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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边境形势,吕坤的战备观与安民保民思想的优化措施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面对边境将骄兵惰、“胡虏”步步紧逼、边民饱受欺侮的局面,吕坤决心戍边安民,整顿军队,提振士气,为此而制定种种具体的治边安民之策。在《安民实务》中,他将这些御戎之策总结为12大项146款。吕坤安民保民的战备思想,在该书的《自序》中也彰显无遗。[186]不管这是否为夸大之词,其中都反映出吕坤积极救世、安民保民的战备观念。吕坤既认为战备的目的是保民安民,也主张战备必须依靠民众,因而对古代“寓兵于农”的制度极为推崇。

针对边境形势,吕坤的战备观与安民保民思想的优化措施

吕坤从儒家的传统民本思想出发,充分肯定民众的地位和作用,直陈君主执政为民的道理,同时也将国家安危与百姓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他不仅认为“君民一体,休戚相关”,也认为“君身之安危,社稷之存亡,百姓操其权故耳”,[172]只有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因此,国君如果不重视百姓福祉,失去民心,那就会带来安全隐患,甚至酿成政权覆亡的大祸:“夫民怀敢怒之心,畏不敢犯之法,以待可乘之衅,众心已离,而上之人且恣其虐以甚之,此桀、纣之所以亡也。”[173]

因此,吕坤积极呼吁国君应懂得并执行“顺天应人”和“合乎民心”的为政之道,懂得立政为民的道理,而不是只为自己敛财、纵欲,甚至因此不择手段而贻害百姓。针对当朝万历皇帝的贪婪敛财及荒淫豪奢,吕坤写下《忧危疏》,对其进行建议和警告。在奏疏中,吕坤写出了当时朝野的真实情况是“今禁城之内不乐有君,天下之民不乐有生,怨讟之声,愁叹之语,甚不堪闻”[174],所以建议皇帝思考治乱问题和安危问题:“陛下试观其时,治乎,乱乎?其君,安乎,危乎?”[175]他甚至不客气地指出当下之势已经“如坐漏船,水未湿身;如卧积薪,火未及体”,所以希望“陛下之速登涯而急起卧”,从而呼吁万历皇帝实施仁政,立即改变现状。[176]

在吕坤看来,不仅国君施政需要依靠民众,戍边御敌也需要仰仗万民同心。也就是说,民心向背始终关系到国家命脉的畅通与否。战争对民众的生命财产等造成极大伤害,所以始终是凶危之事:“兵,凶器也;战,危事也。”[177]故此,他认为即便是发起抗击外敌入侵的战争,也必须推行“安民实务”,将安民保民放在第一位。万历二十年(1592),吕坤出任山西巡抚,曾目睹“虏情日以骄恣,我兵日以怠废”[178],为此而忧心忡忡,于是奋笔写下《安民实务》一书。从书名足可见吕坤写作此书的出发点就是安民和保民,从“实务”二字,则可看出吕坤追求的是实效,而且力避无用的花架子。

吕坤对当时危机四伏的边情进行了总结,指出:“虏轻中国久矣,中国之惧虏亦久矣。”[179]之所以造成这种困境,就是因为明廷治边策略失当,战将无能,军纪松弛。他对当时边务衰败的具体表现做了进一步总结,指出:“以积衰之气,用不学之将,率不精之兵,操不试之器,乘不习之马,守不戒之边,以当敢死之胡,逞长驱之势,恣杀掠之暴,不待筹策而胜败之数可知矣。今之为将者,每曰我寡彼众,我弱彼强,何敢与战!不过排营结阵,遥望于五七十里百里间,任其屠劫,饱则自去,待彼出边,徐尾其后,如斯而已。”[180]明廷长期戍边乏力,故而只能寄望于和谈和纳贡等方式来换取短暂的安宁。但在吕坤看来,亲朋之间尚且有可能失掉一时之欢,夷夏之间更不可能出现百年之好。长久的和平局面,不仅会给己方带来麻痹思想,也会养虎遗患,使得胡虏更加轻视中国。对比敌我双方的气势,胡虏是“轻者”,明廷则是“惧者”。按照“轻者之心必勇,惧者之气常衰”的道理,明廷已经处于劣势,何况是“以积衰之气,用不学之将,率不精之兵,操不试之器,乘不习之马,守不戒之边”。[181]双方的胜败,也由此而判然可知。

