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比较城市化》：城市规划法治化研究与启示

尹鸿涛　陈焱光^[1]

【摘要】城市化是20世纪对人类社会产生最大影响的社会进程。布赖恩·贝利的《比较城市化：20世纪的不同道路》是西方国家20世纪80年代前城市化研究最重要的研究成果。该著作通过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城市化过程的比较研究，认识到在20世纪快速城市化过程中，各国城市化的道路各不相同，产生了多样化的人类后果。西方学者提出的城市化理论，虽不完全适合中国国情和城市化研究的现实，但对构建中国特色的城市化研究理论框架具有重要借鉴价值。基于此，笔者从城市规划法治化的角度切入，分析城市规划的基础理论，探讨北美、欧洲城市化进程中城市规划发展及法治化特色，分析我国城市化进程以及城市规划的不足，提出若干完善建议，以期对我国城市规划法治建设有所裨益。

【关键词】城市化　城市规划　法治化　公众参与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城市治理予以高度重视，规划先行的理念始终贯穿于总书记的思路中。2013年12月召开的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城市规划“要保持连续性，不能政府一换届，规划就换届”“要一张蓝图干到底”“要多听取群众意见、尊重专家意见”“要实事求是确定城市定位，科学规划和务实行动，避免走弯路；要体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依托现有山水脉络等独特风光，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要融入现代元素，更要保护和弘扬传统优秀文化，延续城市历史文脉；要融入让群众生活更舒适的理念，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中”。“建立空间规划体系，推进规划体制改革，加快规划立法工作。城市规划要由扩张性规划逐步转向限定城市边界、优化空间结构的规划，城市规划要保持连续性。”^[2]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古都北京，第一站选择了北京市规划展览馆。在他看来，考察一个城市首先要看规划，“规划科学是最大的效益，规划失误是最大的浪费，规划折腾是最大的忌讳”。^[3](www.xing528.com)

2017年2月，习近平在考察北京城市副中心行政办公区和大运河森林公园后指出，北京城市规划要深入思考“建设一个什么样的首都，怎样建设首都”这个问题，不断朝着建设国际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的目标前进。^[4]2018年11月上海考察时，习近平总书记来到上海中心大厦119层观光厅，东方明珠、环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厦、杨浦大桥、世博园区……一处处经典建筑铺展成一幅壮美长卷。他强调，“上海要借鉴世界大城市发展经验，着力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5]

在全面依法治国的过程中，将城市规划工作纳入法治轨道，推进城市规划与建设的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和全面实施体制机制，具有重要的法治实践意义。在世界城市发展史上，一些学者对城市发展进行了深入研究，他们的思想对于我们今天的城市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其中，布赖恩·贝利是20世纪中期以来最有影响的美国地理学家和城市研究学者之一，代表作是20世纪70年代出版的《比较城市化：20世纪的不同道路》。该著作是西方国家20世纪80年代前城市化研究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在该著作中，布赖恩·贝利首先运用社会理论的常规知识对19世纪的工业城市化进行评判，描述了城市的社会转型、人口社会运动以及城市规划对城市健康和社会生活的负面影响。之后深入分析北美、第三世界国家和欧洲部分国家的城市化经历，认识到尽管城市化存在很多共性，但是城市化的道路各不相同，其对应产生的人类后果也大不一样。之后试图诠释20世纪70年代的城市化过程，认为北美的城市化过程既是技术进步驱动的结果，也是社会变革驱动的结果。最后，结合20世纪70—80年代的状况，发现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城市形态和过程的差异化在进一步扩大，再次证实集聚假设存在明显不妥之处。布赖恩·贝利在该著作中总结了宝贵的城市建设经验，提出了诸多建议对策，尤其对后发的国家的城市建设具有重大的参考和借鉴意义。我国的城市化进程尽管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就开启，但直到20世纪7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才正式步入快车道，其间走过了曲折的发展历程，许多方面都还处于探索性阶段。近年来我国不断重视城市的规划和建设，但基于世界城市比较视角的理论供给依然不足。基于此，笔者希望对域外城市规划法治化进程予以借鉴，以期对中国特色的城市化法治建设建言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