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育才学校戏剧组领袖的回忆

育才学校戏剧组领袖的回忆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屈渭滨、赵义熙大哥是育才学校的领队,多亏他们领导有方。1950年1月,经批准,育才学校成立专科部,立即招生,邹绛未定下,就招收教育组、戏剧组、美术组的学生,3月开学。20世纪40年代初期育才戏剧组是由章泯、舒强领导的。是年夏,重庆育才学校专科部的三个组被宣布停办。

育才学校戏剧组领袖的回忆

杨 山

1949年9月,我来到重庆红岩村育才学校,校长孙铭勋同志对我说,你不上课,指导一下学生的文学戏剧音乐活动,准备迎接解放。11月29日重庆解放了,孙妈妈要我写一个迎接解放的活报剧到重庆大学广场演出。那时候我健康极坏,一天之间将活报剧写出,挑选了学生紧急地排练了一下,剧名为《从黑夜到天明》。我两天两夜睡不着觉,身体虚弱,心跳一百次以上,一动就出大汗,未去,由李培义同学代我主持演出工作。他归来向我汇报:杨大哥演出成功。屈渭滨、赵义熙大哥是育才学校的领队,多亏他们领导有方。李培义向我说,育才学校的旗帜一出场,全场热烈鼓掌欢迎。

1949年12月末,孙妈妈告诉我,市领导要他去做市教育局局长。他说他不去,他要办育才学校,要我不要走,袁铁羽一来,就成定局。他说,老袁负责教育组,我负责戏剧组,要我找邹绛来负责文学组,美术组拟请丰中铁负责,而丰来红岩村已说定。1950年1月,经批准,育才学校成立专科部,立即招生,邹绛未定下,就招收教育组、戏剧组、美术组的学生,3月开学。戏剧组的教师有黄子龙、王大虎、贺集鑫、罗健卿等,贺、罗是国立剧专毕业的,王大虎也是剧专肄业从事剧评工作的,黄子龙则是戴爱莲的学生。不久,丰中铁离开,美术组由宋克君、柳青负责,袁铁羽在《新华日报》编辑了教育专刊,阐述党和陶先生的教育理论。1950年的专科部、中学部、小学部实践陶行知先生的教育学说,很有一番兴盛景象,校址也从红岩村迁到谢家湾。

我在重庆育才一共工作了两年,现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重庆一解放,重庆人民广电视台就邀请我去演播了《兄妹开荒》,还演出秧歌剧《一朵红花》等。成立专科部戏剧组后,我写了短剧《小先生与老学生》去地坝广场演出。20世纪40年代初期育才戏剧组是由章泯、舒强领导的。我虽身体很差,但不敢懈息,每天一早学习,除教课之外,还写文章,在《人民戏剧》《观众报》《新民报》等发表有关戏剧的文章。也写了一些儿童诗在《重庆少年儿童》月刊发表,并给小学部的戏剧小组的孩子们朗诵,自然,我的这些文章、剧本、儿童诗是肤浅的。说实话,我在章泯、舒强等老一辈著名戏剧家之后,于建国初期担任领导重庆育才学校戏剧组的工作,是感到惶怯的,现在回顾那时,虽然没有好多建树,方向还算正确,也聊可自慰。

当以美国为首的侵略军侵略朝鲜时,我写了《麦克阿瑟过圣诞节》,短剧独角戏,在戏剧组排演,由学生闻兆奎饰麦克阿瑟。他的表演使我满意,重庆《大公报》报道了我的写作排戏动态,可惜,未演出。我还写了儿童小歌剧《打豺狼》,发表在戴自俺大哥主编的《重庆少年儿童》月刊,未演出。

诗人罗泅为重庆一家书店编了一套儿童文艺丛书,要我将《小先生与老学生》《打豺狼》两个小歌剧送去作为戏剧种类出版。我应约送去,不知怎的,这套儿童文艺丛书未出版。《小先生与老学生》是写陶先生倡导的小先生制普及教育主张的,由于我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剧本生活气息较浓,情节也还有趣,插曲好像也是我写的,演员是两个初中部学生,表演不错,演出受到了欢迎,在席明真同志主持的戏剧会演上,受到了表彰(在总结报道文字中,他提到了此剧)。这个剧本来是可以发表推广的,不知为什么我没有争取去发表,可能是要出版的计划已定,我也就不投稿了。这两个剧本的手稿都遗失了。与此同时,戏剧组由罗健卿大哥导演了刘沧浪写的抗美援朝的独幕话剧《母亲心》。罗大哥是专家,有丰富的戏剧实践经验,排这个戏,结合了表演课、导演课,效果很好,参加会演,受到了赞扬。这个时候,我还作了艺术探索,排练了《论烟草有害》(独角戏),未演出。(www.xing528.com)

1951年电影《武训传》受到批判,这引起了全国文艺界教育界的震动。是年夏,重庆育才学校专科部的三个组被宣布停办。孙铭勋同志向我说,那你就到上海行知艺术学校去吧,我要马侣贤同志接受你。我考虑到身体不好,又有爱人调动工作问题,便说,我不去。在这年夏天,经邹绛同志介绍,我与西南人民艺术学院教务长剧作家萧秦同志晤谈之后,就告别育才去西艺戏剧系任教了。

不幸的是,孙铭勋同志受到了不公正的批判,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强加身上。我去西艺后,他冒着8月底的酷暑从谢家湾到黄桷坪西艺来看我,痛苦地叙述他的遭遇,我听了非常难过。据我所知,铭勋同志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老党员,是陶行知老夫子的四大弟子之一,解放前在重庆冒着生命危险苦撑育才,那时候红岩村育才学校被国民党特务监视,他随时都有被抓的危险。他的身体又有病,我去育才后,赠诗给我予以鼓励。这个大家呼之为孙妈妈的孙铭勋同志,和蔼可亲,尊重人才,关心同志,没有一点架子,生活简朴,他衔着叶子烟管笑眯眯望着我,要我注意健康,加强锻炼,战胜困难。

重庆解放后,在市委宣传部工作的席明真同志,希望我到宣传部文艺科工作。我知道铭勋同志的办育才苦心,决定留下,在他的领导下共同为理想奋斗。20世纪60年代他在北碚逝世。后来,袁铁羽也在“文化大革命”浩劫中逝世。我感到悲痛,于是写了诗悼念他们,他们是最忠诚的共产党啊!

在重庆的育才两年,我从育才人身上学到了人的最宝贵的道德品质,师生情、战友情温暖着我,大家坚定的信念鼓舞着我。20世纪80年代初,李能寿、赵义熙同志提议在渝校友们在重庆文联聚会一次。我说好。那次聚会,好些学生都来了。当我们回忆起在红岩村、谢家湾的岁月,我们眼里都闪耀着幸福、自信的亮光。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