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工作本是军事斗争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夺取战争的胜利,两军交战之前,首先必须探明敌情,做好情报保障。谋略的运用,谍报工作与反情报工作始终贯穿其中。春秋末期的孙子,敢于突破古军礼的束缚,将用间和情报工作摆到突出位置,是唯物精神的体现。但是,在历史上,也有很多儒生将用间视为可耻行为,是依靠不法手段窃取利益。《孙子兵法·用间篇》因为记录了伊挚、吕牙为间的历史,曾此遭到儒者的诋毁:“《困学纪闻》云:伊、吕圣人之耦,此战国辩士之诬圣贤。”至于《鬼谷子》等探讨阴谋之术的著述,更被人们长期轻视。朱逢甲对这些都进行了针锋相对的反驳:“伊尹圣之任者,拯民水火。即身为间,何伤?伯厚(按,王应麟之字)拘儒,识隘未化。孙子之言,当自有据,未可臆驳。”[220]在朱逢甲看来,那些为捍卫圣贤形象而极力否定用间的儒者,其实都是冥顽不化的迂腐之人。
为强调用间的重要作用,并积极引导人们正确对待情报工作,《间书》采取的是以儒驳儒的手法。[221]朱逢甲历数儒家心目中那些圣人的行间事迹,同时也大量引用了儒家经典中一些讨论情报工作的文字,对此加以反驳。比如孔子的高徒子贡,就曾依靠用间而成功救鲁。[222]又指出:“周公撰《周礼》,所言之‘邦汋’即间也。”[223]除此之外,朱逢甲还大量援引古代兵书证明用间之重要。《间书》有云:“古兵书若《孙子》《吴子》皆重用间。必用间,乃能先知敌情。必用间,乃能离散敌众也。”[224]又云:“古名将若李牧、信陵、韩信、李光弼之伦,亦皆重用间。”[225]朱逢甲通过大量历史典籍和历史人物来说明情报工作之重要,非常具有说服力。
由此出发,《间书》更进一步强调了情报工作对于军事斗争的作用:“用兵贵知己知彼。而欲知彼,则必用间乃能知。且知,贵知之于事先。敌将至得为备,敌非至得毋恐。”[226]又指出:“进退之当,全在使间一视。今之军行进止,可不间视哉?……欲知虚实,在先用间。”[227]上述观点,既有对《孙子兵法》继承的一面,也有自己的引申。对情报工作重要作用的认识和提倡,延续了孙子以来古代兵家的可贵传统。(www.xing528.com)
朱逢甲在强调情报工作的地位和作用时,也有过头之处。在《自序》中,朱逢甲认为,当财政困难并不足以支持战争需要时,可以通过用间来解决问题。当军队怯战,士卒丧失战斗力时,可以通过用间来改变局面……在他眼中,用间是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228]的重要手段。这种观点显然有点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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