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文本解读已是中小学语文教师常用的一个词,似乎文本解读已没有更多可以索解的了,仿佛只要我们在教语文,我们就是在进行文本解读,可以说没有文本解读就没有语文教学。
一个语词刚诞生的时候往往有着既鲜活又深远的意义,这才保证了它的传承与应用。但无法避免的是,由于用得多了,这个词很快就会成为陈词滥调,一旦有人再提及,会令人感到索然无味甚至大煞风景。其实,正是当一个词已经成为常用词乃至套语、俗话的时候,才是需要我们仔细品析和玩味它的时候,这样才能正确理解和运用它。
目前的语文教学工作中,“教教材”和“用教材教”两者以何为本,已清楚明了,不需要再争论,但在我国语文学科的教育史上,是有过“完全忠实”取向的,有过以“教教材”为核心的语文教学路径的,在这一路径中,语文教学承担了重要的思想教育功能,每篇课文承载的思想教育功能乃至思想教育使命都是相当明确且需要贯彻落实的。这就导致语文课背离了语文的学科本质。
2001年6月,教育部颁布《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文件,面向新世纪,推行素质教育的新课程改革正式启动。新课程改革要求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变“要学生学”为“学生要学”,具体体现在语文学科的教学上,则是尊重学生的主体性、独立性乃至自主性,尊重甚至引导学生对文学作品形成个性化的理解和解读。但在教学实践过程中,由于过分强调学生的个性化解读,导致学生对语文文本形成了表面化、肤浅,甚至断章取义式的理解。(www.xing528.com)
面对这种局面,语文学科的一些教育专家开始呼吁要引导学生回归文本,通过文本解读来理解文本,而不是走马观花式的阅读后简单地抽取思想意义或情绪感受。“用教材教”在后续也成了落实学生语文能力培养的必然选择。2017年《普通高中语文学科课程标准》出台后,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培育更成为学科教学的导向性目标,而脱离了文本解读,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这四个维度的素养培育必然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从文本解读这一表述的广义层面来看,只要阅读了文本,无论通过何种方式、达到何种程度,都可以形成一定的解读。但近些年来,语文教学中强调的文本解读,则更多偏重于文学领域,旨在“透过文本的字面意思去领悟那涵咏不尽的真义,要能够细致地体察文字中酣蕴的情趣、妙味,还要能够从作者的选词用字去领会作者独具的匠心”[1]。不难看出,虽然这种解读已经超越了提取信息、感知情绪的简单层面,但仍停留在文本的语义层面。我们知道,一个文本的意义的生成,并不完全依托于其语义,还包括其呈现文本的方式,如果一定要用二分法进行表述的话,即除内容之外,表达内容的形式也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也正是本研究借助叙事学理论的方法来进行文本解读的重要原因。
因此,本书在叙事学视角下所理解的文本解读,旨在以叙事文为范本,将文本的语义和结构层面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呈现出来,并在此前提下解读文本,进而实现文本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以便理解得更深入、更透彻,从而达到在叙事文的教学领域落实语文学科核心素养培育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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