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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解禁:现代自由的标志特征

时间:2023-07-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性恋的解禁与否,被认为是现代性自由的最后关键特征。1993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将“自我和谐”的同性恋从精神病名册中除名。取消“流氓罪”,可以认为是中国同性恋非刑事化的一个标志。2013年2月25日,百余位同性恋的父母致信全国人大代表,呼吁尽早修改《婚姻法》,实现同性恋情侣的婚姻权利。2015年10月10日,美国驻丹麦大使吉福德在首个准许同性恋伴侣正式结合的北欧国家丹麦,与同性爱人共结连理。

同性恋解禁:现代自由的标志特征

同性恋的解禁与否,被认为是现代性自由的最后关键特征。在当代,有几件事对于同性恋的解禁是具有重要意义的:1973年,美国心理协会、美国精神医学会将同性恋行为从疾病分类系统中去除,并更正同性恋定义为一个人无论在性爱、心理、情感及社交上的兴趣,主要对象均为同性别的人,这样的兴趣并未从外显行为中表露出来。就是说,出于好奇、被迫等原因与同性发生性关系的人并不是同性恋。[20]1989年10月1日,丹麦成为第一个认可同性结合、允许同性伴侣进行登记的国家。1993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将“自我和谐”的同性恋从精神病名册中除名。2000年,美国佛蒙特州州长霍华德·迪安签署法律,允许同性伙伴之间的“公民结合”,佛蒙特成为美国第一个认可同性结合的州。2001年1月1日,荷兰成为第一个法律认可同性婚姻的国家,同性婚姻家庭享有传统家庭所享有的一切待遇。英国学者海弗劳克·埃利斯(1859—1939)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认为同性恋既不是疾病,也不是罪行。[21]目前,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共有21个:丹麦、荷兰、比利时、西班牙、加拿大、南非、挪威、芬兰、葡萄牙、瑞典、冰岛[22]、阿根廷、德国、新西兰、克罗地亚、巴西、乌拉圭、新西兰、法国、英国和美国。

中国在2001年4月20日的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中,将“同性恋”分为自我认同型和自我不和谐型,前者被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实现了中国同性恋非病理化的处理。[23]此前的1997年《刑法》取消了1979年《刑法》第160条的“流氓罪”条款。各版的《刑法》里,并没有涉及同性恋行为的条款,但许多地方的司法实践是将同性恋行为按“流氓罪”来惩罚。取消“流氓罪”,可以认为是中国同性恋非刑事化的一个标志。在中国,同性婚姻仍然属于非法。2006年,李银河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提交同性婚姻立法的提案,全国政协新闻发言人表示,同性婚姻在中国仍太超前。2013年2月25日,百余位同性恋的父母致信全国人大代表,呼吁尽早修改《婚姻法》,实现同性恋情侣的婚姻权利。这封近600字的公开信由同性恋亲友会执行主任撰写:“我们的孩子有些跟同性伴侣已生活了近10年,他们相互照应,相亲相爱,却不能在另一半生病需要手术时合法签字。”公开信提到,同性恋者约占总人口的3%—5%,照此推算,中国约有6000万同性恋者。而他们在领养下一代、继承伴侣财产、买房等各方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24]

虽然法律不认可同性婚姻,但并不影响同性恋者举行婚礼并生活在一起。在同性婚姻不合法的泰国,2015年情人节,三个年龄分别为29、26和21岁的男性举行了一场佛教仪式的婚礼,这可能是世界上首例的同性三人婚姻组合。[25]2014年9月6日,媒体对英国驻上海总领事戴伟绅与华裔男友在英国驻华大使官邸举办同性婚礼作了报道。这是一场合法的婚礼,对中国大陆同性婚姻的诉求活动带来了一定的冲击。2015年10月10日,美国驻丹麦大使吉福德在首个准许同性恋伴侣正式结合的北欧国家丹麦,与同性爱人共结连理。41岁的吉福德自2013年9月出任美国驻丹麦大使,一直支持争取同性恋权益,经常与56岁的伴侣德文森特出双入对。两人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市政厅举行婚礼,吉福德在社交网站上写道:“26年前全球首个合法同性恋婚礼地点,场面谦恭而感人。”[26]

