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型律师事务所较少
在2010年,全国1.72万家律师事务所中,律师事务所规模超过1000人的有2家,超过100人的有28家,50人至100人的有149家,30人至50人的有471家,加起来共有650家。截至2016年3月30日,我国执业律师超过29.7万人,律师事务所超过2.4万家,平均每家律师事务所有12名律师。但即便是在北京市,30人以下的小规模律师事务所仍占到大多数。[39]截至2019年底,全国3.2万多家律师事务所中,10人以下的有2.1万多家,占65.57%;11人至20人的有6860多家,占21.06%;21人至50人的有3420多家,占10.48%;51人至100人的有620家,占1.90%;100人以上的只有320多家,占0.99%。[40]可见,当前大部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人数在10人左右,百人以上的大型律师事务所比较少。
我们可以再考察一下地方上的情况。到2015年下半年,北京市的律师事务所平均每家拥有12名律师,其中拥有100名以上律师的大型律师事务所约30家,50名以上律师的中大型律师事务所约80家,30名至50名律师的中型律师事务所约有100家,10名至30名律师的中小型律师事务所约有800家,10名以下的小型律师事务所约有700家,个人律师事务所约有300家。总体上,拥有50名律师以下的中小型律师事务所占95%左右。[41]其各部分所占比例情况如下图所示:
图2 2015年北京市律师事务所人员规模状况
我们再看看广州市的情况。广州市律师协会发布的《广州律师行业发展报告》显示,2015年,广州市律师事务所中人数最少的仅有1名律师,人数最多的律师事务所拥有386名律师,平均每个律师事务所拥有20名执业律师。执业律师人数在100名以上的大规模律师事务所有15家,200名以上的大型律师事务所仅有5家。10名律师以下的律师事务占比例达48.2%;50名律师以下的律师事务所有393家,占比高达90.2%。[42]
总之,即便在中国最发达、最前沿的城市,拥有50名律师以上的中大型律师事务所并不多,在该地区律师事务所总量的10%以内。(www.xing528.com)
我们再看看1980年至2005年美国律师事务所的规模情况。[43]
表11
从这个表格可以看出,在美国律师事务所中,执业律师人数10人以下的小型律师事务所占据了绝大多数,超过100人的律师事务所占比很低。但是,美国律师事务所的总量比较大,基数大就意味着数量多。而在中国,2010年100人以上的律师事务所只有28家,即便到了2019年,100人以上的律师事务所也只有320多家,依然低于美国20年前的情况。
(二)律师人均创收有待提高
虽然中国律师行业的总体业务收入在逐年提高,但是律师的人均收入却并不如意,与国际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差距不小。根据《美国律师》公布的数据,2015年业务收入最高的35家中国律师事务所,其人均创收是18.6万美元,远低于美国百强律师事务所和全球百强律师事务所的人均创收,后两者分别为89.5万美元和80万美元。
中国本土律师事务所之间的人均创收差距也不容乐观。在入榜《美国律师》的35家中国律师事务所中,人均创收最高的是通力律师事务所,为55.97万美元;人均创收最低的是中银律师事务所,为3.42万美元。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的人均创收为32.28万美元,比通力律师事务所低了23.69万美元,排名第六。根据《广州律师行业发展报告》的数据,2015年广州市律师行业的人均年收入不到30万元人民币,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人均年收入约为90万元人民币。可见,律师行业内部的人均收入差距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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