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胡志明小道——越南战争壮烈一战

早在1959年，为了支援南方解放阵线开展游击战争，胡志明就下令开辟向南方输送武器物资的特殊通道并组建559运输大队。当时每个运输队员携带4枝步枪或20公斤弹药穿行于密林小道，通过非军事区，不断给南方游击队送去急需的补给。越南地处中南半岛的东面，形状狭长，在北纬17度线处更为狭窄。因此，当1960年特殊通道被发现后，越南人民军就改变路线，绕道老挝把作战物资运往南方，先后有10余万名运输队员使用自行车往返驮运，每辆车每次可把近200公斤的物资送到南方。这条通道被人们称为“胡志明小道”。 1964年后，越南人民军更使用苏联、中国支援的筑路机械延伸路线、扩大路面，形成有5条主道和29条支路的隐蔽的公路网，并沿途设立了兵站、油库和修理车间，保证让中国制造的卡车源源不断地把更多的物资和兵员运到南方。这样，胡志明小道成为美国和南越伪军的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

1964年8月，美军侦察机开始在老挝境内的胡志明小道区域上空飞行，老挝空军也出动T-28教练机。不久，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和越南伪军“非常规战”地面组前往老挝，开始执行秘密战争。特战人员除埋设地雷、武装偷袭胡志明小道的车辆、人员和设施外，还呼叫和引导美伪军飞机空袭在老挝地区胡志明小道上的运输车队。

图1是当时老挝皇家空军混编中队的北美T-28D双座教练机，无涂装铝银色，在风挡前机身上部涂防眩目橄榄绿色。图1a是当时老挝军机的国籍标志。初期，美伪军特种部队多使用一些轻型的前线航空控制（FAC）飞机，最初是使用色斯纳O-1“鹰犬”，这是一种高单翼、活塞螺旋桨动力的小型观测联络机，总重只有1吨。还有装备、大小和O-1相似的色斯纳U-17，它的航程要大一些。这些小飞机在1965年只有一个中队，到1966年春就发展到4个中队了。它们的翼下挂载4枚小型白磷烟雾火箭弹，在丛林上空1000米高度盘旋目视搜索。当发现地面目标后发射白磷火箭弹，给空军的轰炸机指示目标。这些小飞机维修简易，出动率很高，但由于速度慢，常成为地面防空火力的牺牲品。图6是1966年南越空军第23战术大队112中队的O-1E观测机，全面橄榄绿色，后机身有黑黄相间的斜色带。图9是1968年驻岘港的南越空军第41战术大队110观测机中队的U-17观测机，无涂装铝银色，后机身绘一条白星蓝色斜带，这是第41战术大队的标识。前机身侧绘有队徽（图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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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色斯纳O-2A“空中霸王”取代了O-1，这种双尾撑的小飞机有两台发动机，分别装在中央短机身的头尾。它翼下除了白磷烟雾火箭弹外，还能吊挂机枪舱和照明弹，具备一定的对地攻击和夜间活动能力。洛克希德公司还在施瓦泽SGS2-32滑翔机的基础上，使用低噪音螺旋桨动力，为美国陆军研制出YO-3A“安静之星”夜间侦察机。1970年，这种装备了红外线夜视仪和激光目标指示器的、无声的“夜空幽灵”也被送到越南使用。图7是美国陆军第20战术航空支援中队（TASS）的O-2A前线航空控制飞机，全面黑色，没有绘中队队徽（图7a）之类标志，但在机身侧以红色汽车图形标示出动次数。

