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LLY OF SEXUAL PERFECTIONISM
在任何决定性吸引的因素中,红皇后效应都在起作用。在人类历史的大多数时期内,美丽的女人和占支配地位的男人都会比他们的对手拥有更多的后代——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因为占支配地位的男人选择美丽的妻子,所以他们的后代会比另外一些对手多,这样一来,女人就会变得一代比一代更美丽,而男人也会逐渐变得更占支配地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对手也变成了同样成功的夫妇的后代。所以标准就提高了,一个美丽女人仍然需要在新环境中更加绽放自己的美丽,男人也需要更加无情地压制对手。我们很容易就厌倦了平庸的事物,然而有时候也会有例外,就像达尔文说的那样:“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和维纳斯一样美丽,我们只会在短时间内认为她们迷人,之后不久我们就会期待进一步变化;而等变化发生了,我们又会希望女人的一些特征能够变得更夸张一些。”这句话恰巧精确解释了优生学为何从未奏效的原因。紧接着,达尔文描述了一个叫乔洛夫(Jollof)的西非部落,他们以盛产美女著称。他们故意把丑陋的女人卖出当奴隶。这种纳粹式的优生学的确可以逐渐提升部落整体的美丽程度,但男人对于美丽的主观标准也同样提高得很快。美丽完全是主观的概念,因此乔立夫部落注定会陷入永远的失望中。
达尔文的见解令人沮丧的部分在于,他指出美丽是不能脱离丑陋存在的。性选择,就像红皇后效应所说的那样,会不可避免地引起不满足、无用功和个人的痛苦。所有人都寻找更美丽或者更英俊的,这就引起了另外一个悖论。理论上,每个人都希望找到理想中完美的对象,但大多数人没有机会。现代社会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大多数美丽的妇人都应尽可能和优秀的男人结婚。那些平均先生和平均小姐怎么办呢?他们不能永远保持单身状态,因此,退而求其次是最佳选择。雌黑松鸡都是完美主义者,但雄性不会对雌性有任何挑剔。而在一夫一妻制的人类社会中,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奉行完美主义或来者不拒。平均先生选择平均小姐,他们会根据现实来调整自己的理想对象标准。理想屈服于现实,人们最后会和他们水平相当的人结婚生子。校庆活动女王和足球明星结婚,书呆子娶了戴眼镜的女孩,前途平庸的男人和长相平庸的女人结婚。这种做法如此普遍,以至于任何例外都会很突出。“她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当我们看到一个名模有一个呆板、不成功的丈夫时,我们会四处打听,觉得他一定有某种我们没有发现的潜质;而当一个丑女人找到一个非常成功的男人时,我们不禁又要问:“她是怎么把他搞到手的?”
答案就在于,直觉上,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相对价值,就像简·奥斯汀(Jane Austen)时代的人们知道他们的阶层一样。布鲁斯·埃利斯展示出我们如何运作这种“选型交配”模式。他给30个学生每个人前额上面贴上了一个数字。每个人都能看到其他人的数字,但没人知道自己的。他告诉他们要找到另外一个能够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组成最大数字的组合。瞬间,那个头上数字是30的学生周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所以她就对自己的预期进行了向上的调整,拒绝和任意一个人进行“交配”,最后和某个超过20的人相结合。而头上是数字1的学生,在试图说服头上是30的同学后,逐渐发现了自己的位置,降低了自己的预期,最后找到了能够接受他的第一个人,也许是头顶2的同学。
这个游戏让我们看到一个残酷现实,那就是我们通过观察其他人对自己的反应来衡量我们对自己的预期。重复地被拒绝会令我们降低自己的眼光,而成功吸引异性的经历会让我们提高自己的目标。但趁着还没有从红皇后跑步机上跌下来之前,见好就收,将是最好的结果。(www.xing528.com)
【注释】
[1]崔姬(Twiggy),原名Lesley Hornby,美国20世纪60年代红极一时的超模,以短发、大眼、扁瘦如未发育的小女孩般的身材闻名。——编者注
[2]纳芙蒂蒂(Nefertiti),古埃及王后之一。1912年,考古学家发现了她的半身塑像,以容貌秀丽和脖子修长著称。——编者注
[3]此处是本书作者的幽默说法。观察到幼鸟认母现象的康拉德·劳伦兹是奥地利人。——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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