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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重要漆器出土情况盘点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M1的墓主人与包括漆器在内的出土品受到了普遍的关注,不过从漆器的数量来看,占三座墓葬出土漆器总数近一半的M3更值得关注。其中以耳杯数量最多,共计174件,超过了M3出土漆器的一半。其次出土漆盘68件。M1和M3出土的500余件漆器中,300余件有朱书或墨书的铭文。而未见M3中出土陶器的报道。

近年重要漆器出土情况盘点

汉代漆器种类繁多。有模仿鼎、钟、钫等青铜器的礼器,模仿盾牌、剑鞘等的兵器,以及漆棺、木俑、木马等丧葬礼仪用具。不过,其中数量、种类最为丰富的仍是生活用具,包括瑟等乐器、六博等娱乐用品、砂砚等文房用品。器形包括:壶(圆壶、扁壶)、樽、卮、耳杯、盒(耳杯盒、餐具盒、圆盒、长方盒、双耳长盒)、笥、盂、案、盘(长方盘、圆盘)、碗、匕、勺、俎、魁、匜、奁(圆奁、椭圆奁、长方奁)、梳、篦、盆、凳、枕、虎子、几、案等。其中占绝大多数的是耳杯,其次是盘,以及作为收纳用具的盒子、奁等。耳杯在中国各地均有大量出土,不仅有漆器,还有玉、陶、锡铅等各种材质[2]。然而,作为出土品的耳杯以陶质的数量最多,三国以后还出现了青瓷耳杯。笔者在中国各地的博物馆考古队库房中所见耳杯大多属于此类。由于这些耳杯均与盘等陶器一起出土,所以应是专为陪葬而制作的物品,可以将其视为上文所述的明器。因此,形状完全相同,且数量较少的漆耳杯也同样被认为属于明器,但这一说法并未获得关注。随着漆器,特别是漆耳杯资料的增加,又出现了有关现实生活中耳杯的具体作用,以及耳杯的材料等问题。

因此,本文将基于中国古代漆器研究的现状,关注近年来考古发掘特别是汉代墓葬中出土的漆器,以及其中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耳杯。与此同时,考察相关墓葬的发掘情况,以及从中出土的漆器类随葬品[3]。为讨论能否将漆器视作明器的问题,这里希望先整理相关的基础资料。

1.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的出土遗物

马王堆M1发掘于1972年,M2和M3发掘于1973年[4]。作为首座被发掘的保存完好的汉墓,对于其随葬品的研究涉及中国的考古学历史学美术史等众多领域。M1、M3保存尤为完好,且3座墓葬均出土有漆器,总数达700余件,其中M1出土184件,M2出土200余件,M3出土316件。M1出土的漆器主要存放于漆棺外侧东、北、南3箱之中,包括耳杯90件、盘30件。M1的墓主人与包括漆器在内的出土品受到了普遍的关注,不过从漆器的数量来看,占三座墓葬出土漆器总数近一半的M3更值得关注。

M3是具有墓道的“甲”字形竖穴木椁墓,椁室(2.61米×1.22米)四边均有边箱(南边箱:0.41米×2.87米,北边箱:0.94米×2.87米,东西边箱:0.62米×2.63米)。M3出土遗物1000余件,其中漆器316件(不包括髹漆的兵器、乐器、玩具),约占随葬品总数的三分之一,并且4个边箱均有出土。其中以耳杯数量最多,共计174件,超过了M3出土漆器的一半。其次出土漆盘68件。在出土的15件漆奁中有5件为双层漆奁,其中还有未见于M1的双层长方形漆奁2件(出土于东边箱、北边箱)。此外,南边箱出土了大小不等的6件漆盘(其中5件为平底盘),最大的漆盘直径73.5厘米、高13厘米。M3还出土了未见于M1中的兵器。

M1和M3出土的500余件漆器中,300余件有朱书或墨书的铭文。其内容有表现物品主人的“軑侯家”,表现器物用途的“君幸食”“君幸酒”,也有标示器物容量的“石”“斗”“升”。此外,还有100件左右的漆器上有“成市草”“成市饱”“中乡饱”“南乡□”等烙印戳记。顺便提及一下,M2出土的200余件漆器中,有70余件为漆盘。

