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春天,孙铭勋在社会组和教育组教生活教育课,很受学生欢迎。
他一面教学,一面编印《从行知诗歌看教育》一书。这本书我当时是从头到尾看过的。诗人高缨说,“陶诗是陶行知人格的诗化”,“作为诗人的陶行知,他的文学实践与他的教育实践、政治实践,是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推进的,但却又是相对独立的”。孙铭勋编印的这本书,首先得力于人格有相通的地方;其次,“诗化”又是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因此,他用陶行知的诗来讲陶的教育思想,真是最好不过了。他不只引用陶诗,还讲童话,讲寓言,讲故事,讲历史,讲自己的经历、体会。如本书的最后一章,小标题为“生来不变色”,他引用了陶的诗句,“劳山之牛,好用其角”,“用力耕田,应敌用角”。“身上一根毛,好比是仙草,生来不变色,便是无价宝。”他还讲了陶行知的《白鸽》和《乌鸦》这两篇童话的内容,讲了陶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事迹。“润物细无声”,学生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完全可以想见的了。陶行知曾说:“传统教育是吃人的教育,生活教育是打倒吃人的教育。”孙把握住了陶行知教育思想的精髓,他紧扣陶的诗句:“小孩子!小孩子!哪几个是学生?哪几个是学死?”专门写了两章指出旧教育是教孩子“学死”,新教育是“学生”。他把“一切归于民主”,特地写了一章,他还引用了陶的一首反对蒋介石独裁的诗:
主人尚未做主,公仆何日为公?
报与钟儿知道,古庙仍须敲钟。(www.xing528.com)
孙铭勋在重庆解放时,听纪功碑整日鸣钟,写了和诗《闻钟声有感》,并以之作为全书的卷尾献诗:“主人开始做主,公仆从今为公?报与钟儿知道,长敲自由之钟。”
这说明他对人民的解放是感到何等的欢欣鼓舞!也反映出在“人格的诗化”与“诗化的人格”上,他与陶先生是何等的息息相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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