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稳定基金拆分后,由于俄罗斯社保体系改革悬而未决,以及财政部不具备管理基金的经验,新建的两支基金依然扮演“稳定”的角色,并没有及时调整投资策略,或采取更加积极的投资策略。储备基金和国家福利基金均存在俄罗斯中央银行,与石油稳定基金的投资方式类似,其变化体现在其投资领域略有拓宽——新基金投资的资产比例为:80%投资主权债券,15%投资于外国央行和金融局发行的债券,还有5%投资于国际金融组织的债券[14];对上述债券长期信用评级标准降一级[15];出于规避风险的考虑,规定国家福利基金在一家银行或信贷机构购买的债券总额不得超过其总规模的25%。此外,由于俄罗斯物价上涨和人口老龄化问题造成养老金缺口越来越大,稳定基金改革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允许动用基金支付养老金短缺[16]。
2008年3月,俄罗斯政府着手制订一系列计划,希望进一步分散主权财富基金的投资组合,并提高收益。俄罗斯财政部当月6号决定,将拿出大部分主权财富基金用于投资美国联邦房屋贷款公司(Freddie Mac)和美国联邦国民抵押贷款协会(Fannie Mae)提供担保的债券,以对抗俄罗斯居高不下的通货膨胀。此外,财政部还计划拿出部分储备基金投资日本债券,一些俄罗斯专家对该举措表示赞同,认为“俄罗斯已将大部分稳定基金投资于美国有价证券,在当前美元霸主地位不保的情况下,改投日元是明智也是现实的选择”。俄罗斯政府副总理兼财长阿里克谢·库德林向普京保证,最迟在当年秋季,俄罗斯主权财富基金将正式开始投资国外股票市场。俄罗斯央行第一副行长乌柳卡耶夫泽也提出可以借鉴中国和新加坡等国主权财富基金的运作经验——不仅购买外国债券,也购买信誉良好的大型公司的股票,其中包括西方公司的股票;并指出,正是这种资金战略,才容许新加坡跻身世界金融市场前列,而且在危机来临的时候也仍足够自信。
(二)法律条款新调整
2010年9月30日,俄罗斯联邦政府颁布了联邦法律No.245—FZ“俄罗斯联邦财政预算案和俄罗斯联邦特别立法的修订”。这意味着自2010年1月至2014年2月的这个时间段,储备基金和国家福利基金的资金来源和使用有了较大的调整。俄罗斯联邦原有法律对于储备基金(Reserve Fund,简称RF)和国家福利基金(National Wealth Fund,简称NWF)的资金来源和资金规模有着十分明确的规定,其中“联邦预算的石油和天然气收入包括石油和天然气生产税(石油,天然气,凝析油)、原油出口关税、天然气的出口关税,对石油产品的出口关税。每年,上述收入的一部分转移到联邦预算支出,金额大小由联邦法律对联邦预算的相应的财政年规划期内的绝对量决定,确定为相应年度GDP的3.7%。剩余部分积累进入储备基金”。这部分继续保持不变,新条款中对二者的规模不再有严格的比例控制,而且与俄联邦预算的关系也将更为密切,详见表7-4。(www.xing528.com)
表7-4 俄罗斯主权财富基金相关法律条文部分变更状况
资料来源:根据俄联邦政府财政部网站http://www1.minfin.ru/en/reservefund/accumulation/的相关信息翻译整理。
(三)近期动态
自2014年年初开始,受累于石油价格下跌,俄罗斯经济陷入2009年以来的首次衰退,彭博社经济学家调查认为,萎缩状况可能会持续两年之久。再加上乌克兰问题带来的经济制裁,卢布大幅贬值,标普等评级机构纷纷下调俄罗斯的信用评级,导致卢布愈加趋向崩溃[17],俄罗斯经济步入险境[18]。2014年初至12月19日,俄罗斯的国际储备——包含俄罗斯央行储备金以及两大主权财富基金,[19]已经减少20%,至3.989亿美元,主要用于扭转卢布下滑颓势。[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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