除马王堆汉墓的漆鼎(M1有7件、M3有6件)具有汉初礼器的特征外,其他均为日用品。而未见M3中出土陶器的报道。

2.江西省南昌海昏侯墓的出土遗物

如前文所述,海昏侯墓的墓主人是一位罕见的极具传奇色彩的重要人物。发掘时,墓葬有高约7米的覆斗形封土,墓室为“甲”字形竖穴木椁墓(面积400平方米)。椁室中央有主椁室,其周围配有回廊形藏椁和甬道。主椁室与藏椁之间设有过道。主椁室采用汉代诸侯王墓所用的题凑结构,由一道中部带门的隔墙分成东、西两室,东室宽3.7米,西室宽2.9米。棺位于东室的东北部。正因如此,尽管盗洞被挖在主椁的中部,但椁柩得以免遭盗掘。东藏椁自北向南为酒具库、厨具库(“食官”库);西藏椁自北向南为衣笥库、武库、文书档案库、娱乐用具库;北藏椁自东向西为酒具库、乐器库、粮库、钱库;南侧的两边为车马库。自2011年起的5年间,调查发掘的面积达100万平方米(其中发掘面积为1万平方米),出土了金器、青铜器、铁器、玉器、漆木器、纺织器、陶瓷器竹简、木牍等约1万件遗物。其中,漆木器的出土数量远超前代,达2000余件,可辨别器形的有1100余件,器型有饮食用器、生活用器、兵器及兵器配件、乐器及乐器配件,大部分为实用器,按照胎体可分为木胎和夹纻胎两类。该墓共出土本文所关注的耳杯567件。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其大多数都具有铭文,据此可以分为御酒杯(3件)、曹耳杯(301件)、李具杯(大121件)、李具杯(小127件)、素面杯(15件)5种。报告中记录铭文的内容如下:

①器物的所有者和制作者:“李具”“张氏”“庞氏”“昌邑”“安武曹”“大所曹”“郭野曹”“庄曹”“曹”等。

②器物的名称、功能、数量及尺寸:“绪银椀十枚”;“绪银六升盘五十枚”;“医工五,约汤”;“医药”;“酒杯御酒”;“御酒杯”;“甲子”;“五”等。

祝福与规诫:“食官慎口”;“御酒盘,慎毋言”;“名曰寿驩,御酒承盘此聚完,日乐无患”。

④与生产有关的信息记录:“第一,卅五弦瑟,禁长二尺八寸,高七寸。昌邑七年六月甲子,礼乐长臣乃始,令史臣福,瑟工臣成、臣定造。”“私府髹木笥一合,用漆一斗一升六籥,丹臾、丑布、财用、工牢,并直九百六十一。昌邑九年造,卅合。”“私府髹丹木笥一合,用漆一斗二升七钥,丹犹、丑布、财物、工牢,并直六百九十七。昌邑十一年造作,廿合。”

漆书铭文的内容丰富多彩。与此相比,针刻的文字却并不端正。正如发掘者所述,该墓葬出土的漆器为实用的饮食器,对于此类文字资料的研究将为探讨下文论及的漆器作坊和工匠等方面问题提供重要的资料。2019年3月,笔者通过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原所长焦南峰氏的介绍,得以与复旦大学文博系的研究生一起实地参观了该墓。墓中出土的金器、玉器、青铜器等遗物,存放于江西省博物馆,供游客观赏。而难以保存和维护的漆器,则存放于当地修建且受到严格管理的专用设施之中。已被保存处理的漆器,在《文物》2018年第11期中有所介绍。虽然这仅是出土漆器中一部分,但已展现了汉代漆器制作工艺的高超水平。在收藏的库房中,已修复了十余件高0.6~0.8米的漆盾,对于参观过西安汉景帝阳陵博物馆所藏精美漆器的笔者而言,这些漆盾也称得上是出土漆器中的精品。关于这批文物的具体信息,可参照前述《文物》及今后将出版的发掘报告。此外,根据报告,被认定为丧葬用品的木俑(含髹漆木俑)共计210件。

