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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厂房的开发利用价值:优化闲置空间利用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个人特质和外部条件的共同作用,使老Z首先获得了街区内空置厂房的支配权,并启动了厂房的空间改造,成为田子坊更新过程中的关键一步。老Z第一次意识到“老厂房有用”,其空间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在菜场入室项目中初步显露。1998年年底,老Z便开始着手考虑“泰康路工艺品特色街”的开发设想。1999年1月13日,卢湾区人民政府区长现场办公会议研究了老Z提交的改造方案。上级给予街道的较为宽松的事权及财权在这里又一次得到了体现。

沿街厂房的开发利用价值:优化闲置空间利用

个人特质和外部条件的共同作用,使老Z首先获得了街区内空置厂房的支配权,并启动了厂房的空间改造,成为田子坊更新过程中的关键一步。

(1)马路菜场入室:借力政策获取更多的空间支配权

上文提到的20世纪90年代市政府提出的“菜篮子”工程使泰康路的马路菜场成为街区更新的助力,同时现成的空置厂房又提供了空间便利。马路菜场的改建成了启动泰康路更新的名正言顺的由头,老Z心想:“即使最后搞不成文化,把马路弄干净了,总归是一件利民的好事。”(访谈记录1)急于启动的老Z并没有等靠逐级立项的“菜篮子”工程的市级财政支持,而是匆匆向区财政借了300万,租下了泰康路210弄弄口沿街的上海针厂厂房。厂房的租赁是第一个基于所有权的社会生产关系的建立,不同于上章中M50案例中工厂业主在厂房空间改造中的积极作用,本案中工厂业主直接把空间的处置权、获益权等转让给了以老Z为代表的街道政府。老Z租下厂房后很快将其改建为一个室内菜场,将马路菜场塞进去,这也是田子坊空间改造过程中空间再配置的第一步。老Z风风火火地干着,他换上套鞋,一家家做马路摊贩的思想工作,直到把他们都请进室内菜场。1998年9月,仅用1个月时间马路菜摊便全部入室。心无旁骛的他在文化发展的构想中行动,不经意间却创造了一个历史:“泰康路菜场入室是上海第一家在街道层面运作成功的市政工程,不向市、区财政拿钱,也不向企业收一分钱。”(摘自J先生博客)不仅如此,室内菜场的建立新增了40多个管理岗位,300万的区财政借款街道三年就还清了。老Z第一次意识到“老厂房有用”,其空间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在菜场入室项目中初步显露。此行为的重要性还在于,通过借资承租下空置厂房,老Z把特殊时期街道官员主持旧区更新的进程实质性地推进到对空间的实际占有和主导。老Z获得对旧厂房的空间支配权是田子坊空间改造的关键行动,也是随后所有故事发生的先决条件。

(2)成立泰康路工艺品特色街管委会:体制内上下级的协同关系建立

对于马路空间的价值预判是老Z选址泰康路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却因金融危机的时机和操作马路菜场入室的体制内行为而意外获得了藏于密集居住区内的空置厂房的空间支配权。街道官员主持旧区更新的行为虽不常见,但仍符合体制内的逻辑。一系列策划后,泰康路有了第一个名字——工艺品特色街。(www.xing528.com)

1998年年底,老Z便开始着手考虑“泰康路工艺品特色街”的开发设想。1999年1月13日,卢湾区人民政府区长现场办公会议研究了老Z提交的改造方案。虽然当时的区商委官员、区属房地产企业的负责人都表示反对,但新上任的Z区长为盘活闲置资源,仍大力支持老Z的文化发展方案。是年3月,区里成立了由15个区级委办局成员组成的管理委员会,下设办公室,由老Z担任管委会主任。泰康路工艺品特色街管委会的成立可以说意味着田子坊更新过程中的第一个生产关系的出现——表面上是“区—街道”两级政府的协作、“区级政府搭台,街道政府唱戏”的局面,实质却是时任区长对老Z的行为的认可。由下级街道官员领导区级职能部门官员的组织架构,一方面体现了区领导对基层官员创新工作的首肯,另一方面也注定了管委会的“形同虚设”,成了打浦桥街道的一个职能分支。老Z在街道工作人员不充裕的条件下,仍调了一个街道副主任担任管委会办公室主任,并另拨了几位公务员在办公室负责招商和管理。他拿出了建菜场没用上的部分空厂房和300万借款中的剩余资金,以街道的名义进入项目运作,开始招商。上级给予街道的较为宽松的事权及财权在这里又一次得到了体现。

特色街成立伊始,老Z只有概念构想,没有具体的方案,“拿到篮里就是菜,就是想搞一个文化的东西”,利用文化系统工作时的媒体网络大搞宣传。1999年12月,第一家特色店“一路发”陶瓷琉璃卖场入驻泰康路,老Z将低价租来的400平方米的厂房以街道的名义十年免租给这家工艺品公司,希望通过其大规模经营吸引更多工艺品企业。“一路发”公司“用琉璃瓦装饰商店,一下子觉得很有档次,旧貌换新颜”(访谈记录1),给老Z带来了工艺品特色街发展的希望。

这是田子坊空间改造过程中出现的第一个行动者之间的生产关系,政府的上下级间并不是“支配—从属”关系,也没有形成实质意义上的合作,但是上级以成立体制内管理组织的方式给予下级许可,双方形成了协同关系,制度的灵活性从中可见一斑。这种制度运作的机会主义贯穿于田子坊空间开发的整个过程,开发权力此时可下放,但也可随时收回,从而影响整个空间生产过程、权力及利益结构的格局,这一点在后文中将详细展开。

老Z不是功能主义意义上处于特定位置以完成该位置预设功能的人,回应吉登斯对行动者认知能力的恢复和帕尔对城市中占有稀缺资源的管理者的突出,之所以称老Z为不可替代的“关键”人物,是因为他在田子坊空间更新过程中占有体制内位置,同时又具备对更新模式的知识储备和充分认同,而他的个人性格、情感偏好及其成就动机促使他能动地将占有的体制内资源转化成支持田子坊实践的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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