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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刚制作工艺及特点

更新时间:2025-01-10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四大金刚是传说中把守天门的四位天神,老上海人把他们最爱的四种早点——大饼、油条、粢饭、豆浆幽默地称作“四大金刚”。“四大金刚”制作方便、食材价廉,却又风味十足、营养丰富,上海人对它们的热爱已远远超过早餐本身的意义了。大饼是“四大金刚”的老大,分为咸甜两种。在上海,油条是传统早餐“四大金刚”之一,上海人也用油条和糯米制成粢饭。粢饭在“四大金刚”里最实在、最管饱。

四大金刚是传说中把守天门的四位天神,老上海人把他们最爱的四种早点——大饼、油条、粢饭、豆浆幽默地称作“四大金刚”。

早年上海的弄堂口、菜场里、马路边,总能找到它们的身影。炉子里烘着大饼,锅子里炸着油条,小桶里焖着粢饭,大桶里装着豆浆。一张桌子、几条凳子,络绎不绝的人潮,萦绕耳边的问候……这是老上海早点摊位的温馨场景。那时候,大家都喜欢拿一根筷子或者一只淘箩,穿街走巷,就为了能买上喜爱的早点,仿佛有了它们的陪伴,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就会感到踏实满足。旧时的上海,两只大饼,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加起来一角左右,可在当时看来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大部分精打细算的上海人用隔夜饭泡早饭的时候,能到早餐摊位买早点的,已经算是条件优越了。“四大金刚”制作方便、食材价廉,却又风味十足、营养丰富,上海人对它们的热爱已远远超过早餐本身的意义了。

大饼是“四大金刚”的老大,分为咸甜两种。甜大饼是椭圆形的,制作简单,白砂糖加一点面粉是馅心(白砂糖加面粉是为了防止咬破后糖液直接流出来烫了嘴舌),裹拢来擀成椭圆形,刷一层饴糖液,再撒几粒芝麻。咸大饼的制作工艺要复杂些,师傅先将面团擀成长条,刷一层菜油,抹盐花,抹葱花,卷起来,侧过来擀成圆形,就是圆大饼。过去正宗的大饼是从炉子里烘出来的。选一口缸,凿去底,倒扣在炉子上,为了保温,还会在外面抹上一层厚厚的黄泥。炉子里烧的是煤球,大饼抹了水贴在内壁上,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就会缭绕在你身边,师傅用火钳把烘熟的大饼一只只夹出来。金黄色的表面,绿葱花,白芝麻,咬一口,松脆喷香。

大饼

薛理勇在《点心札记》里,关于大饼有这样的描述:“1910年上海环球社出版的《图画日报·营业写真》中绘有‘做塌饼’一画,从画面来看,这‘做塌饼’就是‘做大饼’。显然,清代上海之‘大饼’是讲和写作‘塌饼’的。”真不知,为何后来这“塌饼”慢慢被讹成“大饼”了。大饼的不同形状在清代时有不同的称谓,《点心札记》里引用了“做塌饼”的配画文:“塌饼司务好生意,做成烘入饼炉里。朝板盘香蟹壳黄(皆饼名),还有瓦爿(亦饼名)名色异。瓦爿饼,销场粗,只因近来蹩脚大少多。当日山珍海味难下肚,试问今朝啖饼味如何。”“塌饼”或“大饼”只是此类饼的总称,如用不同的方法做成不同形状的饼,又有不同的称谓。“朝板”即“笏”,就是在传统戏中能看到的大臣上朝时手里拿的板,古时多为竹制,长方形,略弓;“盘香”是一种香,为圆香盘成圆饼状,形似今日的“蚊香”,将中心的香头挂起来后,因重力的因素,周边的香会下垂,形成如弹簧的形状,笔者小时候还把此两种形状的大饼叫做“朝板”、“盘香饼”等,后来就叫做“方大饼”、“圆大饼”了。现在的大饼摊上很少能见到方大饼了,可能是做成椭圆形的大饼更方便一些吧。