3.湖南省长沙望城坡汉墓的出土遗物

长沙马王堆汉墓的知名度极高,与此相比长沙市内陡壁山汉墓、象鼻嘴山等汉墓的发掘却鲜为人知[5]。除这两座汉墓以外,笔者更为关注位于长沙市西部湘江西岸咸嘉湖西侧丘陵顶部的望城坡西汉渔阳墓。该墓发掘于1993年,主墓室为具有西向斜坡墓道的“甲”字形竖穴岩坑木椁墓,其结构与海昏侯墓的题凑相同。墓穴为11.6米×9.76米(底部测量)的长方形,外椁室(7.4米×5.7米×3米)。在外椁室内部,西侧为前室,中部为内椁(主椁),南藏室、东藏室(中部具有隔壁)、北藏室围绕主椁呈回廊状[6]

此墓历史上曾多次被盗,其中汉代2次、唐代1次,因此随葬品的位置发生过多次移动。不过,椁室内的随葬品保存状态良好。而且,该墓葬还出土了相当数量的金器、玉器等。在此主要探讨其中漆器的类别(耳杯、盘、盒、盂、壶、卮、匜、案、几、匕、磬、排箫、琴、瑟、筑、陆博、砚盒、奁盒、具杯盒、伞、杖、方器座、俑)和数量。其中特别值得介绍的是漆盘180余件、漆卮170余件、漆盂125件,以及数量上远超海昏侯墓的2500余件耳杯。发掘报告中按照纹饰将耳杯分为4类,但并未介绍有关铭文分类整理的情况。

此外,墓葬外侧的东、西、南三面各有一个外藏坑。除2号外藏坑外,保存较好的1号外藏坑出土了鼎、盒、瓮、大口罐等陶质器物,3号外藏坑出土了100余件陶质鸟兽俑。与此相对,上述主墓室中出土了被认为是实用器的漆器,未见仿制此类漆器的陶器。由此可见,此墓随葬品中出土的实用器和明器被非常明确地分隔开来。在3000多件出土器物中,多数为包括耳杯在内的漆器,几乎均为生活用具。此外,出土的20件漆乐器在古代音乐史研究方面极具价值。

4.湖北省汉代墓葬的出土遗物

湖北省云梦睡虎地以及江陵凤凰山等地发现的墓葬是简牍研究领域的重要发现。然而,这些墓葬中也出土了大量的漆器(1000余件),不得不说此前对于这批漆器并未予以重视。近年,随着湖北省漆器保护修复能力的提升,对于该地区漆器的认识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此,笔者将以江陵凤凰山汉墓M167、M168(图五)及M8、M9、M10为代表,对长江中游汉墓的漆器出土状况展开探讨[7]。另外,该地区以中小型墓葬为主,尚未发掘诸侯王一级的高等级墓葬。此地出土了大量战国楚秦的漆器资料,与汉代漆器相比,对于战国楚秦漆器的研究占据了主流。(www.xing528.com)

凤凰山M167是不带墓道的一棺一椁土坑木椁墓。椁室由棺、头厢、边厢三部分组成。边厢随葬车和木俑(24件),头厢放置漆器(95件,其中耳杯61件占三分之二,盘10件),陶器(18件,其中罐5件,瓮2件,仓库、灶等各1件),绢织物(35件)。漆器明显较多,陶器相对较少。发掘报告书中将陶器列为明器,但并未确定漆器的属性[8]

凤凰山M168是拥有墓道的1椁2棺竖穴土坑墓,椁室与M167相同,由棺、头厢、边厢三部分组成。头厢内有木器(120余件,其中木俑61件、木马10件等),边厢内有漆器(160余件)和陶器(18件,罐、瓮、仓、灶等)。漆器中有耳杯100余件,占漆器总量的三分之二;另有盘26件、盂8件、盒6件、壶4件等。发掘报告中将陶器列为明器[9]

此外,凤凰山M8、M9、M10(椁室构造与M167、M168基本相同)也出土了260余件漆器。其中耳杯168件,近漆器总数的三分之二,另有盘41件、奁18件、盂12件、壶8件等。值得注意的是,报告中将出土的4件漆盾列为明器。但并未给耳杯等其他漆器定性。此外,该墓出土陶器70余件(仓3件、灶4件、锅7件、钵9件、罐16件、壶26件等),发掘报告认为这些陶器大多为明器,但并未明确指出排除在明器外的器物[10]

