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是一个故事潜在的中心思想,主题的确立十分重要,因为一切叙述资源,包括情节、事例和结构都是围绕着主题去配置的,并由此形成一个故事链。
主题的确立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一开始就有着较为明确的构想,比如《东方主战场》,从立项之初就确定了这是一部反映中国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力量,对整个反法西斯战争的最终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的大型系列纪录片,虽然播出的节目与最初的脚本之间有很多不同,但基本主题和内容框架没有变。这类纪录片通常包括那些历史文化、文献,以及具有话题性质、非进程性事件的内容,如《舌尖上的中国》《互联网时代》等,它们的拍摄过程基本可控,导演的主观意图也能得到较为完整的体现。
这类纪录片更多要求的是导演对信息的整合与再发现能力,强调对既有认知的多维度、多角度拓展。比如纪录片《中国文房四宝》,看名称就知道是说笔墨纸砚的,但这些大家都熟悉的东西还能说出什么新意,创作者又想带给人们什么样的启示呢?最终,导演们决定从历史、情感、文化和现实这四个维度反映笔墨纸砚的前世今生,他们打破了笔墨纸砚单独成集的习惯思维,从以下这六个方面对内容进行了重构。
第一集《博采》讲原料采集,体现博采众长的动力源头。
第三集《匠心》讲独特制作,体现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www.xing528.com)
第四集《时风》讲风格流变,体现推陈出新的时代风度。
第五集《传播》讲交流融合,体现广泛深远的传播影响。
第六集《遗产》讲根脉传承,体现弥足珍贵的遗产传承。[2]
另一种情况是导演最开始只能对原始事件进行价值判断,无法构建出基本的故事主题,并且拍摄过程也不可控,它记录的往往是那些当下正在发生的进程性事件。比如拍摄三峡移民的纪录片,在移民动迁过程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冲突和曲折,新环境又对他们带来了哪些具体的影响等,这些在没有发生前都是不知道的,创作者只能在事情发生时尽可能地靠近和记录。
虽然创作者不掌控事件的进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被动和盲目。事实上,纪录片导演总是在对事件判断的基础上,有重点地拍摄那些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并且随着事件的发展变化,不断地构思着故事的各种可能。比如纪录片Troublesome Creek(《麻烦的溪流》),就是作者斯蒂文·阿瑟(Steven Ascher)和珍妮·乔丹(Jeanne Jordan)认为在衣阿华州的一个即将被拍卖的农场里面应该会有一些打动人心的事情发生,于是就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分四次对这个农场进行了拍摄。在拍摄中他们根据实际情况确定了一些感兴趣的方向,比如农民们为完成种植及拍卖进行的努力,主要人物的家庭生活以及乡村的沧桑变迁等,但他们心里清楚,这都不是他们最终想要的那个激动人心的主题,直到最后在剪辑环节时,通过对素材的不断梳理,故事主题才得以明确,那就是要讲一个乔丹全家为拯救农场而斗争的故事。而两段不同时期拍摄到的猫在谷仓、猫在农夫怀里的素材,经过剪辑之后就成了猫从谷仓跳到了农夫怀里的画面,表达了农场正处在动荡边缘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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