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的奶妈职业：从婴儿喂养到成人服务

奶妈通过喂养别家的婴儿而获得报酬，这一职业古已有之。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爆发后，奶妈中介异军突起。近几年，奶妈的服务范围向成年人哺乳扩展。根据媒体的描述，母奶已成深圳高端圈内的时尚营养品，直饮人奶已悄然在深圳富豪圈中流行。美国健身界也兴起喝人奶的新潮流，喝奶者认为这有助于加速增长他们的肌肉，但奶水的来源大多通过购买。^[83]

奶妈直接为成年人哺乳，其中出现的问题可想而知。根据记者的调查，这种成人哺乳的服务为色情交易提供了可能。数名成人奶妈告诉记者，她们不仅提供“纯喂奶”服务，也可提供性服务，还能包月。2014年底，公安部公布了包括“成人奶妈”网站组织卖淫在内的一批典型案例。网站租用境外服务器，采取会员制经营，向多个省、市的200余名成人会员提供喂奶、卖淫及传播网上淫秽视频活动。^[84]奶妈涉嫌性交易的侦查难度相对较大，“喂奶”服务与性交易相交织，交易的地点也不在一般的色情场所，缺乏现场的证据固定。但网络上双方谈论服务内容和服务价格，是认定可能存在性交易的一个突破口。

【注释】

[1]［法］戴维·勒布雷东：《人类身体史和现代性》，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

[2]“同性恋”，好搜百科，2015年1月28日。《古希腊诗集》中描写男同性恋者的讽刺诗：“他们不想当男人，却又天生不是女人；他们不是男人，因为他们任凭自己被当作女人来对待；对女人来说他们是男人，对男人而言他们又是女人。”但古希腊人并不认为男子同性恋是一种堕落行为，而认为是爱情的另外一种形式，是对婚姻的必要补充。（［德］利奇德：《古希腊风化史》，海豚出版社2012年版，第508页、第539页）

[3]阮芳赋、彭晓辉：《人的性与性的人》，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7年版。

[4]［美］埃里克·伯科威茨：《性审判史——一部人类文明史》，第5页。

[5]［法］弗洛朗斯·塔玛涅：《欧洲同性恋史》，商务出版社2009年版；［英］杰弗瑞·威克斯：《20世纪的性理论和性观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6]［加拿大］安格斯·麦克拉伦：《二十世纪性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73—274页。

[7]［英］法拉梅兹·达伯霍瓦拉：《性的起源：第一次性革命的历史》（人文与社会译丛），译文出版社2015年版，第346页。

[8]如果一个希腊人说他恋爱了，听见这话的人没有多问就认为他爱上了一个男孩。（［美］理安·艾斯勒：《神圣的欢爱——性、神话与女性肉体的政治学》（现代社会学文库·性社会学译丛），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126页）

[9]婚后仍有少数男性继续保持与男性的性关系。（［美］格雷·F.凯利《性心理学》，第11页）

[10]［美］埃里克·伯科威茨：《性审判史——一部人类文明史》，第5页。

[11]参见［美］约翰·J.麦休尼斯《社会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36页、第489—490页。

[12]参见［美］阿尔弗雷德·金赛：《男性性行为》，海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美国罗宾·贝克在《精子战争》一书中，断定在美国和欧洲只有6%的男性在他们一生当中有过同性恋经验，而且大部分是在青春期。

[13]［英］B.卡尔《人类性幻想》，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5页。

[14]《国内同性恋者约有4000万，开设研究课程值得期待》，搜狐，2005年8月16日。

[15]莫静清、廉颖婷：《全国同性恋者人数达3600万以上，同性婚姻走向何方》，法制网，2009年12月3日。

[16]李银河：《中国同性恋者大概在五千万上下》，新浪新闻中心，2006年3月15日。

[17]［美］格雷·F.凯利：《性心理学》，第385页；［法］米歇尔·博宗：《性社会学》（法国大学128丛书），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63页。

[18]［英］杰弗瑞·威克斯：《20世纪的性理论和性观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47页。

[19]刘达临、鲁龙光主编：《中国同性恋研究》，上海社会出版社2005年版，第329—331页。

[20]“同性恋”，好搜百科，2015年1月28日。

[21]海弗劳克·埃利斯通过对同一家庭中的“性倒错”行为的调查，得出了“同性恋遗传性”的结论，发现“性倒错”者的行为很早就已经表现出来。在他研究的个案中，第一次对同性恋感兴趣的平均年龄在9岁左右。

