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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起落:山沟分散居民的搬迁优化方案

时间:2023-07-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虽然村民分居于三条山沟、四个聚居点,但这里所有的家长里短,就是居住在其他山沟的人们,也会有所了解。根据实施方案,新堡乡、干城乡、横梁乡三个乡镇整体搬迁;黄羊川镇、黑松驿镇、十八里堡乡、古丰镇四个乡镇完全干旱山区整体搬迁;裴家营镇、定宁镇、民权镇、大靖镇四个插花型乡镇完全干旱山区留居群众整体搬迁。

聚散起落:山沟分散居民的搬迁优化方案

坟地、家谱以及残存的地契等佐证材料表明,陈姓人家在此定居生活已有四百多年,由此我们可以完全肯定,村落的历史必然在四百年以上。在村落历史发展过程中,这里有过尚姓人家,之后因某种原因而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以尚姓命名的村庄。早期定居于此的姓氏中,陈姓、王姓、周姓、谢姓、白姓、武姓等等,他们或先或后来到尚家沟,有的繁衍至今,有的又迁往他处,消失于村落发展的某个节点。再次较多人口迁居尚家沟当属清末至民国年间,源于饥荒、兵乱,陆续有人从武威等地逃至尚家沟,由是,尚家沟人数逐渐增多。据村里老人讲述,此一阶段来尚家沟的姓氏,经多年发展,虽不及陈姓、王姓、谢姓、周姓如此人丁兴旺,但相对来说,也算是尚家沟人口户数较多的姓氏,如上泉的吴姓、耕读坡的胡姓、刘姓。其他的姓氏,在尚家沟属于人口户数很少,甚或单门独户的姓氏,老人们讲,他们多是1949年之前从武威、古浪坝里逃往尚家沟,给陈家、周家做长工或短工,负责种地、放羊、放牛和赶车,如安姓、宋姓、薛姓、孙姓、宣姓、杨姓等等。亦有一些是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迫于饥荒,根据国家安排,从四川、山东、河南等地迁居尚家沟,但这样的村民数量非常少,每个山沟也仅有一到两户。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地处偏僻山区的尚家沟,同样见证了我国社会的变迁,从土地改革农业集体化、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直至二十一世纪,尚家沟自身也经历了发展、繁盛,又因政策的调整而逐步搬迁,乃至最终消失。在中国漫长的封建历史进程中,虽然人们普遍持有早生多生的生育观念与生育行为,但高死亡率与高出生率的相互消减,使得我国没有出现人口暴涨的情形。1949年之后,传统的人口增长模式有了一定的变化,除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生活环境的改善和医疗水平的提高,为我国人口增长创造了条件,使得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我国人口的出生率达到了高点。所有这些,都在尚家沟有着充分的体现,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曾经的高出生率和当时的低度人口流动,促生了尚家沟这样一个偏远山村最为“繁盛”的时段,尚家沟人口户数达到了鼎盛。虽然村民分居于三条山沟、四个聚居点,但这里所有的家长里短,就是居住在其他山沟的人们,也会有所了解。“谁家的奶奶是谁家的女儿,哪家人有没有病”,诸如此类的信息,很多都被人梳理得一清二楚。因此,调查尚家沟家户人丁的变动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一些村民甚至都能扳着指头给你说清楚,哪个地方、什么时候、谁家发生过什么事情。通过走访了解,结合当地相关部门的数据,我们对尚家沟八十年代以来的人口变化进行了简单统计,因为很大程度上,人口变迁就是一个村庄起落、兴衰的核心标识。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虽然已有村民经由升学考试参军离开了尚家沟,但他们所占比例极其微小,而其时“候鸟式”务工也基本保证了村民留在村里,由此促生了尚家沟九十年代中后期“人丁兴旺”的景象,其中000年乃是这里家户人数最为繁盛的年份,据统计,当年尚家沟共有农户28户,人口1926人。经过2000年这个拐点,在之后的年月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固守于山村所得农业收入已经远不能满足日益攀升的日常消费,于是,越来越多的村民选择了弃农务工的谋生方式。生计方式的转变彻底改变了尚家沟村民的生活,他们不再像候鸟一样,农闲之际外出务工,春种秋收时节返回,甚至,越来越多的村民搬离了尚家沟,在新疆、内蒙古以及甘肃的安西、金塔等地,或落户定居,或承包土地,或进城务工。虽然他们所采取的生计方式有所差异,但是,无论凭借何种方式谋生,他们都做出了大致相同的选择,就是不再回到尚家沟,从最初的逢年过节回家,再到后来的彻底搬离。就这样,尚家沟越来越多的村民,从独自外出,到带着妻子,再到带着孩子,他们一步一步,像蚂蚁搬家一样,迁离了尚家沟,只留下日渐空旷的村落,荒芜的农田,长满荒草、变成残垣断壁的庄院和为数不多的人家。

