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画像石纹略：羽人献绶凤鸟研究优化

杨小语

山东博物馆中陈列了两件具有“羽人献绶禽鸟”纹样^〔1〕的东汉晚期画像石。一件题为“楼阁人物画像石”（简称一号画像石，图1），1958年出土于滕县东戈，图画可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绘楼房、宾客，在其右上部分的大树冠上有一羽人半跪于右侧将绶带呈于凤鸟喙前，绶带两侧下垂，每侧各有两颗似圆珠的突起物，羽人手中的绶带部分还有一珠；下层为车骑出行图案。另一件题亦为“楼阁人物画像石”（简称二号画像石，图2），1985年出土于滕县西户口，画面内容更丰富，亦可分为两层，上层仍为楼房、宾客，右上树冠上羽人半跪于左侧将绶带呈于凤鸟喙前，绶带一条下垂，下部分叉，上部缀圆珠三颗，分叉两侧末梢各一颗；下层同样描绘了出行的画面。

图1　一号画像石(www.xing528.com)

图2　二号画像石

“羽人献绶禽鸟”纹样中包含了“鸟”与“绶带”两个元素，对于两者结合而成的“鸟衔（系）绶”图案，其在后世唐代颇为流行，唐代的“鸟衔（系）绶”是与西域祅教的传入有关，还是本土发展而成，至今仍有争议；另外，汉代流行的“鸟”与“绶带”相结合的纹饰对后来唐代众多的“鸟衔（系）绶”纹样的影响也值得探讨^〔2〕。“羽人献绶禽鸟”纹样中还加入了“羽人”纹样，关于“羽人”的来源亦有外来与本土之争。这里，“羽人”“鸟”“绶带”三个元素结合在了一个画面中，而这三个元素是如何相互组合，才逐渐形成了“羽人献绶禽鸟”纹样，则是一个颇值得探讨的问题。本文中，借助前人的探讨与实物资料，首先对汉画像石中出现的羽人、凤鸟、绶带的造型分别进行分析，继而将“羽人”“凤鸟”“绶带”三个因素两两进行组合探讨，以厘清纹饰成型的脉络，最后结合图文资料说明“羽人献绶凤鸟”纹样的内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