在凤凰山汉墓的报告中,虽将陶器归为明器,但并未给漆器定性(或默认为实用器),对于漆器是否属于明器的认识较为模糊。该地区秦代小型墓葬出土的漆器主要以生活日用品为主,汉代墓葬同样继承了这一特点,仍以生活日用器为主[11]。从上述情况来看,漆器和陶器出土于不同的位置,两者的性质并不相同,故而漆器应该不是为随葬而制造的。

5.江苏省、安徽省汉代墓葬的出土遗物

江苏省令人瞩目的发现有与扬州汉广陵国相关的汉墓,以及盱眙大云山江都国汉墓中出土的遗物。两墓均位于汉代吴楚七国之乱的中心地,出土了大量的漆器资料。虽然这些地区的土壤为酸性土壤,但仍出土了大量的漆器,为重新认识漆器在地下的保存状况提供了新的材料。

汉广陵国墓葬是扬州地区的重要考古发现。20世纪中叶以后,该地区有近1000座汉墓被发掘,随葬品中漆木器的比重极高,其数量也远远超过了1000件。本地区重要的汉墓有东风砖瓦厂西汉墓群、邗江西湖胡场西汉墓、邗江甘泉姚庄西汉墓、邗江寿宝女墩西汉墓等。漆器的种类也很丰富,除武器外,另有乐器、文具、娱乐用品和饮食器具等,漆器中生活用品占了多半,仍以耳杯为代表,数量可观。一般来说,中等耳杯的长径在14厘米左右,大耳杯在16厘米以上,小耳杯在11厘米左右[12]。该地区出土的耳杯,其长径为7.5厘米到30厘米,规格较大。扬州博物馆的研究者认为这是该地区出土耳杯的一大特色。另外,漆器在随葬品总数中的占比极高,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墓出土器物总数250件,其中漆器131件;东风砖瓦厂西汉墓群1~9号墓出土器物总数252件,其中漆器102件;邗江西湖胡场1号西汉墓出土器物总数126件,其中漆器70件[13]。此外,该地漆器的一大特色是专供丧葬使用的漆面罩。邗江寿宝女墩西汉墓出土器物的铭文(包括考工、供工、广汉郡工官3种工官铭,最长达50字)同其他地区出土漆器铭文间的对比研究,也令人拭目以待。

2009~2012年,在盱眙县马坝镇云山村的大云山发掘了江都王的墓葬。包括主墓葬3座(M1、M2、M8)、陪葬墓11座、陪葬坑2座、兵器陪葬坑2座以及陵园建筑设施[14]。M1、M2是有覆斗形封土的同茔异穴“中”字形墓。墓室由主室、北室、南室三部分组成。南北室有明器漆木车马2件。嵌玉髹黑漆木棺的四面设有边厢。出土漆器61件,其中包括奁(七子奁)、盘(27件)、耳杯(28件)。

另外,在安徽省与江苏省的交界处进行了两项重要的考古发掘。一处是位于天长市与江苏省扬州盱眙地区相连的汉代墓葬区[15],另一处是作为三国时代重要资料的马鞍山朱然墓[16]。马鞍山朱然墓的时代相当于青瓷耳杯正式出现的阶段。因为是家族墓葬群,所以容易对比陪葬品的埋葬情况。相对于朱然墓出土了较多的漆器与青瓷器,其他墓葬主要以陶器为主。2019年1月,经南京市博物馆王涛先生介绍,笔者有幸在朱然墓博物馆的库房中查阅资料,得以见到朱然墓出土的漆器。这些漆器的装饰非常精美,应是墓主人生前的心爱之物。

2019年1月,笔者对以汉楚王陵为代表的徐州诸王陵进行了实地调查。该地区的墓葬在规模上远胜于其他地区,有必要加以讨论。从漆皮和玉漆棺的残壁可以窥探出当时的随葬品有众多高规格的漆器。然而,完整的漆器却鲜有出土,因此本文只能放弃对这批资料的探讨[17]