等时间的车轮驶入2017年、2018年之时,越来越多的村民搬离了尚家沟,日趋凋敝的村落变得越发荒凉。在一棵树通往尚家沟的路上,六七公里的行程已经很难遇到几个行人,而在上泉、下泉的村庄里,也只是偶然见到几位老人,蜷缩在墙角聊天,更让人感受到村庄走向衰败的沉寂和凄凉。绝大多数村民的远走他乡,也给固守在村落的人们带来了很多难以克服的困难。医生搬离了村庄,住户的日渐减少使得他们不得不外迁,因为他们也需要维持生计、养家糊口。村医的迁离让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陷入了无法就医的困境,因为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前往张家墩等地看病就医。在远走他乡之际,年轻的父母带走了他们的孩子,使得尚家沟小学,这个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有五个年级100多个学生的完全小学,在2017年时,只剩下3位老师和7个学生,进而导致依然留守于山村的孩子无法前去上学。因为,没有了其他孩子的陪伴,在空旷的山沟里独自行走三四公里对他们来说的确有一定的困难,而家长又不可能每天都去接送。

在古浪县,陷入发展困境的不只有尚家沟一地,位于古浪县南部山区的乡镇也都或轻或重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在微薄的农业收入无力满足日益攀升的生活消费时,这些地方的人们选择了弃农务工,更是加重了山村发展的难度。为改变古浪县南部山区“一方水土难养一方人”的困局,解决村民行路难、就医难、上学难、饮水难、增收难等问题,促使南部山区的人们能够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古浪县于2011年筹划实施生态移民扶贫开发黄花滩项目,旨在通过“下山入川”工程,采用不同层级搬迁的方式,对古浪县南部山区居民进行易地搬迁。根据实施方案,新堡乡、干城乡、横梁乡三个乡镇整体搬迁;黄羊川镇、黑松驿镇、十八里堡乡、古丰镇四个乡镇完全干旱山区整体搬迁;裴家营镇、定宁镇、民权镇、大靖镇四个插花型乡镇完全干旱山区留居群众整体搬迁。尚家沟就属于“下山入川”易地扶贫搬迁工程实施村落之一。按照当地相关部门的安排,尚家沟定于2020年初全部搬迁至黄花滩移民区,搬迁的村民将插花定居于移民区各个新村,开始新的生活。

在我记述尚家沟之时,回想起我们先辈的经历,无论他们从山西大槐树,还是从武威、古浪坝里,抑或从河南、四川、山东,他们或逃荒,或避乱,迁至尚家沟,开始了新的生活。尚家沟之于他们,是块风水宝地,这里接纳了他们,给了他们生存发展、繁衍生息的机会;这里养育了他们,让他们世代相传,在这里有了数百年的发展历史。对于绝大多数生于斯、长于斯的尚家沟村民来说,尚家沟就是他们的家,在这里他们度过了童年,度过了青年,甚至整个一生。不曾料到的是,在我国经济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发现,这里不再是一个适宜于他们生存发展的地方。滋养了人们数百年的山村,难以跟得上我国现代化发展的脚步,陷入了“一方水土难养一方人”的发展困局,于是,越来越多的村民迁离了村庄,使得村庄日益空旷,很多房屋变成了残垣断壁。

