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研究裕固族教育,恐怕离不开对裕固族研究的整体进程的把握。
巴:是的。如果从俄国生物学家波塔宁的研究开始算起,现代意义上的裕固族研究在19世纪末产生,经过了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到今天,已经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我个人认为,从钟进文老师撰写的《裕固族文化研究》和他主编的《中国裕固族研究集成》这两本书提供的大量的信息和资料看来,裕固族研究的成果主要集中在历史研究、语言研究和民俗文化研究三个方面,尤其是西部裕固语研究最为国际化,学术水平逼近国际一流水平,也是学术发展连续性最好的领域,产生了一批重要而且很有成就的学者,像波塔宁、马达汉、马洛夫、捷尼舍夫、陈宗振和雷选春夫妇、耿世民、钟进文、柯拉克、玛蒂·茹斯、王远新等。据我所知,西部裕固语研究在未来几年还会出现水平很高的作品。相对而言,裕固族教育研究是一个非常薄弱的领域,与裕固族研究的整体进程很不协调,与裕固族各项社会事业发展的现状也很不协调。
铁:虽然我们现在也已经认识到教育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社会事业,但是教育研究方面的成果确实非常少。
巴: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是非常必要的,尤其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小民族”来说是至为关键的。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的再生产由两个相辅相成的部分组成,一是物质的再生产,一是人的再生产。其中,人的再生产是非常复杂的。人的再生产不仅仅个体肉身的复制,更为重要的是它再生产了一套社会结构和文化形式,虽然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www.xing528.com)
从本科时代开始思考教育问题到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人类社会文化的许多奥秘就在于教育,特别是在现代社会中,教育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个人在社会中的际遇和命运跟教育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我这里说的教育,不仅仅是指学校教育,还包括家庭教育和社区/社会教育。
虽然研究成果比较少,整体水平也比较低,但是也不能说是一片空白,还是有值得称道的成果。最近我写了一篇论文:《成就与问题:裕固族教育研究六十年》,描述和分析了1944年到2003年这六十年间裕固族教育研究取得的成果和存在的问题。从2004年开始,裕固族教育在学术研究和实践探索方面对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研究水平正在提高,而且发展的势头也不错,已经有了两篇硕士学位论文,有一篇博士学位论文和一篇硕士学位论文正在研究和撰写中,去年贵研究室主办的《尧熬尔文化》也印行了教育专刊,集中发表了一批中小学老师的研究成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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