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健康理念被积极推进之前,还有一些类似的理论框架。其中一个是兽医公共卫生,它描述了人和动物健康的相互作用,在国际组织、政府管理部门和学术界都有广泛的应用。兽医公共卫生最初由JameshSteele在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构思形成。与全健康相比,兽医公共卫生主要服务于人类界面的公共卫生问题。从概念上讲,它不考虑公共卫生下给动物健康带来的共同利益。
另一个更广泛的概念是“生态系统健康方法”或“生态健康”(EcoHealth)。生态健康考虑了生态系统、社会和健康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它寻求深入了解生态过程及其与人和动物健康的关系[2]。例如,使用生态健康方法可以证明,在亚马逊河流域因发生鱼类汞中毒事件而对人类健康造成威胁的根本原因,并非源自上游金矿开采,而是毁林后的土壤侵蚀[3]。生态健康已成为国际生态与健康协会(InternationalAssociationforEcology andHealth)组织的一项国际学术运动。生态健康是一种系统方法,从数量和质量上解决了非线性系统动力学中的复杂问题。它融入了跨学科方法,在相互学习的过程中连接学术和非学术知识。生态健康涉及从社区到政府当局的所有利益相关者,即研究过程中的参与者。生态健康特别关注性别和社会公平,并通过政策变革、干预和实践改进将理论转化为行动[4]。从这一角度来看,全健康是生态健康概念的一个组成部分。
随着医学科学知识和信息水平的不断发展与深入,学科研究逐渐细化。动物医学研究和人类医学研究逐渐走向了两条不相交的道路,而这种分裂却无法解决现实中的复杂问题。例如,在复杂环境中应对抗菌药物的耐药性,需要重新思考现代动物和人的健康理论,而全健康提供了各自的概念基础和操作前景[56]。(www.xing528.com)
有迹象表明,在系统生物学、社会科学和生态学者网络(如恢复力联盟,Resilience Alliance)的各个领域都有趋同的迹象。人、动物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并不简单,它们也是人类环境系统或社会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7]。经济学家ElinorOstrom认为,社会生态系统是复杂的、多变量的、非线性的、跨尺度的和不断变化的[8]。人、动物与生态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都被称为文化和社会系统。生物医学健康科学需要与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和宗教等所有与社会系统相关的学术领域互动。同样,也需要与生态学、地理学和所有与环境相关的科学相互作用。所有这些过程跨越多个维度,如从分子到群体。健康可以被认为是社会生态系统的产物,因此我们才会谈论社会生态系统下的健康(图2-1)。社会生态系统下的健康显然超越了上述的全健康概念。将健康视为社会生态系统的结果,这一点与复杂性理论和系统理论有关。目前,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正遭受一些尚未被研究清楚的因素破坏,如气候变化或核灾难等,这些因素无法通过正常的还原论科学方法进行解决。
图2-1 社会生态系统下的人类和动物健康的广义框架,从分子到群体(斜面)以及社会(深灰色)和生态(浅灰色)相关概念[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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