村落的历史是一个聚散的过程,也是一个起落的过程。源于生存,人们从山西、武威等地逃至尚家沟,人们聚在了一起,开始了四百多年的繁衍生息、悲欢离合,也源于生存,他们又纷纷离开了村庄,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向了新疆、内蒙古,甚至全国各地,找到一块适宜于生长的土地,再次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村庄,也随着人们的聚散离合,经历了一个起落的过程。曾经,尚家沟偏僻的地理位置和得以维持基本生存的自然条件,吸引着人们迁居于此,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丁的繁衍,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村落达到了“繁盛”的顶峰。在此之后,也是偏僻的地理位置和仅能维持基本生存的自然条件,又让它陷入了发展难以延续的困局。尚家沟这个村庄,在滋养了一辈又一辈村民之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最终走向了终结。源于对过往生活的依恋,对于在尚家沟生活过的人们来说,村庄的消失的确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毕竟那里有过自己道不完的记忆,但是,就乡村社会和村民的发展前景而言,尚家沟走向终结,其实是顺应了历史的规律和时代的需要。山村尚家沟的最终消失,是我国类似乡村发展的必然选择,这里的人们终将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开启乡村发展新的一页。

2019年9月12日凌晨,打开手机便看到“陈家大院”微信群里弹出的几条信息,是老家的兄弟姐妹上传的视频。视频里,隆隆巨响的推土机将废弃的院落和房屋推倒在地。在轰然一片灰尘中,房屋瞬间坍塌下来,房梁、椽子、门框、窗户、土块、水泥……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散落成一堆废墟。在视频里,除了少数仍然留在山里的村民外,一些远在镇政府所在地张家墩、古浪县城甚至更远地方的村民也赶到了现场。对他们来说,更多是为了最后去看一眼曾经的院落和房屋。尽管迁居外地的村民已经有了更好的发展出路,当地政府也为即将迁居黄花滩的村民修建了崭新的院落和房屋。

按照古浪县“下山入川”工程的安排,作为重点扶贫地区,南部山区集中连片贫困区域的所有村落,将易地搬迁至黄花滩,而2019年9月12日这一天,是推倒尚家沟三沟六个村民小组废弃房屋的开始时间。就这样,山村的废弃房屋被推倒了,变成了残砖烂瓦,一片废墟。这意味着,这个曾经延续四百多年的山村将不复存在,这也意味着,这里永远也不再有清晨的鸡鸣犬吠,不再有日出时分的牛欢马叫,不再有黄昏时刻的炊烟四起、牛羊归圈,不再有日落一刻母亲的呼唤和孩童的回应,不再有傍晚星星点点的灯火,不再有春种秋收忙碌的身影,不再有逢年过节的人来人往、欢声笑语,所有这些都将销声匿迹。这里曾经有过的一切,农田、村庄、水井、麦场、庭院、房屋、牛棚、鸡舍等等,这里生活过的人们,这里发生过的故事,娶妻嫁女时的欢笑,父母离世时的痛哭,儿时的欢笑,成长的苦痛,都将随着几代人的逝去而变得了无痕迹。在微信群里,远在外地的几位本家叔叔婶婶、兄弟姐妹催着老家在场的人多发点视频和他们曾经住过庭院的照片,我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这里毕竟是他们人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地方。我完全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当初是带着何种心情离开了尚家沟,但到了现在,当村落终将消失在我们眼前时,充满我们内心的还是不舍与依恋。

随着搬迁定居工作的推进,尚家沟绝大多数的村民都迁到了黄花滩移民新村,只是还有几户村民,因其尚未完全做好迁至黄花滩的准备,他们或是移民点的房屋尚未装修,或是山村还有一些牛羊需要喂养,他们暂时留在了山村。按照当地的习俗,在过年之前,人们需要到祖先的坟地祭拜,给他们带去问候,送去衣物和钱粮,算是后人的一份孝心。春节前夕,祭祖这件事又给了四处离散村民小范围、短暂相聚的机会。2020年1月21日,暂时居住在山村的叔伯婶子、兄弟侄嫂,还有从张家墩、古浪县城、兰州和新疆去的本家,他们又聚在了一起。他们先去了坟地,祭拜了祖先。从群里上传的照片和视频可以看出,与往常不同的是,坟地里已经长满了齐膝的荒草。这也并不奇怪,由于人越来越少,近几年的山村呈现出一片杂草丛生的景象,别说山坡、沟底、道路、田埂长满了荒草,很多人家的庭院、屋顶、门台,也被荒草覆盖了。

