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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丝路遗存:海上交往的珍贵见证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西南季风和东北季风在夏、冬两季的规律性转换,使得宁波具备开辟海上航路的天然优势。宁波本就盛产丝绸、瓷器、茶叶这些“海上丝绸之路”的大宗商品。宁波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始发港和目的港,在历经1800余年的中外交往之后,留下了众多的“丝路遗存”,仅宁波市域之内就有120余处。宁波的“丝路遗存”虽然数量众多,但知名度较高的单体遗存却并不甚多。

宁波丝路遗存:海上交往的珍贵见证

所谓“海上丝绸之路”,一般是指东西方通过海洋进行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通道。正是这条古道,把亚洲的中国文化、印度文化、波斯文化、阿拉伯文化和欧洲的古希腊文化、古罗马文化连接在一起,促进了东西方的交流。

宁波之所以能够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始发港和目的港,主要源自:(1)宁波处于南北海岸线中段,地理位置、交通环境比较优越。(2)西南季风和东北季风在夏、冬两季的规律性转换,使得宁波具备开辟海上航路的天然优势。(3)内河外海的航运体系,使得宁波拥有广阔的经济腹地。(4)宁波本就盛产丝绸、瓷器茶叶这些“海上丝绸之路”的大宗商品。(5)宁波造船业向来比较发达,拥有建造远洋运输船只的能力和工艺。(6)甬上先民具有浓厚的重商从商意识和比较丰富的航海技术、经验。

宁波“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历程,大抵可分为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东汉晚期至南朝末年。这一阶段既是宁波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期,也是宁波大规模吸纳异域文明的起步阶段。在此期间,佛教从海路传入宁波并迅即生根发芽,以五磊寺、天童寺、阿育王寺为代表的佛教建筑,也因此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在四明大地;与此同时,从海曙祖关山、鄞州道士堰、江北湾头等地的东汉墓葬中所出土的玳瑁、琉璃、玻璃等舶来品,则又作为实物佐证,充分表明:东汉晚期输入宁波的域外文明,并非仅仅只是佛教而已。

第二阶段,隋唐五代。这期间明州脱离越州,升格为地方一级行政单位,进而成为大唐帝国面向东亚的门户。随着政治地位的抬升,宁波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也日趋频繁。一方面,以上林湖为中心的越窑青瓷的大规模烧制及其源源不断的向外输出,不但使宁波跃升为“海上丝绸之路”的核心港口和国际重要港城,而且带动了宁波港城经济和区域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另一方面,在日本遣唐使团、新罗张保皋商团的刺激和带动下,明州商帮的转口贸易也日益活跃,从而合乎逻辑地推动了东亚贸易圈的形成。

第三阶段,宋元时期。这期间,市舶司在宁波的设置,固然强化了中央政府对宁波海外贸易权的控制,却也确保了宁波作为中外交流窗口的地位,从而迎来了“海上丝绸之路”发展史上的鼎盛期。这种繁华主要表现为:第一,商贸往来,不但与东亚各国频繁通商,而且与东南亚甚至西亚的波斯、阿拉伯国家有着密切的经贸关系,出土于永丰库遗址的众多珍贵文物,就实证了元代宁波海外贸易的兴盛。第二,文化输出,一是向日本全方位输出教义、建筑、绘画、雕刻佛教文化,二是向高丽输出制瓷技术,三是向日本、高丽输出书籍,既深刻地影响了日本的佛教,又极大地推动了高丽制瓷业的发展。

第四阶段,明朝初年到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尽管在此期间,不但官方长期实行海禁政策,而且倭患持续时间甚久,但宁波无论是合法的朝贡贸易,抑或是非法的走私贸易,都表现得非常活跃。当时宁波合法的海外贸易对象主要是日本,进口货物以刀剑、硫黄、铜、苏方木、扇为大宗,出口则以铜钱为主;入清后,除日本外,宁波又获准与菲律宾、安南、柬埔寨、新加坡英国等国通商贸易,用白银、丝、茶、土布换取大米木材、糖、象牙、珍珠、药材、毛棉织品。事实上,这期间不但海外贸易比较频繁,官方和民间的文化交流,也同样可圈可点,尤其是日本的策彦、雪舟和宁波的朱舜水,为传播儒学做出了巨大贡献。(www.xing528.com)

第五阶段,第一次鸦片战争后至清朝末年。在战争失利后被辟为通商口岸的宁波,其近代化进程虽充满屈辱和血腥,却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发展阶段。而且在此期间,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两大变化:一是从昔日输出中国文化的窗口,变为接纳西方文明的大门;二是它对西方文明的接纳,较为明显地呈现出从被迫接受到主动汲取、从单纯引进技术设施到深入学习制度文化的转变。

“海上丝绸之路”既对宁波历史发展产生了难以估量的重大影响,同时也被深深地烙上了宁波的痕迹。事实上,宁波不但在“海上丝绸之路”发展史上占据着重要地位,而且与泉州、广州、韩国清海、日本博多等港口相比,可谓特色鲜明:一是起源较早,历时最久,自东汉晚期至清朝末年,在这1800多年间,不管政治风云如何变幻,宁波始终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始发港和目的港;二是辐射范围,既广且远,宁波在历史上虽以与东亚诸国交往为主,但随着南海航线的不断拓展,其对外交流的范围也扩大到南洋、西洋甚至地中海和东北非;三是文化输出与商品交流并重,不但是丝绸、瓷器、茶叶的主要出口基地,更是华夏文明、儒家学说和汉化佛教向日本、朝鲜半岛传播的最重要窗口。

宁波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始发港和目的港,在历经1800余年的中外交往之后,留下了众多的“丝路遗存”,仅宁波市域之内就有120余处。这120余处“丝路遗存”,比较集中地分布在以宁波城区为中心的近海和江河两岸,其类型大抵可分为以下四种:一是与“海上丝绸之路”有着直接关系的港口、码头仓库商业会馆、宗教建筑,例如渔浦门码头遗址、永丰库遗址、庆安会馆、天童寺;二是与“海上丝绸之路”虽无直接关系但在历史上起过重要作用的藏书楼、水利工程,例如天一阁、它山堰;三是诸如丝绸、瓷器、茶叶之类的大宗出口商品的产地遗迹,例如上林湖越窑遗址;四是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密切相关的城建设施和海防要塞,例如鼓楼、天封塔和镇海海防遗址。

从横向对比的角度来看,宁波的“丝路遗存”又有其显著特征,并主要表现为:一是时间跨度大,自东汉晚期至清朝末年,几乎每个历史时段都有遗存流传至今;二是内涵丰富、类型众多,涵盖政治外交、经济贸易、港口交通、宗教文化、思想学说、卫生教育等诸多领域;三是分布范围广,除宁波市域外,散落在日本、朝鲜半岛等海外各地的遗迹遗物也相当丰富。

在所有被卷入“海上丝绸之路”的港口中,宁波具有相当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的获得,一则缘自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二则得益于其广阔的经济腹地。宁波的“丝路遗存”虽然数量众多,但知名度较高的单体遗存却并不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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