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作为中国传统的服饰装饰工艺,其图案题材广泛、造型生动、形象传神,具有良好的装饰效果及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汉族特殊族群的刺绣风格不同于以苏绣、蜀绣等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刺绣艺术那么华丽、细腻、写实,而是以简约、粗犷、写实为主要特征。汉族特殊族群女性大多没有受过美术基础的训练,通过朴拙的针法和自己的想象将生活中的事物表现于服饰之上,刺绣时也大多使用棉线绣制,与服饰面料相呼应。
相比而言,惠安女服饰的刺绣更加抽象。通过针与线在平整的布面穿插交错形成点、线、面的变化达到装饰美观的效果,主要针法有撩针针法,常用于崇武惠安女缀做衫独立成片的领围上,表现纹样的线性轮廓及面积;花梗针法,用于填充或勾勒领围、巾仔头上各种刺绣纹样的轮廓线、贴线缝针法,常用于惠安女服饰刺绣中线状纹样的绣缝;法式花结针法,主要用于表现点的造型,如动物的眼睛、触角,鱼吐出的水泡,花卉的花蕊等;线结状人字形针法,主要表现菱形或网格状的纹样题材,如上衣衩位的菱形纹、领围中船体和风帆的菱形纹填充、花瓶的菱形纹填充等,刺绣时通过改变线迹大小,从不同方向交叉绣缝,或者进行层层叠加,其图案风格在虚与实、抽象与具体间能发生很大变化(图5-1)。
图5-1 惠安女服饰刺绣针法
(选自《惠安女服饰的结构与技艺研究》)
高山汉刺绣纹样中除基本的平针绣针法外还有挑花、剁绣等针法。挑花工艺本是流行于当地苗、壮等少数民族中的一种刺绣手法,然而由于其简单易学、纹理独特的特点也常被高山汉女性运用在底纹和边纹等的绣制中,不仅增加了服饰纹样的艺术感同时也是民族艺术交流的体现。除了传统的刺绣方法,盛行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剁绣也在当地颇为流行,这主要是以医用针头为绣具的一种刺绣方法,主要方法是在针尖处钻一针孔,将绣花线从针尾部孔内穿入,直至穿出前面的针管,将穿出的线再穿过针尖处的针孔。刺绣时拇指和食指握住针的上部,与布面保持垂直,线在手上部,将画好图案的棉布用绣花撑撑好,一手拿花撑,一手拿针按照画好的绣图反复向下刺针即可绣出美丽的图案。如图5-2的背带心便是高山汉剁绣艺术中的典型代表。
另外,贴布绣在高山汉服饰中也非常常见,使刺绣纹样增加了立体感与层次性。贴布绣是先依据图案造型在其他布上绣好后裁剪下来,再将剪下来的绣片贴缝在需要装饰的位置,这种方法易于服帖在有弯曲的缘边。贴布绣制品因选料和工艺的特殊性,形成图案造型简练,装饰性强,色彩丰富,有浓郁乡土气息的民间艺术特色,如图5-3所示截取的背带心局部,就是将事先绣好的花朵图案和花瓣造型缝制在背带心上。(www.xing528.com)
图5-2(左) 剁绣背带心局部
图5-3(右) 背带心局部
(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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