祭拜了祖先,他们返回山村后又去看了沟底的水井。尚家沟每条山沟都有一口供人畜饮用的水井,事实上,最初它们都是山间泉水。在上泉的沟底,人们叫泉窝,有一口井,是这里人口繁衍生息的源泉,滋养了数十代的村民。听说在2010年左右,这口哺育了山村人畜几百年的水井几近干涸,但到2019年前后,随着村落人口的不断搬迁,井水又开始上涨,已经快溢出了井口。他们到了泉窝的井边,用放置于井边的水桶打出井水,虔诚地再次饮用了养育他们的井水。对于有些村民,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品尝这里的井水了,在不远的将来,这口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几十代人口的水井,将会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最终将溢出井盖,最终将长满荒草,长满鞭麻、灌木柳、野枇杷沙棘,长满松树柏树、桦树,再次变成它原来的样子,一口山间的泉水,去滋养终将回归动物,旱獭、野鸡、麝鹿、狐狸和狼。

所有这些都表明,山村所见证的一切,很快将成为过去,也将永不复返。每每想到,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儿时的玩伴,以及围绕他们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成为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烟消云散,消失在茫茫时空之中,我就感到莫名地心慌,等十几年、数十年之后,可能不再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过村庄,不再有人知道这里生活过人。这里的人们,他们开心过,他们痛苦过,他们欢笑着迎来了新生命,他们哭泣着送走了父母,犁地、播种、收割、拉田、打场……在之后的岁月里,随着几代人的消失,最终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们更不会知道如此山村所经历的一切,当然也无法知晓类似的山村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有过怎样的表现和变迁形态。的确需要寄情于笔墨,将历史的过往和内心的情感倾诉于纸张,将西北山村历史的发展脉络书写下来。因此,我想,我需要围绕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左邻右舍,乃至山村所有的人,诉说我们能够触及的山村故事,以此来展示尚家沟以及类同于尚家沟这样西北山村的发展演变,参看它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如何兴起、发展、繁盛、衰败,最终又如何走向了消失。在村落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中,它的社会结构、人际关系、婚育文化、娱乐文化等各个方面,是如何发展变化的,其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深层动因,又是如何推动它们不断向前发展、变化。

坦诚地讲,对于山村,我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曾经,它并不是一个让我留恋的地方,二十多年前,我逃离了山村,远走他乡;现在,那又是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让我不远千里地去探索它,去感受它,寻找遗忘在那里的情感。记得白岩松在节目中谈及他对故乡的情感时说,故乡是小时候拼命想离开、长大后日夜思念、想回去又回不去的地方。的确是啊,过去的将永远成为过去,远去的岁月将永远远去,逝去的亲人也永远不会再回来,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寄情于文笔之间,将那山、那水、那人以及那里的故事,都书写下来,以此来表达对过往的追思,对岁月的缅怀。

上泉、下泉、耕读坡以及尚家沟阴屲和阳屲,它们共同构成了尚家沟,它们的故事必然是尚家沟的故事,因为处于三条山沟的人们都有着基本一致的经历。在尚家沟故事的书写中,文字的展示将可能是围绕某一山沟的某些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展开,但这绝不妨碍对尚家沟历史与现实的讲述。透过这些人、这些事,我们能看到西北山区类似乡村社会变迁的影子,因为在西北山区,有着无数个尚家沟,它们同样都经历了一个聚散起落的过程。当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它们走向了终结,尚家沟只是它们的其中一个,是它们的代表。

