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过程的乐趣：百姓乐坊成员的享受

视学习过程为目的还是手段,可以有效鉴别基于本质意志的学习和基于选择意志的学习。前者视学习过程为享受,过程愈长愈幸福;而后者视学习过程为代价,假设获取同样的学习结果,过程愈短则性价比愈高。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价值取向。

杭州某社区的“百姓乐坊”(社区学习共同体性质的唱歌学习组织)成员们,是这样享受学习过程的。她们来唱歌班像是过节,当访问者问道:“为什么要特意打扮一下啊?”马上有成员回应:“打扮漂亮一点,心情好一点。我们每次活动都要打扮一下,因为这是我们的‘节日’啊!”她们来学习,就是来过节,当然过程才是最重要的。用她们的话说,“学习本身就是很快乐的”。^[6]

居民参加社区学习共同体学习的深层动机,是为改变自身的生命状态。过去我们一直以为,好的学习是能够改变人的思维的学习;也有人从工具主义、实用主义出发,认为好的学习是能够改变人的行为的学习,学习不是目的,学以致用才是目的。其实接近生命本真的学习,是改变人的生命状态的学习。它不排斥并包容改变思维和行为,但它揭示了原始学习的真谛,即属于人的本质意志的学习的真谛。(www.xing528.com)

据杭州市开展的关于社区学习共同体成员受益调查的结果,按百分比排序前三个“受益的原因”分别是“交到了新朋友”“心情更愉快”“身体更健康”;末尾两个“受益的原因”是“学到新知识”和“学到新技能”。^[7]这样的调查结果表明,对于社区学习共同体成员来说,学习受益最重要的是改变生命状态,而并非习得知识与技能。即使是学习知识与技能,也是为了增加生命的充盈感,而不是为了物质利益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