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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仁德为基石的柳宗元的法律思想优化方案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09]柳宗元认为,“天”与“人”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也不认为天人之间存在“感应”,因此政事存亡与“天”之间“各行不相预”。[115]这也合乎柳宗元所说的“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不穷异以为神,不引天以为高,利于人,备于事,如斯而已矣。”[116]对于何谓“圣人之道”,柳宗元认为,“凡圣人之所为经纪,为名物,无非道者”,“自天子至于庶人,咸守其经分,而无有失道者,和之至也。”

以仁德为基石的柳宗元的法律思想优化方案

柳宗元(773-819年),字子厚,唐朝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曾为监察御史、礼部员外郎等,也曾屡遭贬谪,与韩愈并称为“韩柳”。柳宗元“少聪警绝众,尤精西汉诗骚。下笔构思,与古为侔。精裁密致,璨若珠贝。当时流辈咸推之”。[107]柳宗元曾提及自己“以中正信义为志,以兴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为务”,以“立仁义,裨教化”,[108]但其思想以儒家思想为基础,还融合了佛教及其他诸家的学说,取其所长、适于时者而用之。他在《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中指出,“杨墨申商、刑名纵横之说,其迭相訾毁、抵捂而不合者”,不可胜言,这些学说主张跟道家一样,都是“孔氏之异流”,但是“皆有以佐世”,因此,柳宗元主张,“悉取向之所以异者,通而同之,搜择融液,与道大适,咸伸其所长,而黜其奇邪。”[109]

柳宗元认为,“天”与“人”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也不认为天人之间存在“感应”,因此政事存亡与“天”之间“各行不相预”。他曾对刘禹锡的《天论》提出批评,指出“生植与灾荒,皆天也;法制与悖乱,皆人也,二之而已。其事各行不相预,而凶丰理乱出焉,究之矣。”[110]柳宗元明确指出,天地、元气、阴阳并不能“赏功而罚祸”,“功者自功,祸者自祸,欲望其赏罚者大谬”,[111]认为“雷霆雪霜者,特一气耳,非有心于物者也;圣人有心于物者也……秋冬之有霜雪也,举草木而残之,草木岂有非常之罪也哉?”[112]因此,柳宗元反对“赏以春夏,刑以秋冬”的“司法时令说”和“则天行刑”之类的学说,也批评了《礼记·月令》中按照春夏秋冬和不同月份施行政令的相关内容。[113]所以,刑罚为“人”所行之事,“天”本身并不能赏善罚恶,不必“顺时而杀”,[114]国家统治要从“人”本身以及“人之仁”寻求解决之道:“是故受命不于天,于其人;休符不于祥,于其仁。惟人之仁,匪祥于天;匪祥于天,兹惟贞符哉!未有丧仁而久者也,未有恃祥而寿者也。”[115]这也合乎柳宗元所说的“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不穷异以为神,不引天以为高,利于人,备于事,如斯而已矣。”[116]

对于何谓“圣人之道”,柳宗元认为,“凡圣人之所为经纪,为名物,无非道者”,“自天子至于庶人,咸守其经分,而无有失道者,和之至也。”天下的官员都是实现“道”的工具,即“官也者,道之器也”。[117]按照“圣人之道”治理国家,德礼政刑均为必需,但德礼是根本。柳宗元重视德礼的作用,认为“非德不树”,[118]“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119]“泽久而愈深,仁增而益高”。[120]“圣人”通过“五常”即仁义礼智信实施德教,“谓之五常,言可以常行者也”。[121]柳宗元认为,赏罚要及时,其要在“速”:“夫圣人之为赏罚者非他,所以惩劝者也。赏务速而后有劝,罚务速而后有惩。”[122]只有及时赏罚才能达到“劝教”和“惩罚”的目的。“为善者日以有劝,为不善者日以有惩,是驱天下之人而从善远罪也。驱天下之人而从善远罪,是刑之所以措而化之所以成也。”[123]所以,将“德教”和“刑罚”统一起来才能实现国家之治。这种思想也体现在柳宗元关于当时孝子复仇案件的态度上,指出“礼之所谓仇者,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非谓抵罪触法,陷于大戮”,对于这种案件要“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实现情理法的统一,而这也是“圣人之制”的内在要求。[124](www.xing528.com)

柳宗元反对贵族世袭特权,主张任人唯贤。他对《左传》中被视为“乱之本”的“六逆”进行了批判。在他看来,作为儒家伦理纲常重要内容的“少陵长、小加大、淫破义”,确实属“乱之本”,但是“贱妨贵、远间亲、新间旧”不能视为“乱之本”,反而是“择君置臣之道,天下理乱之大本”。他认为这三个方面恰是治国理政所需要的,“若贵而愚,贱而圣且贤,以是而妨之,其为理本大矣”,“夫所谓‘远间亲、新间旧’者,盖言任用之道也。使亲而旧者愚,远而新者圣且贤,以是而间之,其为理本亦大矣。”[125]所以,柳宗元反对贵族世袭特权,主张“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126]通过贤才更好地实现国家和社会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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