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软实力是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学者约瑟夫·奈提出来的,他认为:“软实力是一种通过让他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获得预期结果的能力,是一种通过吸引而非强迫获得预期目标的能力。”[30]这种软实力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基于一国文化和价值观念而产生的吸引力与影响力。这种软实力相比于经济与军事等硬实力,在价值意义的凸显方面更加潜隐、更加深厚,其历时性、间接性、渗透性的作用特点,使得其影响力更加持久、更加广泛,地位更加突出。尤其是在和平发展的年代,一国的软实力在综合国力的比重中更加倾斜,软实力所包含的文化、价值观、对外政策等核心要素对于他国的吸引力,是营造良好国家形象的重要影响因素。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曾断言,中国不可能成为一个世界超级大国,因为中国没有足以影响世界的思想体系,中国只会输出电视机,而不会输出思想。这种不无轻蔑的观点折射出了一种西方价值观念的优越感。今天,在中国硬实力发展起来的同时,价值观念的影响力也日益凸显,软实力的建设已经成为一项战略性的任务。加强当代中国价值观念的国际传播,就是提升国家软实力的必然之举。
如果说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建构的初衷,体现的是如何维护美国现有的霸权地位,那么中国软实力的建构,则是基于灿烂的中华文明和指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价值理念的分享。
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增强中国发展理念的吸引力。中国的发展理念首先就是坚持独立自主的发展模式。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就走上了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在艰难的探索和发展过程中,中国实行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解放了生产力,发展了生产力,同时也解放了中国人民的思想,在与时俱进中不断改革创新。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从一个积贫积弱的国家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在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科技创新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国实现了让8.5亿人脱离贫困,为实现联合国的千年发展目标作出了巨大贡献。2020年,中国在现行标准下的贫困人口全部脱贫,消除了绝对贫困的历史现象,这样伟大的成就,在很多国家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上绝无先例。而这些成就的取得,都是源于中国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坚持这一基本原则,中国的发展理念因为符合中国的特殊国情,所以才造就了如今的发展成就。邓小平曾经在谈到中国改革和发展的意义时说:“我们的改革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国际范围内也是一种试验,我们相信会成功。如果成功了,可以对世界上的社会主义事业和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提供某些经验。”[31]进入新时代,中国在发展进步中依然面临着众多并发的问题和继续发展的障碍,在全新的现实基础上,中国始终从自身国情出发,不断探索发展对策,全面深化改革,创新发展理念,不断推进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进步。很多发展中国家曾经和中国的国情一样,但是它们依然还困顿在经济发展的落后阶段,没有走上适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中国的发展理念将为其提供可以参考借鉴的经验。(www.xing528.com)
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增强中国价值观念的感召力。中国价值观念不仅体现了中国发展的价值取向,也展现了对世界发展的价值追求。一方面,中国价值观念具有人类共同价值的属性。习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的讲话中,提出了“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这些价值理念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共同价值是区别于西方国家倡导的“普世价值”的价值追求,它代表了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诉求。当代中国价值观念与共同价值在本质上是相通的,反映的是不同个体、民族、国家之间的共性,不是某个地域特殊价值的人为提升。[32]在国际局势大发展大变革中,世界的和平问题、安全问题、发展问题都面临着很大挑战,当世界没有共同的价值遵循的时候,就会发生无序争斗的乱象,世界各国将会在复杂的利益角逐中不断撕裂。而这些都无益于人类共同体的发展,反而会加速世界的分化。越是在世界乱象中,中国越应该为世界的发展方向引领一条光明的道路,在向世界传播中国价值理念的过程中,增进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国家和人民的拥护及支持,实现“中国发展得越强大,世界和平越靠得住”[33]的承诺。另一方面,中国价值观念具有道义性。中国的崛起在理念上就已实现了对传统大国崛起模式的超越,传统的大国崛起理论都指向“对现存大国的挑战”,而中国从一开始就提出了“和谐世界”的发展理念,从根本上改变了大国崛起影响世界的历史范式。中国价值观念倡导在对外交往中坚持独立自主、公正平等、互信互利的原则;在与各国的交往合作中,尊重其他国家的国家利益和重大关切,秉承和平、发展、共赢、合作的理念;尤其是在与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合作交往中始终秉承正确的义利观,与它们分享中国发展的红利,讲道义,重情义,以促进共同发展为重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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