[22]2010年6月27日，冰岛正式承认同性婚姻合法。同一天，冰岛女总理约翰娜和她的长期女伴侣正式走入婚姻殿堂。

[23]国内长期关注校园同志青少年权益的民间团体——同城青少年资源中心，对内地高校90本心理学、医学等教材内容进行了分析调查，发现90本教材中只有42本教科书含有同性恋内容，但其中超过40%的2001年后内地编著的教材仍明确认定同性恋为病态。（《高校四成教科书明确认定同性恋史一种病》，大洋网—广州日报，2014年8月28日。）

[24]《男同性恋者办结婚登记被拒，民政局局长：无依据》，法邦网，2012年8月14日。

[25]《泰国同性恋者举行三人婚礼》，新浪图片，2015年2月28日。

[26]《美驻丹麦大使与同性伴侣结婚，网上晒婚戒》，中国新闻网，2015年10月11日。

[27]2009年4月3日，爱荷华州法院废除禁止同性结婚法令，成为了美国第三个同性结婚合法化的州。这条新的法令在同年4月27日施行。2014年9月8日，美国爱荷华州一对九旬老人同性恋情侣在共同生活72年之后，在一家教堂共结连理。她们是一对女同性恋情侣，分别是91岁和90岁。她们最初在爱荷华州的耶鲁相识，到2014年已经共同生活了72年。（腾原暴：《美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之路》，凤凰聚焦，2015年6月27日）

[28]《美国同性恋婚姻合法，库克发推文称“今天是平等和爱的胜利”》，网易新闻，2015年6月27日。

[29]南桥：《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撕裂美国》，《南方都市报》2015年6月30日。

[30]“有多少人了解同妻？了解同妻的痛有多痛？”“我们希望同妻们的故事，能让更多的同志家长们听到，不要再逼自己孩子去跟不爱的异性结婚，否则不但伤害了自己的孩子，也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我该怎么办啊？结婚近20年才知道他是同志。以前一直疑惑他对我为什么不冷不热，但又对这个家尽心尽力，现在终于有了答案……我知道我该离婚了！但是孩子该怎么办？”来自“同妻家园”的数据显示，在该网站注册和诉苦的“同妻”已超过千人。她们来自天南海北，20—60多岁不等，职业、教育背景和经历各不相同，除了“同妻”标签，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个案。（《统计称中国约有1600万女性嫁给同性恋丈夫》，腾讯新闻，2012年2月2日；王涵：《你所不知道的“同妻”》，《环球时报》英文版2016年2月22日）

[31]形式婚姻又称互助婚姻，徒有婚姻之名，而无婚姻之实，夫妻双方在生理和人格上保持独立。形式婚姻者为某种目的而履行婚礼或法律程序，婚姻目的包括移民、房屋动拆迁、同性恋者应对压力等。

[32]据英国路透社报道，2015年8月25日美国纽约警方当天逮捕了名为Rentboy.com网站的1名负责人和6名员工。这家1996年上线的网站通过广告提供男妓服务，在线服务的男妓数量有10500人，遍布全球2100个城市，向阿富汗、泰国和阿联酋等多个国家提供服务。（杜晓菲：《美国男妓服务网站被查，男妓遍布全球2100个城市》，环球网，2015年8月26日）

[33]关于男女双性恋者的相互之比，罗宾·贝克给出了不同的数据：“在所有人类社会当中，女性双性恋者的人数通常是男性双性恋者的三分之一或一半。”（［美］罗宾·贝克：《精子战争》，第255页）

[34]［美］贺兰特·凯查杜里安：《性学观止》（下册），第379页。

[35]李银河：《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2年版，第75页。

[36]［英］史蒂芬·贝利主编：《两性生活史》，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7年版，第89页。

[37]［美］约翰·J.麦休尼斯：《社会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34页。

[38]［美］贺兰特·凯查杜里安：《性学观止》（下册），第526—527页。

[39]刘达临主编：《中国当代性文化——中国两万例“性文明”调查报告》，上海三联书店1992年出版。

[40]《中国人婚恋调查发布，“七年之痒”缩为五年》，《新京报》2016年1月11日。

[41]《中国各大城市女性性调查结果》，新浪网，2004年10月25日。(www.xing528.com)

[42]［德］马格努斯·赫希菲尔德：《男男女女：一位性学家的环球旅行记》，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1页。

[43]刘文明、刘宇编：《性生活与社会规范——社会变迁与多元文化视野中的性》，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40—51页。

