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关系问题是哲学认识论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同时也是道德理论中的重大问题。中国古代道德领域里知行观的主要内容,大体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知行相须,知行互发
这是关于知行关系的一个基本认识,即认为知与行是道德问题上相互依存、不可分离的两个方面,它们虽然功用不同,却相互促进,“并进而有功”。朱熹说:“大抵学问只有两途,致知、力行而已。犹如人有目与足,行步须目视足履;犹如人有两只脚,行路左右均不可缺。精于学问道德者,必须知行兼备。”朱熹还说:“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
知行两端,不离不一
知行是合一?还是相互联系的两个不同方面?围绕着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中国历史上有过一番讨论。明代王阳明曾提出了“知行合一”说,他反对把知和行分为先后两个阶段,认为“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 知行不可分作两件事”,强调了知与行的统一。这在伦理学上很具有价值。但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在沿着真理的道路前进时,超越了一步,他的“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等观点,实际上变成对行的否定,陷入了谬误。后来的学者从重视实践的角度出发,对他的理论进行了批评。特别是王夫之,一方面肯定了“知行合一”学说的合理因素,指出“知行始终不相离”;另一方面,也尖锐地批评了“知行合一”说,指出其错误在于不懂得知与行的统一正是因为它们的相分和不同,“知有不统行,而行必统知”,行比知更重要。这些观点达到了中国古代对知行关系的最高峰。
知然后行,行是知功(www.xing528.com)
这一观点主要是强调“知”的作用。《礼记·大学》把“格物致知”放在八条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首。程颐提出:“须是识在所行之先。譬如行路,须得光照。”又说:“故人力行,先须要知。非特行难,知亦难也。”朱熹也说:“圣贤教人,必以穷理为先,而力行以终之。”王夫之说:“夫人知之,而后能行之,行者皆行其所知者也。”由此可见“知”的重要性。
行而后知,行以验知
在知行关系上,我国古代有不少思想家特别强调行的重要。这反映在道德教育方面,就是重视道德行为和道德习惯的培养。从先秦时期孔子、墨子、荀子等开始,就强调言行一致。孔子提出要“听其言而观其行”,强调以行来检验言,又认为“力行近乎仁”,并指出要做个“躬行君子”很不容易。这实际上是强调道德行为的重要性。荀子说:“学至于行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为圣人。”这里,把道德行为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认为它是完成道德修养而成为“圣人”的标志。《颜元集》中说:“读得书来口会说,笔会做,都不济事;须是身上行出,才算学问。”即只有付诸实行了,才是取得了真知。这就好比学习驾船,如果闭门学习,即使把如何摇橹、如何操舵、如何使帆的道理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一到江河湖海中去,也总是会手足无措,遭到失败;熟读兵书,没有经验,凭书本知识指挥打仗,必定会打败仗。
尚行习动,勤于实践
尚行是我国传统优良道德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从孔子开始就强调道德修养要落实到“行”,要言行一致。如王夫之、颜元等人,批评宋明道学家们只谈道德性命,他们提倡“习行”、“习动”,认为只有在不断的实践中,道德才能得到提高。我国古代思想家重视道德行为实践的传统反映在对儿童教育上,即特别注重儿童教化。张载用一生的精力写成《正蒙》一书,他说:“蒙以养正,使蒙者不失其正,教人者之功也。”他认为,早期教化对人的一生成长有着重要的影响。朱熹曾专门编写《童蒙须知》,分“衣服冠履”、“言语步趋”、“洒扫清洁”、“读书写字”和“杂细事宜”等几项,详细规定了行为细则、日常生活习惯、待人接物的礼节以及读书写字的常规,以便学生天天践履,养成良好的道德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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