6.山东日照、青岛土山屯汉墓的出土遗物

山东省较早出土漆器的汉墓有临沂的金雀山汉墓、银雀山汉墓[18],受篇幅所限,本文只关注日照西汉墓和青岛土山屯汉墓。

日照海曲西汉墓位于日照市西郊堡村西南,其东南为汉代海曲县故城所在地。为配合高速公路建设工程,2002年对该墓群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共发现86座墓葬,其中M106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规模较大,保存较完整,出土遗物丰富[19]。该墓虽然有盗洞,但盗墓者并未进入墓室,因此保存较为完整。墓葬为一棺一椁结构,木椁呈“井”字形。椁内木板将墓室隔成椁室、头厢、足厢三部分。棺为漆棺,外髹黑褐色漆,内髹朱漆。发掘时棺内灌满了水,内有漆器、竹杖、木杖、铜镜、玉璧、玛瑙珠等随葬品。头厢内置有两个漆木箱(内置漆器、铜灯、竹筒),足厢内放置一个漆木箱(内置木器)。另外,在木椁外北侧的边椁内存放着大量的陶器、铜器和漆器。漆器数量较多,被分置在棺内、头厢、足厢和边椁内。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该墓葬大部分陶器(壶、罐、鼎、尊、盆等)为漆衣陶器,有案(1件)、耳杯(7件)、器盖(3件)等。墓中出土的漆器中,盘5件、七子奁(1套8件)2件、长方盒、双层五子奁(1套7件)、方盒、嵌金圆梳盒、小方盒、圆奁、盘、卮形杯、耳杯、砚盒各1件,另有琴弦柱(23件)、器盖(1件)、梳(15件)、篦(12件)等木器,这些漆木器皆为日常生活用具。但让人意外的是漆耳杯只出土了一件。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此墓葬中出土了7件陶耳杯。笔者认为,很有可能是因为漆耳杯的数量不够,用其来充当漆耳杯。

2018年8月,笔者参加了复旦大学文博系组织的赴山东青岛考古队的考察活动,有机会参观了青岛土屯汉墓的出土遗物与周边环境。由于青岛市胶南的大型干线道路建设,考古工作者对该墓群进行了抢救性发掘。2011年发掘了13座汉墓,2016~2017年共清理汉代墓葬125座。该墓葬现已回填,出土遗物由考古队保管。这个墓群最值得关注的是M6和M8以及附近的廒上村M1[20]

M6是甲字形的同冢同穴双室墓。一号棺中除铜器、铁器、玉器、骨角器以外,另出土有漆奁、木梳、木棍、木印等。二号棺出土了漆器方盒、罐、椭圆形盘、鞘以及漆木梳6件、漆耳杯1件、漆圆盒1件、七子圆奁1套(1套8件)。

M8为甲字形的竖穴岩坑砖木混合椁墓。内外两层棺椁中,内棺髹黑漆,内有七子圆奁(1套8件)、铜器8件。器物箱西侧有漆耳杯11件、漆樽1件,东侧有陶质罐4件、原始瓷壶2件。此外,还出土了木梳、篦、木棍、木牍、木简、角器等。需要注意的是,漆器和陶瓷器分开放置,前者是日用品,后者是专为随葬而制作的器物。

根据出土的五铢钱可以判定M6和M8为西汉晚期或东汉早期的墓葬。出土漆器与鲁东南沿海地区同期木椁墓所出土的相似,并且类似于扬州、连云港一带西汉晚期木椁墓出土的漆器。

廒上村1号汉墓(M1)除漆衣陶壶1件、原始青瓷10件、铜器、玉器、角器等随葬器物外,出土的漆器有七子圆奁1套(1套8件)、漆盘2件、漆樽2件、漆案1件、漆耳杯26件(残漆案足2件、漆盖1件、漆乐器2件)。

以上介绍了保存状态较完好的汉代大中型墓葬的出土遗物及相关情况。在随葬品中,漆器耳杯的数量比金属器、玉器、陶器等其他质地的器物更多,且其在椁室内的放置空间也具有一定特色,与其他质地的器物存放于不同的位置。因此,对漆器属性的讨论,应与其他质地的随葬品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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