[44]“通奸”，维基百科，2014年8月14日。

[45]“私通”为人的八种罪恶精神或过失之一种，其他七种为贪食、骄傲、虚荣、懒惰、忧郁、吝啬和愤怒，它们之间有着特殊的“同盟”关系和“共同体”关系：私通与贪食、骄傲与虚荣、懒惰与忧郁、吝啬与愤怒。“……食物过剩在身体里激发了私通的欲望。”私通与贪食配对，这两种“自然的”罪恶是天生的，而且难以摆脱。“不对身体施以苦行，要克服私通是不可能的。”因此，“斋戒作为克服贪食和中止私通的手段具有禁欲的重要性。”私通罪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两性之间的性交”，第二类是“不与女人接触”（手淫），第三类是“精神和思想想象出来的。”（［法］米歇尔·福柯：《性经验史》，第489—492页）

[46]［美］亚历克斯·梯尔：《越轨社会学（第10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29页。

[47]［英］史蒂芬·贝利主编：《两性生活史》，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7年版，第94页。

[48]并不一定需要一个合法婚姻的证明，但所谓的“长期伴侣”是女性认为可望得到社会承认和理解的那种男性。

[49]［美］罗宾·贝克：《精子战争》，第39页、第52页、第54页、第74页。

[50]陈斌：《“法不责X”可以休矣》，《南方周末》2015年10月22日。

[51]［英］崔瑞德、［美］牟复礼：《剑桥中国明代史（1368—1644年）》（下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75页。

[52]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58条的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53]《通奸入罪就能制止云南惨案？》，搜狐新闻，2014年2月8日。

[54]《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第一百五十条：与他人通奸，造成不良影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或者留党察看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党籍处分。（《从一个热词看党纪严于国法》，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014年6月7日。）

[55]公众以及中国古代，对“通奸”的理解基本上是一种属于自愿与配偶以外的异性维持比较固定、相对长期性关系的行为。

[56]中共十八大以来，中纪委通报官员存在“与他人通奸”问题的省部级及以上官员多达20多名。旧版《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对“通奸”的三种处罚：造成不良影响，警告或严重警告；情节较重，撤销党内职务或留党察看；情节严重则开除党籍。重婚或者包养情妇（夫）的，开除党籍。（王姝、张燕北：《官员通奸和不正当性关系啥关系》，《新京报》2015年10月23日。）

[57]1740年，一位维也纳的女士用法文写信给她的情人，其中写道：“你抱怨说，隐瞒我们的事情使你不快。亲爱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的丈夫会很高兴同你交换几个星期，如果你能公开把你对那位漂亮女管家的权利让给他。把那位值得爱的女子送到他怀里吧，他会感谢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送进我的怀抱。”（［德］爱德华·傅克斯：《欧洲风化史：风流世纪》，第300页）

[58]若在十多年前，“一枝独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称为“流氓团伙”的4对夫妇，经常在一个助理工程师家聚会，做“换妻”的“聚众淫乱”活动。8人中，助理工程师夫妇分别被判处死刑和死缓，1人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任克编：《“扫黄”在一九八九》，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69页）

[59]山坡的记忆：《苏秀，一个女民警的换偶体验，有那么多性爱享受？》，铁血社区，2007年1月30日。

[60]马教授并非不幸的。27年前的一个案例：被告人胡某某等4人（3男1女）于1983年7月在某机关单身宿舍进行性交“表演”。“表演”后，胡拿出20元钱交给刘某某（女）。检察院以流氓罪起诉，法院以同罪对被告人作了有罪判决，其中1人被判处死刑。（最高人民检察院《流氓罪》（刑事犯罪案例丛书），中国检察出版社1990年版，第158页）

[61]此后类似的判决不断：2012年，广州市越秀区法院以聚众淫乱罪对被告人郑婷婷在2011年与3名男聚众淫乱的事实作出判决，判处其拘役4个月零21天。（《广州少女聚众淫乱　报案谎称遭强奸》，搜狐女人，2012年3月29日）2014年1月，上海市徐汇区法院不公开审理了一起聚众淫乱案件，其中组织者被判处拘役5个月，其他7名参与者分别被处以行政处罚。参与活动的全部为男性。（《男博士邀七名同性聚众淫乱被判拘役5个月》，《上海早报》2014年1月15日）