1965年3月，当美军展开轰炸北方的“滚雷”战役的同时，开始对胡志明小道老挝地段实行大规模的空中绞杀战。美军使用了包括B-57轰炸机和F-100、F-105战斗机等各种战术飞机，甚至出动了战略空军的B-52重型轰炸机。图5是1970年美国空军驻泰国乌汶第405战斗机联队（FW）13战术轰炸机中队（TBS）的马丁B-57G双发喷气轰炸机。飞机上面涂墨绿、橄榄绿和浅黄褐色的东南亚迷彩，腹面无光泽哑黑色，国籍标志（图5a）很小，尾码白色“FK”。美军还用飞机向森林喷洒脱叶剂，光秃的林木使北方的运输车队暴露无遗，损失惨重。此后，胡志明小道上的卡车只能白天隐蔽，夜间行驶。这促使美军在越南特种战争中发展一种新机种——“炮艇机”（Gunships）。这是一种具备强大对地攻击火力的飞机和直升机，用作攻击胡志明小道上的运输车队和湄公河里的运输船队、对己方地面部队进行近距空中火力支持和杀伤集结地的敌军……其中最主要的是用大中型运输机改造的炮艇机，如道格拉斯AC-47“炮船Ⅰ”、费尔察德AC-119G“阴影”和AC-119K“毒刺”等。1968年投入战场的洛克希德AC-130A“炮船Ⅱ”在机身左侧面安装4门7．6毫米6管卡特林机枪（后改装40毫米博福斯机关炮）和4门20毫米6管“火神”机炮（每门射速6000发/分）。它攻击时把左翼下压30～33度，使枪炮指向目标后，以目标为轴心向左盘旋飞行，机上的枪炮就可以持续地射击目标。完善的电子导航和红外夜视设备使它成为可怕的“夜空杀手”。

图11是1970年美国空军驻泰国乌汶第8战术战斗机联队第16特种作战中队（SOS）的AC-130A。它上面是东南亚三色迷彩，腹面哑黑色。尾码“FT”等文字红色，座舱左侧绘了中队标志“Ghost Rider”（“幽灵骑士”，图11a、11b）。美国海军军事情报总部也秘密把第67观测机中队（OV-67）派驻泰国那空拍农基地。使用12架由反潜巡逻机改造的OP-2E“海王星”特战飞机（图8），在胡志明小道地区空投布设上万个对震动敏感的电子传感器（图8b），来侦测越军行动和物资运输。它们涂上了丛林绿色，尾码“MR”等文字黑色，座舱侧绘了OV-67中队队徽（图8a）。

1968年后，两种新设计双涡桨动力飞机投入越战。一种是格鲁曼为美国陆军设计的OV-1“莫霍克”。这种双发三垂尾的武装侦察机的水泡形座舱有轻装甲防护，能装备红外探测器和侧视雷达吊舱，翼下能吊挂12.7毫米机枪舱和火箭弹巢，还具备5小时的滞空能力。图10是1967年美国陆军第1步兵师的OV-1，全机橄榄绿色，风挡前和发动机短舱上涂防眩目黑色。机头绘有鲨嘴装饰，垂尾上有第1步兵师的“大红1”徽章（图10a）。另一种是北美新设计的、陆军、空军和陆战队三军共用的OV-10“小野马”反暴乱飞机。“反暴乱飞机”是美军提出的新概念：一种在灌木林火式的小型战争中执行情报收集、监视、侦察、对地面软目标的杀伤和心理战等任务的飞机。它们多用教练机改造，美国空军1962年在北美T-28“特洛伊”教练机翼下加装可挂机枪舱、火箭巢和炸弹的6个挂架后，作为反暴乱飞机派往东南亚。美国空军后来又把色斯纳T-37喷气教练机改造成具有强力武装的A-37“蜻蜓”轻攻击机。也有用老式战斗机、攻击机或轻轰炸机改造的，如道格拉斯A-1“空袭者”攻击机和B-26“侵略者”轻型轰炸机。还使用洛斯罗普设计的低价位、对外军援用的F-5“自由战士”轻型喷气战斗机用作对地攻击机。这些“反暴乱飞机”后又转给南越、泰国空军使用。图3即是南越空军41战术大队516战斗机中队的A-1H攻击机，上面涂着美军的东南亚迷彩：墨绿、橄榄绿和浅黄褐色（图3b），后机身有表示41战术大队的白星蓝斜带，机头侧绘第516战斗机中队的虎头标识（图3a）。图4是南越空军同部队的A-37轻攻击机，其涂装标志基本相同，但中队徽章（图4a）绘在垂尾上。图2是1975年南越空军第23战术战斗机联队的F-5A战斗机，东南亚三色迷彩，图2a、2b是南越空军飞机的国籍标志和尾标。这些F-5A不久就成为越南人民军的战利品。

尽管在美军空袭下损失惨重，但越南北方多年来还是通过胡志明小道，持续地向南方渗透了近100万战斗人员和数不清的战斗物资，为最后统一祖国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