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画像石中的凤鸟及其重要性

关于凤鸟的讨论已有很多。远古时期，东夷存在鸟崇拜已被多次论证，从红山玉器、良渚玉器中出现的鸟纹饰、鸟造型不胜枚举，近来研究中亦更加注重多地区独立发源的鸟崇拜现象，国内西南地区，非洲的埃及，美洲的印第安，欧洲的古希腊、芬兰、爱尔兰均有各自关于鸟与灵魂的原始信仰传说。夏商周青铜器、玉器、漆器等物品上出现凤鸟纹饰更是不计其数^〔6〕。

图3　徐州市韩山西汉墓出土画像石画像

图4　河南永城保安山墓出土二号画像石画像(www.xing528.com)

汉代人对凤的理解从东汉蔡衡辨凤典故中可见，“凤之类有五，其色赤文章凤也，青者鸾也，黄者鹓雏也，白者鸿鹄也，紫者也”^〔7〕。汉人眼中似凤的鸟类很多，但“色赤”是凤的重要特征。春秋，师旷于《禽经》中有言，“赤凤为之鹑”，至少这时凤凰和赤色已经联系一起，其属火已见端倪，可知在汉代四神中属火，造型亦与凤颇为相似的朱雀亦应属广义的凤鸟。画像石中没有颜色可以区分，参考以往研究，文中将“戴胜长尾”的禽鸟（包括朱雀）一并作为凤鸟进行讨论。凤鸟在汉代画像石中地位十分重要，其既在主要纹饰中运用广泛，也是附属纹饰中不可缺少的。画像石中的关于凤鸟的相关题材有，凤鸟与动植物（龙、鸾、四神、其他瑞兽、其他禽鸟、鱼、树等）、凤鸟与人物（西王母、羽人等）、凤鸟与人造物（建筑、辅首衔环、绶带、宝物等）、凤鸟与其他（星座、连珠等）^〔8〕。一、二号画像石上的禽鸟具有戴胜、长尾等特征，故识读为“凤鸟”，而在画面中出现的圆珠、绶带、树等因素，更使其具备了“凤衔连珠”“凤衔绶带”“凤栖于树”等颇具探讨意义的话题。鸟在西汉早期的画像石中便颇为常见，“鸟栖于树”亦在早期已经形成（图3、图4），早期的鸟造型简单，其经过一段时间才发展出一、二号画像石中戴胜长尾的华美凤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