尚家沟故事的记述,很多都是围绕我的祖父母、父母、我的邻居、我的兄弟姐妹展开,因此,在这里有必要对我所属陈姓一脉的族谱进行简单介绍,以期提供比较清晰的人际脉络。我的祖上大概是在明万历年间到的尚家沟,不知何时,陈姓散布在了三条山沟,成了当地人丁较多的姓氏。我所在上泉陈姓,文字记载材料中可追溯的祖上为高祖陈子德,育有四子,分别是陈兴鳌、陈兴源、陈兴发、陈兴荣,根据四个儿子分家居住的地方,分成了南院子、北院子、旧院子和土坑四门。我曾祖父叫陈兴源,也先后生育了四个儿子,分别是陈吉林、陈焕林、陈国林和陈秀林。我祖父是老大陈吉林,育有五男两女,我父亲是老大,叫陈开贤,我二爹叫陈开德,三爹叫陈开祥,四爹叫陈开龙,五爹叫陈开武(我们一般称呼为尕爹),很多故事都在他们中间展开。当然,故事的主人公中还包括了我尚家沟其他同姓的叔叔、婶婶和旁姓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为防止造成混淆,我需要在此交代一下我们那里异于其他地方的一些称呼:在尚家沟及其周边一些地方,我们将同姓同宗、年龄小于自己父亲的男性父辈称呼为爹,如二爹、三爹、四爹,将同姓同宗年长于自己父亲的男性父辈称呼为大大,如二大大、三大大,同姓同宗家族大一辈的女性称呼为妈,如大妈、二妈、三妈;将同姓不同宗和旁姓长一辈男性称呼为爸,如王爸、谢爸、张爸,女性则称呼为婶婶,如王婶、张婶、李婶。家乡故事的记述都是围绕自己老家山村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展开,问题在于,是否会掺入自己的情感而导致故事的讲述失去公允,存在攻击或者贬损他人之嫌?在此我需要表明的是,尚家沟故事的述说是一项严肃认真的学术研究,在故事的记述中,毫无疑问,我必然严格遵守学术研究价值中立的原则,客观真实地记述村落的故事,以此来反映特定区域乡村社会的变迁历史。

【注释】

[1]马莲花,又名马兰花、马蔺花,鸢尾科多年生草本植物。

[2]即狼毒草,当地称作粉团花。

[3]缓,方言,休息的意思。(www.xing528.com)

[4]同宗的陈姓在尚家沟三条山沟都存在,上泉、下泉陈姓起名,从子字辈、兴字辈、林字辈、开字辈再到川字辈,姓名始终保持一致;但尚家沟阴屲、阳屲陈姓在发展过程中,自兴字辈之后,他们的起名便有了一定变化,成为山字辈、汉字辈和宗字辈。在2010年尚家沟三地陈姓重修家谱时商定,自宗字辈之后,尚家沟阴屲、阳屲陈姓在孩子起名上,将与上泉、下泉陈姓再次保持一致。

[5]摘自尚家沟上泉《陈氏家谱》。

[6]即旱獭(土拨鼠),当地称作哈拉。

[7]摘自尚家沟上泉《陈氏家谱》。

[8]摘自尚家沟上泉《陈氏家谱》。

[9]摘自尚家沟上泉《陈氏家谱》。

[10]按照当地过去的习惯,人们有时将家中男主人称呼为掌柜。

[11]在古浪县,当地人将泗水、黄花滩等地势相对平坦,使用地下水或者渠水浇灌耕地的地方称之为坝里,将黄羊川、黑松驿等地称之为山里。被叫作“坝里”的原因据说是因为这些地方有河坝。

[12]苏润余:《中国人口·甘肃分册》,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8年版,第62页。

[13]袁林:《西北灾荒史》,甘肃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438页。

[14]袁林:《西北灾荒史》,甘肃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618页。

[1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左宗棠全集》整理组:《左宗棠未刊奏摺》,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246页。

[16]甘肃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纂:《甘肃省志》第二卷《大事记》,甘肃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98页。

[17][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奏稿》(卷三十一),上海书店影印本1986年版,第156页。

[18][清]秦翰才:《左文襄公在西北》,岳麓书社1984年版,第189页。

[19]苦苦菜,即曲麻菜,又名苣荬菜,侵麻菜,一种野菜。

[20]榭笕,即珠芽蓼,多年生草本植物,果实干涩,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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