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构形模式是由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在一起,标义构件标示整字的大致意义范畴,记号构件不具标音、标义作用,只起区别作用。
寳:这个字由四个构件组成,分别是“宀”“玉”“貝”和“尓”。构件“宀”“玉”“貝”都与“寳”的字义有关,但是构件“尓”在这里不能承担任何标音、标义的作用,只是一个记号构件。“寳”就是一个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
这类字中有不少在小篆文字阶段时是形声字,进入隶楷文字阶段后,由于标音构件变形、变音或者整字的读音发生改变,导致标音构件失去了标音的作用,变成了记号构件,而整字的字义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就变成了标音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模式的汉字。
如上文提到过的“佳”,原始的标音构件“圭”读音发生了变化,丧失了标音功能,变成了记号构件;标义构件“人”还可以承担标义作用,“佳”在隶楷文字阶段就变成了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的汉字。
貴:《说文·貝部》:“物不贱也。从貝臾声。臾,古文蒉。”小篆字形作,是从貝臾声的形声字。至隶楷阶段文字,“臾”已经变形作“”,失去了它的标音功能,变成了记号构件。标义构件“貝”还标示整字的意义与财物有关。“貴”变成了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的汉字。
一些小篆阶段的指事字也归入这一构形模式中。如“本”和“末”,都是在“木”上添加一个指事符号“一”,以“一”所处的位置来标记整字的意义。在这两个字形中,“本”为标义构件,标示“本”“末”的意义范畴,“一”为符号构件,以“一”所处的具体位置标示“本”“末”的具体意义。所以“本”“末”是两个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
一些在小篆阶段的象形汉字,进入隶楷文字阶段以后,原始形态的一部分演变成了可以标义的构件,而另一部分演变成了不能标音、标义的记号构件。(www.xing528.com)
泉:小篆字形作,象流出泉水的泉穴。隶定楷变后变为上白下水的一个字形,构件“水”还可以标示“泉”的字义范畴,可以作为标义构件,构件“白”不具任何标音、标义作用,只能是一个记号构件。“泉”在魏晋南北朝隶楷文字阶段就只能是一个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
一些在小篆阶段就是由标义构件与象形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到隶楷文字阶段以后,原始的象形构件已经失去了象形意味,只能作为记号构件了。
胃:小篆字形作。《说文·肉部》:“从肉;,象形。”隶定楷变后,象形构件“”变形作“田”,失去了象形意味,变成了记号构件。构件“肉”虽然变形作“月”,但在隶楷文字阶段几乎所有从“肉”的字都写作从“月”,仍然可以认为构件“月”具有标示“肌肉”“人体器官”意义的作用,“月”在“胃”中还是一个标义构件。“胃”是一个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
还有一些汉字是由于在隶定楷变过程中,构件之间黏合无法拆分,丧失了构件的标义作用。
在魏晋南北朝简牍文字系统中,共有标义构件与记号构件组合而成的汉字181个,占总字数的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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