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文”就是发现“这一篇”散文的具体特点。《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一篇回忆性的叙事抒情散文。先说“回忆”,上文我们已经说了,“回忆”,它的特殊性在于叙事的双视角,即要教叙事中的两个“我”:哪些是儿童的“我”的感受,哪些是现在的“我”的感受?这些“感受”是什么?而课文后的“积累拓展”中“文中那个活泼可爱、尽情玩耍的小鲁迅宛在眼前,你看到文字后面那个拿笔写作的‘大’鲁迅了吗?你觉得这个‘大’鲁迅是带着怎样的情感来写本文和《朝花夕拾》中其他文章的?”这个问题的设置,正是契合了回忆散文的特质。
再说“叙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叙事特殊性除了体现在上文的叙事双视角,还在于作者的叙事线索——以“时空”变化为线索,既是生活空间变化,更是精神空间变化,课后“思考探究”“分别找出写百草园和三味书屋两部分的起止语句,想一想,这两部分是怎样连接起来的?”就是对叙事线索教学内容的考察。正如《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要求的“理清思路”,钱理群把过渡内容称作“神来之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全文的一个纲。‘纲举而目张’,抓住它,整篇文章都‘拎’起来了”。[26]
最后说“抒情”,这里的“抒情”不只是狭义的“写景抒情”,而是表现作者自我的抒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写景抒情”的特殊性在于物我合一的“无我之境”,正如上文解读的:童年的我就是这些物,这些物就是童年的我。表现自我的“抒情”特殊性体现在“识人”部分分析的“审美”基调上的“审智”。在教学内容上,要达到课标“领悟作品的内涵”的要求,就要在文中分析出作者的审美之情,也要在此基础上而非仅仅作品背景上分析出审智之思,如果脱离文本、脱离审美之情来分析审智之情也就是“走到课文之外”“走到作者之外”[27]。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