面对边境将骄兵惰、“胡虏”步步紧逼、边民饱受欺侮的局面,吕坤决心戍边安民,整顿军队,提振士气,为此而制定种种具体的治边安民之策。在《安民实务》中,他将这些御戎之策总结为12大项146款。具体为:养将材,7款;募勇略,8款;简军实,6款;造战具,8款;演武艺,10款;倡勇敢,10款;体下情,19款;严马政,10款;密间谍,8款;慎修筑,17款;教军士,25款;计兵费,18款。从以上所列纲目可以看出,该书对士卒的招募和训练、将帅的选拔和任用、军队的管理和教育兵器的制造和使用、军马的购买和养护、间谍的使用和管理等各个方面都有具体规定。(www.xing528.com)

在亲临边关掌握边情的基础上,吕坤努力寻找守边之策,由此而撰写《救命书》,专门查找当时明军城防之疏失,并研究制定具体的对策。在他看来,守城就是救命,救民众之性命,故将书名定为《救命书》。吕坤安民保民的战备思想,在该书的《自序》中也彰显无遗。

在吕坤看来,人生之急,没有更急于性命者,所以人事之重,也没有重于救性命者。但是,救人性命也要讲究方法。如果“使千百年常常享太平,千万家人人有遁术,则高城深池,劳民伤财,已为病狂丧心矣”[182],因为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农事,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民生。如果统治者再不顾民意而肆意扩充武备,就更会失去民心。因此,真正的救民之术,是在做到御敌的同时也“重农时”:“自古圣帝明王,最重农时,兴作则曰至冬乃役,讲武则于四时农隙,虽春夏万物繁昌,不免千人田猎,万马追逐。”[183]虽说“民之死于兵刃,甚于苦以饥寒”[184],想要救民,就需要充分体察百姓的所怨所恨。那种一味追求高墙深池的做法,反而会劳民伤财,徒生民怨。

是以,御敌要讲究方法,尤其要懂得守备之法:“倘不讲守备法,委成败之运,任死生之数,虽有城堤,与无城堤同。王公设险要、建重门之谓何?岂为太平壮观美哉!倘为贼所破,满城性命,何待余言?”[185]写出《救命书》后,吕坤相信已为明军找到了更好的守备之法,可以确保边民的安全。对于此书,吕坤非常自负,在自序中有这样的评价:“是书也,信之则为活人,忽之则为死鬼。”[186]不管这是否为夸大之词,其中都反映出吕坤积极救世、安民保民的战备观念。

吕坤既认为战备的目的是保民安民,也主张战备必须依靠民众,因而对古代“寓兵于农”的制度极为推崇。他指出:“寓兵于农,三代圣王行之甚好,家家知耕,人人知战,无论即戎,亦可弭盗,且经数十百年不用兵。”[187]因为推行了这种制度,三代时期天下无事:“天下所以享兵农未分之利。”[188]但是,在春秋以后,“诸侯日寻干戈,农胥变而为兵”,兵农已然分开,圣王之治也因此而不复出现。[189]为此,吕坤主张模仿古代兵农合一的体制,建立乡甲约,其实也即“保甲制度”。这种制度起初的目的是“为申明乡约保甲,以善风俗,以防奸盗事”[190]。因为“百井结为一体,千民联属成家”,就可以有效地利用连坐制度对百姓加以治理:“如恶有显迹,四邻知而不报者,甲长举之罪,坐四邻。四邻举之而甲长不报者,罪坐甲长……一有过恶,则彼此诘责。白莲妖术,奸宄凶民,何所容其身?出境为贼,在家窝盗,何所遁其迹?”[191]此举更深的目的则在于“兵”,即“练乡甲之兵”。吕坤指出其组织结构为:“十家为甲,家有兵,十甲为保,保有警,各备防守器械等物。”[192]官府在平时要组织这些人展开训练:“若于各保之中,不分主客户,但系久住者二十以上、五十以下,除佣作者、贫无衣食者、有占役者不用外,其余尽属保正副统之。十月纳禾之后,三月未农之前,将各壮丁在城分为四面,在乡分为八聚,官募各艺教师十二人,各给工食使习之。”[193]在吕坤看来,如果在平时就能组织好训练好兵,就能达成“处处有武备”而且“人人知兵”的效果,在保证平时盗贼无从匿迹的同时,也可在战时发挥御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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