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襄城县教体局教研室 常福胜
《最后一课》结尾的镜头非常值得品味。
师：认真读读小说的结尾部分，说一说韩麦尔先生的爱国情是如何表现出来的？
（学生阅读，思考）
生：听到“钟声”而“面色惨白”，因为“钟声”宣告最后一课结束，从此他将不能再教法语，学生们也将不能再学法语。
生：不仅仅是听到“钟声”，还有“号声”，那“号声”是普鲁士兵的操练声，说明法国已经被占领，暗示着德语将代替法语。
师：神态描写揭示了韩麦尔先生的精神世界。还有吗？
生：“我”觉得这时他“从来没有显得这么高大”。
师：那他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生：是个忠于职守、好体罚学生的人。
生：不太负责任。
生：是个“可怜的人”，很普通、很平凡的人。
师：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小人物，现在在学生的眼中却有如此高大的形象，是因为他的爱国精神。可是这个高大的人物下课时怎么没有刚才诗一样的、愤激的话语了呢？
生：祖国沦丧的残酷现实使他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痛苦使“他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不能充分表达。
生：他过分激动，断断续续，一时说不出话。
师：看他说话时的情态怎么样？
生：他是很想表达自己的感情的。
师：能从标点符号上去揣摩吗？
生：从连续三个逗号可以看出，他说话的语速是多么急促，语气是多么低沉。
生：从四个“我”字和省略号可以看出，他说话结结巴巴，语调从高到低，直至说不出话来。
师：标点符号虽小，蕴含的情感却很浓，对韩麦尔先生语态的描写体现了他对祖国的深情。同学们试着读出这种感情。
师：同学们读得抑扬顿挫，张弛有度。再想一想，他想说什么呢？发挥想象把省略号所省略的内容补写出来。
（生思考讨论）
生：我的朋友们，你们要记住法语是我们民族的根，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有了它，谁也无法动摇我们。(www.xing528.com)
生：我的朋友们，虽然我不教你们了，但我把爱国的种子撒下了，希望它在你们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生：我的朋友们，敌人能侵略我们的土地，却无法夺走我们的斗志，你们要团结起来，把那些豺狼赶走，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师：这些话是说出来好还是省略好呢？
生：直接说出来也可以吧。
生：用省略号好，因为前面已经对祖国语言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说，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生：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省略号好。
生：这样更能表现他的悲愤、痛苦之情。
师：作者的“留白”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言有尽而意无穷，于无声处显真情。还有什么？大家接着说。
生：没有说出来，但他写出来了：“法兰西万岁”。
师：很好的发现，这两个词里有着怎么样的感情？
生：表达了他对祖国必胜的坚定信念和早日收复国土的强烈愿望。
生：集中体现了他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坚强不屈的意志。
师：文学作品中喊政治口号是有一点冒险，但是都德巧妙地把政治热情与人物的激情恰到好处地结合起来，表现了韩麦尔先生崇高的、庄严的、神圣的感情，但韩麦尔先生并没有用洪亮的声音来表达，而是书写出来。他是怎么写的？
生：“使出全身的力量。”
师：这表明他对祖国深沉的热爱和对侵略者刻骨的仇恨。善于发现语言背后所蕴藏的情感，这就是遣词造句的妙处。为什么写完后不说话？
生：不说话并不是没有话，而是描写了韩麦尔先生痛苦的表情、姿态和手势。
生：他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没有勇气宣布“课上完了”，因为这意味着跟祖国语言告别。
生：他也没有勇气再看一下学生和镇上听课的人，因为眼前的刺激和打击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师：若将动作描写换成“他举起拳头高呼‘法兰西万岁’”好不好？为什么？
生：不好。因为前面已经写出来了，情感也表达出来了。
生：不好。用无声的动作可以表达内心深处因国土沦丧而产生的巨大痛苦。
生：这些动作可以表现他对自己民族的无比热爱和对祖国语言的眷恋。
师：是啊！用动作来结尾，表达的感情更加深沉，更能震撼读者的心灵。这样结束全篇，起到了意蕴无穷的艺术效果，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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