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MOZART AND GRACKLE SONG
马克·柯克帕特里克继承了德克萨斯大学迈克尔·莱恩的研究路线。柯克帕特里克被誉为最通晓性选择理论的学者之一。的确,他是20世纪80年代早期那些让费舍尔理论得到数学上认可的学者之一。然而现在他拒绝在费舍尔和扎哈维中二选一。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莱恩的科学发现。
这不代表柯克帕特里克像赫胥黎一样反对雌性选择论。赫胥黎认为雄性在同类斗争中选择配偶,然而柯克帕特里克倾向于相信在许多物种中,雌性拥有选择权,只是它们的偏好没有进化。它们仅仅是用自己特殊的喜好规范雄性。
上等基因论和费舍尔理论都痴迷于为有利于雄性的展示找原因。柯克帕特里克则是从雌性的角度出发的。他说,假设雌孔雀的喜好的确决定了雄孔雀的尾巴,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从对子女影响的角度来解释雌性的喜好呢?雌孔雀没有这么做的直接理由吗?它们的偏好是否完全由别的事物来决定?他认为“影响偏好的其他进化动力将超越上等基因因素,而且最终都会确立减少雄性存活机会的偏好”。(www.xing528.com)
雌性的偏好各异,但并未牵涉进化,近期的两个实验可以证明这一点。黑羽椋鸟是一种黑色的中型鸟,雄性通常只唱一种歌,雌性却喜欢与能唱多种歌的雄性交配。来自匹兹堡大学的威廉·瑟西(William Searcy)找到了原因。雌黑羽椋鸟会走到正在播放歌曲的扬声器面前,摆出一副诱惑的姿态,好似等待雄鸟前来交配。但当它对同样的歌声感到厌倦时,这种倾向就降低了。只有当扬声器开始播放新的歌曲时,它的引诱才重新开始。这种“习惯性”只是大脑运作方式的结果。我们的感官,以及这些黑羽椋鸟的感官,关注的是新颖和变换的事物,而不是一成不变的状态;雌性的喜好没有进化,一直都是这样。
也许性选择理论中最令人吃惊的发现就是20世纪80年代早期南希·波利对斑胸草雀的研究成果。但她只研究了这些澳大利亚的小草雀如何选择它们的配偶。为了便于观察,她把这些草雀养在一个鸟舍中,并且用彩色的环在每只草雀的脚上做了记号。一段时间后她有了新奇的发现——有红色环的雄性得到了雌性的青睐。进一步的研究证明,这些环对雌性和雄性的“吸引力”都有极大的影响。有红色环的雄性最有吸引力,而那些戴绿色环的则不受欢迎;戴黑色或粉色环的雌性大受欢迎,然而那些戴淡蓝色环的则受到冷落。不仅脚环具备这种功能,粘在鸟儿头上的小纸帽也改变了它们的吸引力。雌斑胸草雀的择偶标准很简单:雄性身上的红色越多(或者绿色越少,这与红色和绿色被大脑看成是相对色是同一个道理),就越有吸引力。
如果雌性具有审美偏好,那么雄性进化并且开拓雌性的审美偏好是符合逻辑的。比如,雄孔雀尾巴上的眼睛可以诱惑雌性,因为它们像一双双放大版的深情的眼睛。对于许多动物来说,眼睛在视觉上引人注目,甚至有一种催眠的作用,尤其是大量出现时,这种温和的催眠作用使雌孔雀更加为之倾倒,从而给予雄孔雀可乘之机。就像一贯发现的那样,“超越一般的刺激”比平常的刺激更加有效。例如,许多鸟类都希望自己巢穴里面有一只巨大无比的蛋。与普通尺码的蛋相比,母鹅更喜欢孵一只足球大小的蛋。它们大脑里面好像被装上了一种固定程序,即“喜欢蛋,蛋越大,我就越喜欢”。因此可能眼睛越大越能得到雌孔雀的青睐。雄孔雀开发这种喜好,在尾羽上进化出了许多类似眼睛的图案,而雌孔雀的喜好却并没有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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