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曾经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回国以后便著有他的传记,记述了他在中国,这个东方神秘的国度的所见所闻。在他的“游记”中写到,他在中国时懂得四种语言,包括它们的字母和写法,但没有明说是哪四种语言,因此,引起后人的揣测。
近代法国人波节(GPauthier)认为,马可·波罗懂得的是汉文、维吾尔文、八思巴蒙古文和用阿拉伯字母书写的波斯文。但是,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注释家英国人玉耳(HYule)、法国人戈耳迭(HCordier),却对马可·波罗懂汉语一说持否定态度。他们的理由是:
马可·波罗把苏州释为地,杭州释为天,说明他根本不懂汉语中苏、杭是什么意思,只是根据“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想当然而言。
汉字的书法特征与西方文字迥然不同,按理一部向西方人介绍东方文化的书,不会忽视这点。而马可·波罗一点也没提到。
书中提到的许多地名,如Tangut(唐兀惕。即西夏)、Cathay(契丹,北中国)、Cambaluc(汗八里,即大都)等,都是蒙古语、突厥语或波斯语的称呼。这些地名,都有相应的汉语名称,而马可·波罗都弃而不用,说明他根本不了解汉语的这些地名。(www.xing528.com)
法国的沙海昂(Charignon)对此又不以为然,认为玉耳与戈耳迭批评过严。马可·波罗偏重的不是汉语,但并不是完全不懂,他在中国旅行甚久,又担任过要职,如任扬州总管三年(这又牵涉到另外一个谜),扬州是当时帝国的中心,而且纯为汉人城市。难以想像一个不解汉语的人,能在此治理三年。
上述各说,在西方都有一定影响,而玉耳、戈耳迭的说法,逐渐为更多马可·波罗著作的研究者们所承认和证实。他们发现,马可·波罗的书中,对突厥文、蒙古文、波斯文的拼写都很规范、准确,但很少出现汉语词汇。偶然出现的地名,也多从波斯、突厥等文字转写而来,因此断定马可·波罗只懂波斯语、蒙古语、突厥语,而全然不懂汉语。
我国学者指出,马可·波罗的不懂汉语,还可以从元朝的内部情势分析。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虽然任用一些汉人,但也利用不少色目人帮助治理国家,他们的地位都在汉人之上。元朝政府诏令使用蒙古新字,又设蒙古国子学,令蒙古、汉人官僚子弟上学。各官僚机构都设翻译人员。因此,汉语、汉字在官场上并非必要。又据赵翼《甘二史札记》记载,元朝历代皇帝多不识汉文。元世祖至元十五年(1278年),江淮行省的官僚中,竟无一人通文墨。蒙古人的汉文知识如此,又如何要求一个外国人通晓汉文呢?马可·波罗在中国结识与交谈的,主要是在朝廷出入的外国人,所用的基本上是波斯语,波斯语可能是蒙古朝廷外国人使用的共同语言。既然如此,马可·波罗也就没必要去学习汉语了。照此情况分析,马可·波罗懂得的四种语言,应是蒙古语、波斯语、阿拉伯语与突厥语(维吾尔语),没有汉语。但这一说是否可算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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