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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教的传入与发展

更新时间:2025-01-11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印度佛教自公元前6世纪至前5世纪产生。印度佛教传入中土之后继续发展,使得禅数杂以神仙方术,般若依附黄老信仰。随着印度佛教的传入,“空”作为外来符码进入中土。印度佛教禅法被译介到中土后,禅宗通常简称为“禅”,即“禅悟”,并出现了“禅学”一词。学界一般将释迦牟尼在世及他灭度后所创的佛教称为“原始佛教”。印度大乘佛教至1世纪左右开始形成。

印度佛教自公元前6世纪至前5世纪产生。公元前4世纪至前3世纪,印度统一的原始佛教开始分裂为上座部和大众部等部派佛教。1世纪前后大乘佛教兴起后将部派佛教贬称为“小乘”,以后又相继衍生出“密乘”等。8、9世纪以后,由于伊斯兰教传入印度,原来就发展不是十分顺利的佛教,开始受到致命的打击,几乎濒临灭绝。至今人们在印度次大陆还能看到佛教圣迹的遗存大多都已成为废墟。

印度佛教各派陆路传入中国主要有两条途径:一条是由印度北部经尼泊尔,翻过喜马拉雅山的樟木口岸和亚东口岸进入西藏,与当地苯教相结合,形成藏传佛教,传播到云南、四川、甘肃、青海、内蒙古等地。

另一条是经由中亚犍陀罗,沿喀布尔河,过开伯尔山口翻兴都库什山,越帕米尔高原,由西域进入中原,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时期。曾用吐火罗、焉耆、回鹘、且末等“胡语”传播。所以早期的汉译佛经多由“胡语”“胡文”讲出。东汉桓帝元嘉元年(151年),安息人(古波斯、伊朗人)安清(安世高)“改胡为汉”,译出第一部有文字可考的汉译佛典《明度五十校计经》。月支国人支娄迦谶(简称支谶)是略晚于安清20年左右的翻译佛经的僧人。他通晓汉话,善于传译胡文,但是译文偏重直译,所以“谶所译者,词质多胡音”。继后的道安(312—385)虽为汉人,因不通外语,唯恐失真,严格直译。屡称“译胡为秦”,有“五失本”“三不易”的直译见解。此后在与印度交往增加的情况下,我国才有大量的梵文、巴利文的佛经被译成汉语。

印度佛教传入中土之后继续发展,使得禅数杂以神仙方术,般若依附黄老信仰。它们提倡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并不断修正自己的内容,还融入了中国儒家文化的忠孝、纲常等元素,以适应中国社会的现实,从而形成中国佛教。其在唐代达到了发展的高峰时期。佛教著作和佛理观念越来越被广大中国人所接受,儒、释、道三教由此并称。

印度佛教早期在中国传播时,多奉域外僧人为权威,佛典也以翻译的经典为主要依据。直至东汉末年受教于安清的汉族僧人严佛调出现以后,这种状况才逐渐得到改善。魏晋南北朝以后,中国人创立了“佛教经学”,以注释的方式解读汉译佛教经典的大意;用汉儒解经的方式,阐释弘扬佛教的思想,促使佛理的推广。教义的播扬,已不再从佛教经典中的词句中找寻依据,而是阐述其中的“微言大义”,有的甚至可以发挥。这使得中国佛教的创造性得到了充分的发展。所以隋唐以来,中国佛教的宗派,如天台、华严、三论诸宗都已是中国文化的产物,而与印度佛教的原旨相去甚远了。

随着印度佛教的传入,“空”作为外来符码进入中土。印度佛教范畴的“空”是一种般若智慧的运思,它的生发与成熟,不断将“空”与存在者关联起来,表现为一种度化的智慧。“空”先天地“敞开”,带有实践成分。在慧远之前,中土佛学由于受到魏晋玄学的影响,将重心放在诸法性空上,这种玄学化的般若学,使得中土佛教文化之“空”成了一种生命存在的境遇。这是它吸纳、整合了印度佛教范畴的“空”以后,催生出的一种生命美学之“空”,具有了中华艺术审美的意义。春秋两汉本土文化之“空”就具有了证实形而上之道的虚、无的作用。当时人直面和思考死亡时,就虚拟出人对于“空”的想象,使之为融汇印度佛教之“空”准备了孕育之体。当魏晋士人渴望对生命意蕴的表达时,“空”犹如种子被植入中土而生根发芽。至唐代,“空”已成为僧俗两界文人表现生命境遇时的诗性审美特征。如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又如唐时香严智闲禅师:“偶抛瓦砾,击竹作声,忽然有悟”,(《五灯会元》卷九)由“竹空”悟出“心空”。这正是《廿四诗品》(司空图:《诗品》)所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的禅机所在。(www.xing528.com)

