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推广”一词来源于英文的“Reading Promotion”,“Promotion”除可翻译为“推广”外,还有“促进、提升”的意思,所以也有人将“Reading Promotion”翻译为“阅读促进”。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5年确定每年的4月23日为“世界图书与版权日”(World Book and Copyright Day),1997年又发起“全民阅读”(Reading for All)活动。此后“Reading Promotion”一词常见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美国国会图书馆、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的“大阅读”项目等倡导全民阅读的组织、机构的网站和工作报告。但是在英语世界,无论是机构网站、工作报告、期刊论文还是维基百科,都没有赋予“Reading Promotion”一个学术性的定义;人们普遍认为“Reading Promotion”是一个意思清楚的词语,无须做具体的定义。
国际上发出全民阅读的倡议之后,我国迅速响应,顺理成章地借用了“Reading Promotion”这个概念,通常将其翻译为“阅读推广”;于是乎,自1997年以来,“阅读推广”逐渐成为国内图书馆界、出版界的一个常用词、高频词。按照字面理解,“阅读推广”无非就是为推动全民阅读的实现而开展的所有引导阅读、激励阅读的活动的统称。据笔者所见,迄今为止,图书馆界整合各家见解,最郑重、最周全地给“阅读推广”下定义的是张怀涛先生。他在收集、分析十余位学者的观点的基础上,给“阅读推广”下的定义是:“‘阅读推广’顾名思义就是推广阅读。简言之就是社会组织或个人为促进人们阅读而开展的相关活动,也就是将有益于个人和社会的阅读活动推而广之;详言之就是社会组织或个人,为促进阅读这一人类独有的活动,采用相应的途径和方式,扩展阅读的作用范围,增强阅读的影响力度,使人们更有意愿、更有条件参与阅读的文化活动和事业。”[2]
笔者基本赞同张怀涛先生的定义,在此基础上将“阅读推广”的定义重新概括表述如下:阅读推广,就是为了推动人人阅读,以提高人类文化素质、提升各民族软实力、加快各国富强和民族振兴的进程为战略目标,而由各国的机构和个人开展的旨在培养民众的阅读兴趣、阅读习惯,提高民众的阅读质量、阅读能力、阅读效果的活动。
这个定义首先是一个国际化的定义,因为它提到了“各民族”“各国”,如果将这里的“各民族”“各国”替换成“中华民族”“中国”,那么就变成了“中国阅读推广”的定义。而且,这里用了“人人阅读”而不用“全民阅读”,因为“全民”指的是“全体人民”,是一个政治概念,并不能覆盖所有人。相比起来,“人人阅读”更符合“Reading for All”的本意。其次,这个定义强调了阅读推广的目的,交代了其国际背景是响应“人人阅读”的倡导,国内背景是各国希望借此提升国家和民族的竞争力。其三,这个定义中的五个关于阅读的概念不是随意罗列的,它们之间具有逻辑上的先后关系。
培养阅读兴趣,解决的是阅读的动力问题,是其他阅读活动的前提;一个人只有培养起了阅读兴趣,才可能终生具有阅读饥饿感,对阅读充满激情。(www.xing528.com)
培养阅读习惯,解决的是阅读的惯性、持久性问题;一个人只有养成阅读习惯,才会把阅读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像对待空气和水一样,须臾不可与之分离。这种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的结合,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说的,将会变成一种强大的创新力量和道德力量。
提高阅读质量,解决的是阅读的内容和品位问题;人生有涯,而知识无涯,以有涯人生面对无涯知识,只能择善而读,所以读书需要挑选,读书需要引导。一切关于好书的出版、推荐、导读工作,都是为了提高人们的阅读质量。
提高阅读能力,解决的是阅读的方法和技巧问题,也就是解决阅读的效率问题。不管是一目十行读书法、对角线读书法,还是蚕吃桑叶读书法、不求甚解读书法,等等,都各有优点,要把各种各样的加快阅读效率的方法教给读者。
提高阅读效果,解决的是阅读的理解水平问题,即阅读的消化、吸收问题。阅读的最终目的是吸收读物的内容,实现阅读目标。阅读推广服务于所有的正当的阅读目的,不管是功利阅读还是休闲阅读,都不应该是阅读推广歧视或嘲讽的对象,阅读推广活动应该帮助各种怀揣正当阅读目标的读者实现其理想。
阅读兴趣、阅读习惯、阅读质量、阅读能力、阅读效果这五个概念,在阅读推广活动中具有最大的通约性,规约了阅读推广的内涵和外延,一切阅读推广活动都是围绕着这五个范畴来开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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