看一下美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之路,就知道“同性婚姻”的合法问题比其他性问题更充满争议并且基本公开,争议各方上至国家最高领导人,引用的解释上至宪法。同性恋合法问题先在州的法律层面突破:1962年1月1日,伊利诺伊州宣布废除鸡奸法,这是全美第一个废除该法的州;2000年7月1日,佛蒙特州成为第一个同性恋伴侣民事结合合法化的州;2004年5月17日,马萨诸塞州成为第一个同性结婚合法化的州。[27]赞同与反对之声此起彼伏:一些州宣布同性恋合法,它们是阿肯色、佐治亚、肯塔基等11个州,这些州在2004年11月通过了曾把婚姻仅仅定义为男人和女人结合的宪法修正案;国防部在1993年12月21日采纳了“不要问,不要说”政策,该政策允许同性恋群体在隐瞒其性取向的情况下在军队服役,但在2011年9月20日,“不要问,不要说”法案在一个月的争论之后被废除,超过13000人被开除军籍;1996年9月21日克林顿总统签署了规定婚姻只能在男人和女人间发生的捍卫婚姻法案,2004年2月24日布什总统宣布他支持关于禁止同性结婚的联邦宪法修正案,2012年5月9日奥巴马总统宣称支持同性结婚。同性恋运动兴起的同时,也遭遇到大量反同性恋运动,双方曾有冲突。2015年6月26日,美国最高法院以五票赞成、四票反对,裁决宣布同性婚姻在全美合法,法院的公告书如此表达:“最高法院在此作出裁定,认为同性恋双方可行使美国公民的基本权利进行结婚。”[28]自此,同性结婚在美国确立合法。实际上,在裁决公布之前,全美已有37个州允许同性婚姻。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统计,从2001年到2015年间,美国人支持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比例,从35%上升到57%,成为多数。裁决公布之后,诸如谷歌摩托罗拉、推特等企业都参与到庆祝的行列中,其中最为高兴的当属苹果现任CEO库克。他在推文中写下了“今天标志着平等、坚持和爱的胜利”的宣誓,并引用了不同凡响系列广告中的标语——“只有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地改变世界”。与此同时,反同性婚姻合法者继续表达了不同的声音,美国家庭协会CEO提姆·维尔德曼称最高法院的裁决无法无天,是“放弃法治、危害宗教自由之举”。[29](www.xing528.com)

一种旨在自我保护并且不改变原先同性或双性性取向的“同性婚姻”在同性婚姻不合法的国家流行。所谓的“同性婚姻”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同性婚姻,而是同性恋者被迫或主动选择的一种异性婚姻。许多尚未“出柜”(性取向公开)的同性恋者或双性恋者迫于种种压力而结婚成家;绝大多数“同妻”在结婚恋爱时,并不知道自己的男友是同性恋者。中国到底有多少“同妻”?2005年,央视记者柴静做了一期《以生命名义》的电视节目并播出,这是在国内主流媒体上首次深入探讨有关“同性恋”和“同妻”群体的话题。“由于传统社会认知障碍,中国的男同性恋中有90%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选择了婚姻,而他们的配偶大多数对此一无所知。”中国有1600多万名同性恋或双性恋的男人结婚成家。[30]还有一种与各自性取向并行不悖的“同性婚姻”,即由男同与女同结合的异性婚姻,这种婚姻被称为“形婚”即形式婚姻。[31]近年来,男同与女同结合的形婚,率先兴起于北京、上海、南京等经济发达的城市。形婚家庭中的男女双方保持朋友关系,平时并不在一起生活,需要时双方共同出现在他人面前。想要孩子者,则通过约定的人工授精方式生育后代。这种并不有违法律的形婚,是同性恋者无奈但被证明有效的自我解禁。

需要指出的是,商业性的同性恋活动本质上是一种性交易,在性交易非法的情况下,受到该国法律的严厉禁止是理所当然的。商业性同性恋活动即同性性交易活动借助于网络向世界许多地区扩散,仅美国的一家“网上妓院”提供的男妓数量就有10500人,遍布全球2100个城市。[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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