印度佛教主流即禅宗之学,多指小乘、大乘、密乘以及其所融摄的各宗各派的多种禅法、禅理。在小乘佛教中,禅宗修行被称为“心学”“意学”或“密学”。印度佛教禅法被译介到中土后,禅宗通常简称为“禅”,即“禅悟”,并出现了“禅学”一词。《般若经》云:“禅学谓开悟”(《释氏要览》卷中引)《续僧传·僧稠传》云:“自葱岭以东,禅学之最。”此禅学,即指禅定之修习及修禅者。汉土中唐禅宗隆盛后,佛门中以“禅学”专称禅宗之学者渐多。近代以来的学界则通常以“禅学”为佛教禅定之学的通称,自然也包括禅宗之学在内。如胡适的《禅学古史考》、忽滑谷快天的《达摩以前中土之禅学》、汤用彤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吕澂的《中国佛学流略讲》、任继愈主编的《中国佛教史》等名著中,都将“禅学”认定为广义的禅定之学。从印度的禅定到中国的禅学即广义的禅定之学,都堪称东方古代智慧的结晶。西方学者将其誉为“东方文明的精粹”。

印度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在菩提迦耶成道后,初转法轮,说法传教,自己也常坐禅入定。从禅学角度分析,佛经多定中所说,听众也往往在定中听讲,不少属随机说法、禅定教授的记录。他说法入定40余年后,于拘尸那迦城外婆罗树林中“入灭”(逝世)。学界一般将释迦牟尼在世及他灭度后所创的佛教称为“原始佛教”。释迦牟尼当时说法,仅为口耳相传,文字记录有限,40余年间对不同根基的弟子所授之法有所不同,前后所讲也未必一致,这是情理中事。因此,在他灭度110余年时,外部由于佛教传播地区渐广,交通不便,传承有误;内部由于佛教信徒民族各异、见解难统一,戒律有分歧,原始佛教开始分裂为部派。最初是分为上座、大众两派,继后400年间,两大派之间又陆续分裂20多个部派。这一阶段的佛教,被学界称为“部派佛教”。从学界公认的佛教经典分析,考察其宗旨和教义体系,中国佛教界将其归入小乘佛教体系。

印度大乘佛教至1世纪左右开始形成。学界通过经典文字考证,以及对佛教史料的多方面研究,一般认为大乘佛教是从部派佛教中大众部发展而成。佛灭后,小乘派慢慢发展壮大,大乘派则潜行于山野民间,在1世纪左右时机成熟,通过“大乘运动”而盛行于世。性质上具有佛教宗教改革的意义。从部派佛教结集的经典分析,大乘思想可溯源于原始佛教时期。如《杂阿含》《增一阿含》《根本说一切有部律》等,都有关于大乘派元素的记载。即使是小乘所传《佛本生经》中,也不乏以释迦牟尼前世修道的故事宣扬大乘的思想。大乘佛教的宗旨、修行道和哲学思想的确比小乘佛教宽广、宏大、深刻;大乘佛教经典也比小乘要多,其中所阐扬的禅法,与其教旨、教理相适应,与小乘禅学相比,具有宗旨庞大、禅门众多,禅境深邃,观慧精微等特点。

印度佛教中除小乘、大乘与禅学有关外,密乘禅学也不可忽视。它是大乘晚期兴起的一种新的佛教派别。它建立于大乘佛教基础上,可视之为是大乘的余脉与发展。密乘兴起于7世纪中期,是一种更适应印度民俗,满足人们即身解脱信仰需求的“安乐易行之道”。唐玄宗朝,善无畏(637—735)、金刚智(671—741)及其弟子不空(705—774),于开元年间前来传授密乘,受到玄宗、肃宗、代宗三朝钦重,密乘盛极一时,但终因有悖于中国传统的伦理观念而逐渐衰微。密乘和大乘一样,也以上求佛道、下度众生为宗旨,而且进一步追求“即身成佛”。印度大乘佛教向密乘转化的原因主要有三点。首先,从客观上分析,自笈多王朝以来,婆罗门教以印度教的新面孔从民间复兴,挑战佛教地位。佛教只好迎合民间信仰的一些简易传统,吸收婆罗门教持诵真言的瑜伽术,形成具有印度教色彩的佛教密乘。其次,从主观上分析,佛教主要靠国王富豪供养,在大寺院里生存,其理论日益艰深、经院化,已不能满足普通印度人的信仰需求。事实是脱离人民信仰的宗教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只能改革。再次,就佛教本质而言,其兴起于沙门思潮,初始就具有反婆罗门教传统的倾向,不易得到维护种姓制度的统治者长期的庇护与利用。统治者自身修行成佛也觉得时间久远艰难,成佛可望而不可即。这种结果自然使得佛教难以得到贵族和平民的长期崇奉。

印度佛教从小乘、大乘到密乘,发展到10世纪时,已成强弩之末。10世纪后半期,伊斯兰教将领喀布尔率军东侵旁遮普,先后征伐17次之多。一手拿剑,一手持古兰经,以杀死异教徒为升天本钱的伊斯兰教勇士,所到之处,焚寺屠僧,逼迫佛教徒改信伊斯兰教。即使是会“降伏”密法的佛教徒终究未能抵挡住穆斯林的剑与火。直至11世纪末,密乘最后的根据地超戎寺也被伊斯兰教徒攻陷。那些密乘高僧或逃亡西藏、尼泊尔;或改信伊斯兰教、印度教。密乘和其他佛教宗派,于12世纪末在其故土印度基本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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