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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馆开馆时间调整及考订工作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笔者认为,探讨集成馆的开馆时间,最可靠的资料莫过于当时人、当事者的说法。这一变化,笔者认为是集成馆开馆之时修改体例所造成的,《古今图书集成馆吟》所谓“典分三十六,类别千万殊”[12]。也就是说,《集成》体例在集成馆开馆之时已经确定下来,这样便于《集成》纂修的顺利进行。

集成馆开馆时间调整及考订工作

长期以来,学界对集成馆是否开馆存在很大的疑问,随着有关集成馆宫中档案的发掘和公布,集成馆开馆这一事实逐渐被学者所接受,但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探析。

关于集成馆的开馆时间,《十朝诗乘》称:“《古今图书集成》设馆于康熙丙申,历廿载告成。书分六大部,为典凡三十六。备员纂修者如其数。人专一典,时谓之‘集成馆’。”[1]康熙丙申即康熙五十五年(1716),这则资料屡次被学界引用,以此证明集成馆开馆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实际上《十朝诗乘》的作者郭则沄为清末民初人,书中所摘录的资料来源不明,无法下此定论。笔者认为,探讨集成馆的开馆时间,最可靠的资料莫过于当时人、当事者的说法。

集成馆纂修人员诗文集中留下了不少记载,前文所引黄子云《长吟阁诗集》萧翀序:“丙申间,陈省斋先生为古今图书集成馆总裁,闻野鸿名,招共纂修,因入都。”[2]丙申即康熙五十五年,当时陈梦雷已被任命为集成馆总裁,并选拔纂修人员参与编纂。关于黄子云入都为集成馆纂修之事,沈藻采所编撰《元和唯亭志》的记载可作为旁证:“康熙五十五年,开图书集成馆,总裁陈梦雷闻子云名,招共纂修。因渡江得句云:‘一江风浪里,百代是非间。’为梦雷称赏。”[3](www.xing528.com)

其他纂修人员如徐曰模、刘克一、杨绾等人皆于康熙五十五年入馆,方志记载为探究这一问题提供了弥足珍贵的资料。乾隆《博野县志》卷六:“徐曰模,字范兹,……二十九岁登康熙甲午科贤书,次年赴春闱。适同号程生持经艺就质号役,告之当事,因下吏,诚邸闻之立传讯得白,遂留邸教习。当是时王总裁集成馆,书局延揽名流,游其门者通显可立致,而曰模守株且十载,确乎不拔,自处泊如也,王以此益重其为人。”[4]乾隆《博野县志》卷六:“刘克一,……康熙辛卯登贤书,……入古今图书集成馆。克一以孝廉纂修集成馆十有余载。”[5]乾隆《遂安县志》:“黄云鸿,字仪云,十八都人,性嗜古,弱冠辄称淹博,品慨磊落英奇。康熙己卯游京师,考内廷教习,钦赐第二,陈少谱试中州,聘入衡文,丙申岁效力集成馆。”[6]光绪《嘉兴府志》卷六一载:“杨绾,字自昆,号栗斋,康熙五十五年以国子生充《图书集成》分纂。”[7]此外,档案为探讨集成馆开馆时间提供了最真实可靠的记载。《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收录了不少集成馆纂修人员的重要资料。《档案全编》所记,在馆时间最长且明确可考者是刘国杰和王颖梁。《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雍正朝》第15册载:“刘国杰,河南卫辉府滑县人,年四十三岁……在古今图书集成馆效力九年六个月,告成议叙,以知县即用。”《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雍正朝》第11册又载:“王颖梁,江南松江府华亭县人,年五十七岁,由监生考职州同,在古今图书集成馆修书效力行走九年六个月,议叙以知县用。”[8]集成馆闭馆于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以此倒推,集成馆开馆时间不应晚于康熙五十五年六月。根据当时集成馆纂修人员的相关自述及记载,结合《汇编》的进呈时间,可以确定集成馆设立于康熙五十五年三月间。

厘清集成馆的开馆时间,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即集成馆开馆前,陈梦雷所编类书原名《汇编》,后来为什么改称《古今图书集成》,又改自何人?如前所述,陈梦雷《启》提及,允祉希望编纂一部“大小一贯,上下古今”的类书,但限于资料,后来成书的《汇编》资料只收录到明代。对于这一遗憾,陈梦雷当时就提出将来进呈《汇编》,“赐发秘府之藏,广其未备”,利用内府藏书,突破资料限制,弥补《汇编》“有古无今” 的缺陷。雍正帝评价乃父所编《集成》:“《古今图书集成》一书,皆皇考指示训诲,钦定条例,费数十年圣心。故能贯穿今古,汇合经史,天文地理皆有图记,下至山川草木百工制造、海西秘法靡不备具,洵为典籍之大观。”[9]着重强调了《集成》“贯穿今古,汇合经史” 之成效,这也可能是《古今图书集成》得名的最初原因。雍正帝称《集成》乃是康熙帝“钦定条例”,是否有夸大之嫌?实际上,康熙帝正是《集成》的命名者。集成馆纂修人员金门诏,被允祉委以重任,在集成馆中任领袖纂修,金氏有《古今图书集成馆吟》,纪实性地记述了集成馆的一些情况,其中就有“集成部类划,分列古今涂,钦定嘉名锡,亲裁圣意愉”[10]。康熙帝的“钦定”之功,看来是存在的,《集成》的完整名称是“钦定古今图书集成”,也表明《集成》是康熙帝亲自命名,下令开馆纂修的。如《集成》卷首就有蒋廷锡的《奉敕恭校圣祖仁皇帝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告竣》表文,康熙五十九年内阁大库档案中也有“钦定古今图书集成馆” 之称。此外,《汇编》原是“汇编者六,为志三十有二,为部六千有零”[11],这样一种汇编-志-部的三级类目体系,从最后成书的《集成》看,基本没有改变,只是将《汇编》之“志”改为“典”。这一变化,笔者认为是集成馆开馆之时修改体例所造成的,《古今图书集成馆吟》所谓“典分三十六,类别千万殊”[12]。也就是说,《集成》体例在集成馆开馆之时已经确定下来,这样便于《集成》纂修的顺利进行。而从陈梦雷3600余卷的《汇编》到开馆纂修的万卷《集成》,万卷的规模与“集成”之称若合符节,充分体现了大清帝国的气魄和雄心,符合帝王标榜文治的心理。虽暂无明确史料印证,但笔者认为《集成》10000卷的卷帙规模很可能也是康熙所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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