油条,是一种古老的油炸食品,口感松脆有韧劲。《宋史》记载,宋朝时,秦桧迫害岳飞,民间通过炸制一种类似油条的面制食品(油炸桧)来表达愤怒。但薛理勇在《点心札记》中这么写道:“由于油条必须使用明矾为膨松剂,而明矾是近代以后的‘舶来品’,所以中国的油条应该起源于近代,而‘油炸桧’应该是‘油炸果’的异读,与宋朝的秦桧没有关系。”薛理勇的分析也有其根据,在此推测,油条可能是在早期油炸果的基础上逐渐演变而来的。至于究竟是如何演变的,还需进一步考察。

刚出锅的油条颜色金黄,口感松脆,制作的要领要掌握好:每两条上下叠好,用竹筷在中间压一下;不能压得太紧,以免两条粘连在一起,两条面块的边缘绝对不能粘连;也不能压得太轻,要保证油条在炸的时候两条不分离;旋转就是为了保证上述要求,同时在炸的过程中,容易翻动。双手轻捏两头时,应将两头的中间轻轻捏紧,在炸的时候两头也不能分离。当油条进入油锅,发泡剂受热产生气体,油条膨胀。但是由于油温很高,油条表面立刻硬化,影响了油条继续膨胀,于是油条采用了每两条上下叠好,用竹筷在中间压一下的工艺,两条面块之间水蒸汽和发泡气体不断溢出,热油不能接触到两条面块的结合部,使结合部的面块处于柔软的糊精状态,可不断膨胀,油条就愈来愈蓬松。

油条

我国很多地方都有油条,叫法不一样,吃法也不尽相同。东北和华北很多地区称油条为“馃子”;安徽一些地区称“油果子”;广州及周边地区称“油炸鬼”;潮汕地区等地称“油炸果”;浙江地区有“天罗筋”的称法。在天津流行使用煎饼卷油条制成的小吃——煎饼果子;杭州有一种特色小吃“葱包桧”,是用薄饼卷油条和葱段,在平底锅上压扁并烤制而成。食用时涂抹上甜面酱或辣椒酱;在河南,人们喜欢以新炸好的油条配合糊辣汤或豆腐脑等食用,作为早餐;在山东,早餐的油条和粥、辣汤可是绝配。在广东、香港流行用肠粉卷着油条制成炸两,淋上酱油食用,可随意再加上辣椒酱和甜酱,也有直接拌粥作早餐的吃法。广东人亦喜欢以瓦砵把油条和鸡蛋及鱼肠焗熟食用,称砵仔焗鱼肠。在上海,油条是传统早餐“四大金刚”之一,上海人也用油条和糯米制成粢饭。(www.xing528.com)

“买油条,用筷子”是上海早市的一道风景,用筷子把油条串一串,带起来更加方便,而且不会走形,拿回家的油条还是完完整整的。油条是大饼的最佳拍档,上海人的标准吃法是把大饼放在手心里,然后将油条一折二,再将大饼一折二,有芝麻的一面要朝里,将油条包在里面,这样的搭配吃起来最“塞根”(上海方言,意思是“过瘾”)。上海人还有“一副”大饼油条的说法,就是一个大饼加一根油条。当然,油条单吃也很美味,油条最好吃,最香的是那两端小小的尖尖头。说到这,不由得会想起周立波海派清口里“皮小鬼”(调皮的小孩)把尖尖头全部摘掉的桥段。上海人也喜欢把油条斩成段,蘸了红酱油过泡饭吃,相当实惠。还有好吃的老油条(老油条一词,在上海方言中,特指那些屡教不改的坏小子),把前一天没卖掉的油条再入一次温油锅炸透,吃起来瓜拉松脆,口感极像麻花。