[62]《南京换偶事件》，《南都周刊》2010年4月2日。

[63]《打飞机、胸推服务算不算卖淫？》，《壹周粤读》2013年第53期。

[64]《尴尬！“打飞机”等手淫服务是否犯罪引热议》，中国警察网，2013年6月27日。

[65]“胸推”是推油的一种形式，可以有半身推和全身推，全身推亦非必然触及性器官。

[66]《嫖宿幼女罪18年后取消，奸淫幼女以强奸论》，《新京报》2015年8月30日。

[67]何龙：《性侵幼女频发反映少年安全失守》，新闻中心—中国网，2013年5月15日。

[68]黄小星：《全国政协委员：建议废除嫖宿幼女罪并入强奸罪》，《钱江晚报》2015年3月12日。

[69]邱伟：《最高法表态：赞成废除嫖宿幼女罪》，《北京晚报》2013年12月8日。

[70]一般强奸罪的量刑时间是三到十年有期徒刑。

[71]强奸罪最高刑罚是死刑，嫖宿幼女罪最高刑罚是15年，但适用死刑的强奸罪需要情形。

[72]中国政法大学刑法学教授阮齐林是与废止嫖宿幼女罪的网民呼声相“角力”的另一个人。在他看来，“嫖宿幼女刑罚过轻”是个伪命题。“刑罚重不重，不能光看纸面。司法实践中，99%的嫖宿幼女罪判得比强奸罪重。”（苏希杰、王梦婕：《废除嫖宿幼女罪，谁在支持谁在反对》，《中国青年报》2012年7月20日）

[73]《全国首例“嫖宿幼女”被判强奸罪》，《成都商报》2015年3月3日。

[74]《嫖宿幼女罪18年后取消，奸淫幼女以强奸论》，《新京报》2015年8月30日。

[75]《刑法专家反对废除嫖宿幼女罪，称违背国际公约》，《法制晚报》（微博）2014年3月19日。

[76]邢小俊、靳曼：《陕西评“2002政法十件大事”，“黄碟事件入选”》，《华商报》2003年1月27日。

[77]具有血缘遗传关系的人工授精代孕可能导致家庭关系的混乱。南非的一位48岁祖母用其女婿的精子而为其女儿怀了三胞胎，这些孩子的母亲实际上是他们的姐姐。（［美］贺兰特·凯查杜里安：《性学观止》（下册），第701页）

[78]“代孕”，互动百科，2015年2月5日。

[79]先前，因为监管宽松和价格低廉，泰国成为不少外国人寻求代孕服务的首选，但也出现遗弃残疾婴儿、争夺抚养权、滥用代孕服务等多种乱象。《保护以辅助生殖技术生产婴儿法》的出台，可望有效规范泰国的代孕服务业。（《泰国严禁外国夫妻赴泰寻求代孕服务》，新华网，2015年8月1日）

[80]2014年，美国男子戈登·莱克与其西班牙籍丈夫曼努埃尔·巴莱罗通过中介公司找到了一名泰国代孕者，代孕使用了莱克的精子与另外一名泰国女性的卵子。泰国代孕者签署协议，接受了“代孕费”，但在2015年生下女婴卡门后，拒绝按照先前约定将卡门过继。于是，这对同性伴侣无法将卡门带回美国，只能在曼谷照顾。这对同性伴侣在社交网站上称，代孕者不让过继卡门是因为发现他们是同性恋。但这名代孕者日前在泰国媒体上说，她并非讨厌同性恋，而是担心卡门会成为人口贩卖的受害者，愿意退还全部费用，自己抚养。泰国立法议会成员、育儿基金会委员瓦拉洛·当卡那奴拉说：“这件事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全部真相，双方各执一词，不知道该相信谁……所以去法院是唯一的办法，法院会展开调查。这是《代孕法》出台前的事情，《代孕法》无法回溯。”按照泰国律师协会秘书尼瓦·乔栾的解释，按照先前的法律，代孕者拥有对孩子的抚养权，而这对同性伴侣要带走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上诉，要求法院将孩子判给他们，同时还要证明他们并不涉及人口贩卖。（《泰国严禁外国夫妻赴泰寻求代孕服务》，新华网，2015年8月1日）

[81]病理统计表明，约有10%的夫妻因各种原因患上不孕症。（练洪洋：《代孕可否在明确规制下谨慎放行》，《京华时报》2015年1月11日。）

[82]《计生法修正案草案拟删禁止代孕条款》，新浪新闻中心，2015年12月26日。

[83]《美国健身界掀喝人奶热潮，奶妈月赚1200美元》，国际在线，2015年2月26日。

[84]人民网，2014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