今汉学宗旨必谓经义不外于小学,第当专治小学,不当空言义理,以此欲蓦过宋儒而蔑之,超接道统,故谓由考核以通乎性与天道,由训诂以接夫唐、虞、周、孔正传,此最异端邪说,然亦最浅陋,又多矛盾也。汉、魏诸儒无不通小学,而其释经犹多乖违者,非小学未深,政以大义未明故也。故自宋以来及近世汉学家,皆各为书以相驳异,但宋儒所异,异其义理,汉学家所异,异其训诂形声。而汉学之徒其旨则以汉儒纵有谬误,所说亦有本。宋儒所说大义义理皆为凿空,故深以为之罪。而思所以易宋儒之说者,舍小学、《说文》又别无具,故其为说如是云云也。考许君自序,缘秦初作隶书而古文绝,汉初犹试讽籀,书试八体,其后尉律不课,小学不修,莫达其说。宣、平以后,张敞、杜业、扬雄诸儒通其学,著《训纂篇》等书,始稍稍略复存之。及新莽居摄,甄丰颇改定古文一乱,而壁书及张苍所献《左氏春秋传》及郡国所得山川古文,时人不识,共相非訾,诡更正文,向壁虚造,变乱常行,不合孔氏古文,谬于篆、籀再乱,故博采通人,考之贾逵,作《说文》以理群类,解谬误,晓学者,达神旨,其书以秦篆为本,合以史籀、大篆及古文。……今汉学考证家谓西京诸儒以未有《说文》,得壁经而不能读,致使经义不明,是倒乱也。其谬一。许君本以经古文解说文字,非以文字训诂经义。今谓经义不明,由于不讲小学形声训诂,亦倒乱也。其谬二。许君所训诂形声及引经古文诸儒之说,其已著者既明矣,其所未著,是许君原无此说,今谓经义不能明,当求之《说文》,虽推广旁求,亦间得通贯妙证,然固非全经大义,尽乎此学也。其谬三。许君所引经文,多有一字殊见,如《易》既引“以往吝”,又引“以往遴”,《书》既引“旁逑孱功”,又引“旁救僝功”,“方鸠僝功”,《诗》既引“亵袢”[2],又引“绁袢”,《论语》既引“色孛如也”,又引“色艴如也”,此类甚多,当由经师各承一家之学,各以所见为定本,是以不合,而许君亦不能定之。今于许君所不能定,而欲求之《说文》以定之,益以惑矣。其谬四。《说文》既作,复作《五经异义》,则许氏未尝以专用《说文》足证经矣。其谬五。郑氏为注经之宗,然不本之《说文》,偶有所引,甚少。臧玉林云:“郑于《周官·考工》引《说文》证戈胡勾倨一条。”陈寿祺云:“郑君注《仪礼·既夕礼》、《小戴礼·杂记》、《周礼·考工记》尝三称之。”则于郑学之不能通者,不可求之《说文》矣。[3]

【注释】

[1]珧柱:俗称干贝,是江瑶(贝壳类动物)的柱头肉(就是它的闭壳肌)。为一种海鲜食品原料,多晒干,故称干瑶柱、干贝。

[2]亵绊:内衣。《说文·衣部》:“亵,私服。从衣,埶声。《诗》曰:‘是亵绊也。’ ”按,今本《诗·墉风·君子偕老》作“绁袢”。

[3]章太炎《检论·清儒》:东树亦略识音声训故,其非议汉学,非专诬谰之言。然东树本以文辞为宗,横欲自附宋儒,又奔走阮元、邓廷桢间,躬行佞谀,其行与言颇相反。然汉学自三数大师外,亦多拘牵之见。《诗》宗毛公是也,顾未能简异郑《笺》。郑《笺》多杂三家,文义又戾不调,将何取焉?《易》宗孟氏,乃因《说文》叙中有《易》孟氏为古文之说,不知其为文误,而强仞为先秦师说。其于费氏,又重郑轻王,不悟王《易》多同马氏,古文家说固然。王、郑言《易》,其高下亦奚啻霄壤乎! 又王肃虽多诬造,然其探本贾、马之说,尚为古文旧谊,与康成杂糅今古有殊。今人宁尊郑氏而黜贾、马,其见已鄙,酿嘲之由,宜在兹乎!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