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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娣娅的故事开始于第五卷,直到他出场我们才知晓真实身份

时间:2023-07-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庞娣娅的故事开始于第五卷。直到庞娣娅出场后,我们才知晓了他的名字——阿斯帕思。居鲁士请阿斯帕思照管倾国倾城的庞娣娅,似乎表明他完全信任这位年轻的朋友。落入敌手后,庞娣娅大哭起来。这样一来,庞娣娅就会更加痛苦,不但因为自己身陷虎口,她还为丈夫的耻辱而痛心)。

庞娣娅的故事开始于第五卷,直到他出场我们才知晓真实身份

庞娣娅的故事开始于第五卷。让我们结合上下文来开始我们的细读。第四卷临近结尾时,居鲁士与他的劲敌——阿苏里亚大军初次大规模交锋。波军大获全胜,满载战利品而归。他将一大半所得都分发给了非波斯籍士兵,藉此收买忠心。他在命令中宣称,之所以如此分配,乃是为了报答和满足盟军、向诸神致谢、犒劳居阿克萨瑞思(Cyaxares)——米底亚国王、居鲁士的舅舅、一个脾气火爆的主儿、居鲁士大军粮草供应的最大靠山(卷四,5.38-54)。居鲁士一贯宣扬的勇者受赏原则在此处没有提及,不禁令人称奇,然而,它不可能只适用于波斯人吧(卷三,3.6-8)?这条论功行赏的原则既然没起作用,那么,岫卡尼亚(Hyrcanians)和米底亚的装甲部队将平分战利品,也许会象征性的剩给波斯人一些杂碎之物。米底亚人还没有选择国王的赏赐品就已经从居鲁士的奖品中挑出了所爱之物。这一举动违反了居鲁士的规定,但他并未加以制止(卷四,6.2)。他获得的最珍贵,最光荣的回报是军心,他将其紧攥在手,不许他人染指,遑论查验。这个收获除了为他蒸蒸日上的声誉锦上添花之外,也使他在日后的军事征伐中如虎添翼。

在第四卷结尾处,阿苏里亚国王死了。不计其数的阿苏里亚人及他们的盟友、连同军营、大部分粮草统统落入居鲁士手中。居鲁士还赢得一个新盟友——葛布鲁阿思(Gobryas),此人同新任的阿苏里亚国王有宿仇。第五卷的开场相对平静:居鲁士赠予居阿克萨瑞思的一个属僚一名乐妓,这个人在沙场上并没立下了什么汗马功劳,赏赐纯粹出于居鲁士的恩惠。接受了礼物的米底亚人声称,他会更热切地追随居鲁士,而不是呆在家里。感激之情加上对乐妓技艺的陶醉使得这个追随者决心为居鲁士效劳。先前,居鲁士曾千方百计地培养他者对自己的感恩情结,包括他的波斯友人、他的盟友、甚至包括那些屈服于淫威的人们。他花样百出地施展仁慈大度之品德,以加固他人的效忠之心(卷一,4.2,10-13,26;4.24;卷二,1.21;4.10;卷三,1.28-31;2.12-26;3.4-5;卷四,4另参法贝尔【Farber】,508-509)。居鲁士的手段有两种潜在的危险:要么那位米底亚人如此迷恋乐女,享惯了太平宴乐,从此就会无心战事;要么对这种消遣日久生厌,会向居鲁士伸手再讨其他赏赐。无论如何,居鲁士看起来要急切地喂饱所有同伙,他慷慨至极,孜孜不倦地取悦于那班人。只要一名乐师能够达到目的,他会眼也不眨地送出。

接下来的内容如下,居鲁士召见阿斯帕思,并请他悦纳一种最珍贵的钦赐——庞娣娅,“传说中亚细亚姿容绝世的美女”,苏萨(Susa)的阿波拉达塔思(Abradatas)之妻(Ⅳ4.2;Ⅴ.1.2-3)。米底亚人阿斯帕思在孩提时代就与居鲁士结为好友,当时居鲁士在他外公身边,也还是个孩子。当居鲁士为了完成一个波斯君子的法定教育而不得不回国时,他送出一件华贵的礼袍,那件礼袍本来是米底亚老王送给外甥的礼物,只有极其受宠的人才有幸得到如此御赐(espazeto)(卷一,4.26)。色诺芬没有点明居鲁士将礼物转赠给了谁。我们对那位受赠者一无所知。直到庞娣娅出场后,我们才知晓了他的名字——阿斯帕思。只有从下面的故事中我们才能窥探阿斯帕思的特点及他与居鲁士的关系。切断了同居鲁士的联系,这个人物将黯然失色。在对话时,阿斯帕思每每被作者称为“这位年轻人”,但他不可能比居鲁士还小。莫非这种称呼直指他的幼稚轻信?居鲁士请阿斯帕思照管倾国倾城的庞娣娅,似乎表明他完全信任这位年轻的朋友。这个结论似乎不大妥当,因为居鲁士深知庞娣娅会腐化任何人,哪怕他心如磐石、矢志不渝。尽管我们还不十分明白居鲁士如此安排居心何在,但阿斯帕思接受这个任务之后的下场肯定能够揭示居鲁士的某些用意,居鲁士想必早已算准了朋友日后的行为。(www.xing528.com)

阿斯帕思似乎不大相信居鲁士会派给他这样的任务。他曾亲身参与俘获庞娣娅的行动,而居鲁士与那位绝世美人却未曾谋面。于是他努力让居鲁士感受到那个女人的美。他在言谈之间极力推崇她的身体之美。叙述庞娣娅被捕的情形时,他的言辞中也洋溢着对她心灵美的赞叹。尽管她可能只是企图逃脱查验,她也没有摆出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她打扮成奴隶,戴着面纱。当捕人者闯进她的帐篷时,她低头凝视着地面。凡是看到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而不消她口吐一言或者手挥一寸,高尚的德行(arete)和娴雅的举止使得混在奴隶群中的她犹如万绿从中的一缕丹红。她那女性的美德重在情态而非举动(有关女性美德,另参亚理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卷八12;《政治学》卷一,13.3-7;卷三,4.26-27;荷马奥德赛》卷二,206)。落入敌手后,庞娣娅大哭起来。这时阿斯帕思的一个同伙试图安慰她,劝说道,她将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掌上明珠,那个男人比她那享有盛誉的丈夫更英俊、聪明、更有权势,总之比她丈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哪知这番好话弄巧成拙,并没有使她的忧愁释然,反而令她号啕大哭起来,并撕扯自己衣服(稍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她对丈夫及其荣誉的忠贞不渝。这样一来,庞娣娅就会更加痛苦,不但因为自己身陷虎口,她还为丈夫的耻辱而痛心)。阿斯帕思对庞娣娅的痛楚视若无睹,津津乐道她的美丽——她衣衫褴褛、悲苦不堪时的可人模样,并且打保票说她确实不愧为全亚细亚美丽绝伦的美人(卷五,1.4-6)。大概因为阿斯帕思从未体验过沦落为奴的痛苦,他为居鲁士效劳,截至目前还没有遭遇过什么苦楚,也无需做出什么重大牺牲,所以他无法理解这一点:正是对命运的不盲从极大地拔高了庞娣娅的美丽或高贵(kale。本书中,“kalos”一词频频出现且用意含混。我姑且将其译作“美丽或高贵”,因为色诺芬或居鲁士究竟把哪个当作有情人钟爱的对象,经常不是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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