粢饭在“四大金刚”里最实在、最管饱。要做出香糯美味的粢饭也有讲究,先将按比例配好的糯米与粳米浸泡一夜,然后将米放入垫有蒸草(或纱布)的蒸桶内,蒸桶放在装有半锅水的锅上,桶底离水面稍高,用大火将米饭蒸熟。蒸得好的粢饭应该软硬适中,清香味浓。刚蒸好的米饭是极烫的,包粢饭的师傅们个个都像有神功似的,不怕烫。取干净纱布一块,摊在左手掌心,再来个海底捞月,在桶里倒腾几下就抓起一个雪白的饭团,份量正好是二两,不用称。随后右手轻轻一旋,饭团就乖乖地摊开成了一块厚薄均匀的饭饼。再用二指快速夹起一根刚出锅的油条,折叠包入饭饼中心,放些白糖,用双手控拢捏紧即成。在师傅们娴熟的动作过程中,一个个雪白的粢饭源源不断地交到客人手中。粢饭也有甜咸之分,甜的里面放豆沙、黑洋沙;咸的则往往放榨菜、肉松等。老上海人喜欢用二两粢饭包一根油条,边捏边吃,既实惠又可口。边走边吃也是马路风景之一,他们要赶时间上班呀。有闲的人再加一碗豆浆润润喉,怡然自得地享受早餐的快乐时光。

粢饭

薛理勇在其专著《点心札记》中,关于粢饭有一段这样的描述:“1909年上海环球出版的《图画日报.营业写真》中绘有的‘卖糦饭’一画,从画中可以知道,这‘卖糦饭’与‘卖粢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该画的配画文说:‘热糦饭、糯米做;装木桶,生炭火;白糖油条随意包,清晨充饥香且糯。糦饭原是米做成,而今米贵如珠小贩苦。嗟彼贩米出洋黑心人,高抬米价穷人饿。’。上海的粢饭也是蒸糯米而成,一般在粢饭团里夹一根油条,如喜欢甜食,也可以加适量的白糖。‘糦’与‘饎’是异体字,音chi,在方言中与‘粢’同音。看来,今所谓‘粢饭’是‘糦饭’之讹,‘粢’是‘糦’的别字。”由此看来,一百多年前的上海就已经有粢饭了。

豆浆是用大豆与水按一定比例配制后,研磨而成的饮品,别名又叫豆腐浆。豆浆性平,味甘,营养价值极高,富含钙、铁、磷、锌、硒等矿物元素及多种维生素,含有人体所需的优质植物蛋白。民间有“一杯鲜豆浆,天天保健康”的说法。豆浆起源于中国,相传是1900多年前西汉淮南王刘安所发明。刘安在淮南八公山上炼丹时,偶尔将石膏点入豆浆之中,经化学变化成了豆腐,豆腐从此问世,这在诸多典籍中均有记载。

豆浆是上海人早点的“百搭”。无论是大饼、油条和粢饭,还是小笼、生煎和锅贴,一定要配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才吃得舒服,吃得完美。磨豆浆是辛苦的活儿,先要把黄豆洗过浸泡,使其发胖变软,然后灌进电磨里磨。旧时是用石磨磨的,更累人。磨好的豆浆要滤去豆渣(俗称“豆腐渣”),撇去泡沫,赶在天亮前煮熟,煮透的豆浆上面会凝结一层薄如蝉翼的奶皮,这才是真材实料的黄豆磨出来的好豆浆。豆浆有淡浆、甜浆和咸浆之分,老上海人似乎更偏爱咸浆。做咸浆最关键是要添加一定比例的酱油和醋,豆浆才会凝固成花。师傅的手势也很重要,提起一勺豆浆,高高举起,飞流直下般地冲进放好配料的碗里,高冲而下的动作能让碗里的咸浆翻滚起花。翠绿的葱末,金黄的油条半浸在奶白色的豆浆里,紫菜、虾米,榨菜在底下暗香浮动,煞是好看。一碗好的咸浆看着混、吃着浓、入口烫,不仅营养美味,而且赏心悦目。

豆浆

过去上海的每条马路旁差不多都有早点摊,经过一番折腾,现在都没影啦,作为上海滩早点市场的主力军——“四大金刚”也各走各的道了。原本那种香味缭绕的早市氛围似乎已离我们远去,但那份对于经典早点的情怀,依然能勾起我们无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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